万思青立马背好书包跟上汤和森的步伐，她倒要看看他故意晚出校门是要去干什么。
汤和森进了男生厕所。
他回头朝她勾唇笑了笑，幽深的眼睛似是在说：还敢不敢跟？
万思青只能无能狂怒在原地跺脚。
哼。果然是阴险小人。
周围的男生看着她蹲在男生厕所门口，有大胆的吹起了口哨。
万思青听着烦死了：“再吹一个信不信我揍你。”
年轻的男生笑着离开了。
一直到学校里的人都快走光了，汤和森才从厕所里出来。
无聊得只能对着玻璃窗数白头发的万思青都快以为他是不是在里面拉得太用力而昏迷过去了。
他身上一股浓郁的烟味，很难闻。
万思青心中警铃大作，拽住他的手：“你是不是躲里面抽烟了？”
记忆里，汤和森从来不抽烟的，前期的他除了穷之外，生活作息健康得简直逆天。
“好啊你汤和森，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一身坏毛病是吧？”她像一个啰嗦爱操心的老妈子，说着就要搜他的口袋。
“我要没收。”
汤和森被她摸来摸去，表情烦躁不已，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提起远离自己：“够了。”
“不够，你告诉我有没有抽烟？”万思青瞪着他。
“你管我。”他十分不耐烦。
“抽了是吧。”万思青冷笑，忽然想起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还跟我说什么从来不抽烟，你真是太装了。
“是不是瞒着我的事还有很多？这么能瞒。”
“你告诉我是不是还瞒着我在外面养女人？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总不回家，是不是和那些女人花天酒地呢，还有，之前你手机里备注叫李什么小花的女人，她是谁？”
“谈恋爱的时候你说过我是你初恋，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混蛋，骗子。”万思青骂他，眼眶逐渐泛红，“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汤和森听得一头雾水，她说的这些他一个字都不懂。
“你疯了？”他颇为考究的看着万思青委屈的脸，“我们结婚？我背着你养女人？”
他冷笑一声：“得了妄想症？”
这句话他们吵架的时候他也这么说，更气人的是汤和森居然真的产生过把她送去精神病院的想法。
新账旧账一起爆发，万思青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口老血等着她吐出来，“混蛋！”
“不管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你都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万思青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抬腿踹了他一脚：“你那破日记我早应该一把火烧了的，省得我来这里受你的气，警告你以后在阴曹地府老实一点，别再把我弄来这个破地方了，否则我回去立刻就请人做法让你灰飞烟灭！”
但是她没有想到在这个时空里，汤和森的痛觉是和她相连的，踹完他后万思青立马被疼出了眼泪。
奇怪，她明明没有用很大力气，怎么会这么痛！难道她主动伤害汤和森的话疼痛是加倍的？
这太不公平了！！
汤和森被她踹了一脚小腿，疼得皱起眉。
低眉看见她眼眶逐渐湿润。
“没抽烟。”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语气缓和了一些，“别哭了。”
“真的？”万思青两眼汪汪的看着他。
见鬼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和她解释？
“不信算了。”汤和森转过身，“男生厕所一直都有烟味，蹭身上的。”
万思青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小跑上去追他。
“那你在里面待那么久干什么？”万思青说，“我才不信你真的是上厕所。”
她拍拍他的肩膀，声音哄道：“跟我说说，躲着谁呢？”
“你是不是怕他们？我可以保护你的。”
“你怎么那么好奇？”他淡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