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天去酒吧只为喝酒啊？”段合川突然想起了那天吧台前的事。
郁葳歪着脑袋想了想：“对啊，那天班上两个孩子打架，处理完就已经八点半了，实在累的不行，我才去酒吧放松放松。”
“看不出来一个omega也能喝詹姆士邦德喝的烈酒。”段合川夹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
郁葳笑着摇摇头，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段合川：“我身体有些问题，你看我跟一般的女性omega一样吗？”
脱掉花衬衫的段合川看起来正经了不少，他听到郁葳这句话，睁开那双桃花眼看了过来。
郁葳作为一个女性omega，个头只比他矮了一点。今天穿的这件衬衫裙略微有些宽松，远没有那晚她穿着鱼尾裙走在酒吧灯光下来的那么惊艳。
段合川哈哈一笑：“要不是那天亲眼看见你后颈的信息素隔离贴纸，我真的会认为你是个alpha。”
“是啊。”
郁葳刚想张嘴说什么，餐桌上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段合川趁机瞄了一眼屏幕，屏幕上的备注是‘妈妈’。
郁葳看了眼段合川，拿起手机起身去客厅接电话了。
段合川一边吃花生米，一边把桌上的红酒喝了，还听着郁葳的电话。郁葳一直在电话里嗯来嗯去的，也没什么多的话。她的妈妈好像很生气，声音很大，话说得也很是不客气，隐约听到什么今年年底之前找不着对象，就别回家了之类的。
没一会儿郁葳回来了，段合川笑着说：“郁老师家里催婚啊。”
郁葳把电话放在一边，喝了口水，卸下了一些防备，颓然一笑：“可不是，不然我也不会出去相亲了。”
“要不你考虑下我呗！”段合川这句话一说出来就觉得自己失言了，但是看着郁葳茫然的表情，他又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男性alpha，信息素等级B，长得帅，24岁，T大硕士，身体健康，除了晚上睡不着之外没什么缺点。”
郁葳倒是看到了段合川眼里难得的认真，可是段合川这个人心思不定，也绝非能结婚的对象。
段合川看着郁葳的眼神，一时间心里也没了底，小声道：“就是信息素等级低了点......”
郁葳还是没说话。
段合川破罐子破摔：“反正大家各取所需嘛，你拉我回去应付你爸妈，我拿着结婚证回去继承家产，然后两年之内离婚就好啦！”
郁葳也听出来了他不得不结婚的原因：“所以这就是以秋说的你不得不出来相亲的目的？”
“嗯嗯。”段合川点头。
郁葳忽而展颜一笑，仿佛云破月来，花影绰绰。柔和的笑容让段合川觉得这间屋子里最亮的不是头顶的灯，而是她的笑容，他心头又被这笑容敲了一下，他觉得好像赵玉洁和她相比，玉洁差远了。
他说：“好。”
既然这样，我们各取所需，到时间之后各自分开就好了，郁葳想。那个时候她还太年轻，不知道这样的约定到底意味着什么。
次日一早，郁葳穿了一件白色的缎面连衣裙，戴着一条珍珠项链，包里装着户口本敲响了段合川家的门。
段合川穿了件他最素的花衬衫打开了门。
郁葳吐槽道：“你就穿这去领证？”
段合川低头看了看自己，运动鞋，短裤，还有自己最喜欢的花衬衫，很好看啊，怎么不能去呢，反正随便领个证，又不是真结婚：“又不是真结婚，随便穿穿得了。”
郁葳对alpha这种不修边幅的行为表示不解，干脆拖着他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到了民政局。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就各自拿着一个红本本从民政局走了出来。
他们一个穿着连衣裙，另一个穿着花衬衫，大短裤。二人相视一笑，互相说的不是‘新婚快乐’，而是握了下手，道了句：“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