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宋凌瑶回到了家。她抱着顾琅急匆匆的跑进大门,却没有见到自己父亲的身影。“小姐...?”一名女佣有些诧异,宋凌瑶怎么在中午就回来了。“我爹呢?”女佣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老爷在演武场。”张管家的声音从地下室钻出。宋凌瑶一愣,旋即抱着昏迷的顾琅又冲了出去。......宋氏演武场一层。宋伯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脸悠哉看着面前的战斗。白力正压制着实力,和宋伯龄的另一只召唤兽作战训练。“嗡!”演武场里魔力涌动,飘散出阵阵元素雾气。“砰!”忽的一阵巨响,一只绿色的鸭嘴兽从雾中倒飞而出砸落在地。鸭嘴兽在地上滚了两个圈,晕晕乎乎的抬起头看着大白熊。“嘎!”“嘎嘎嘎?!”鸭嘴兽从地上爬起,满脸不满,冲着白力大声抱怨。白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它刚刚没忍住,多使了点力,一个照面就把鸭嘴兽击飞了。白力满脸憨憨,低下头对着鸭嘴兽道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你连我一成的力气都受不住。”“嘎??”“嘎嘎!嘎嘎嘎!!”鸭嘴兽气坏了,张开灰色的大嘴,疯狂的喷起白力。鸭嘴兽仅仅是三阶,还没能掌握人类语言。但它和白力同为宋伯龄召唤兽,彼此之间的交流都是畅通无阻的。“好了,泰瑞!白力也不是故意的!”宋伯龄站起来,制止了喋喋不休的鸭嘴兽。鸭嘴兽泰瑞哼哼两声,一副余气未消的模样。宋伯龄蹲下来,拍拍鸭嘴兽绿色的脑袋,欣慰的鼓励道:“泰瑞,进步很快啊!这次魔法熟练了不少!”“嘎!”泰瑞撇过脑袋,一副‘我有进步是理所应当’的模样。见泰瑞这傲娇的反应,宋伯龄也是失笑摇摇头。他站起来,走到大白熊面前,刚想说点什么,身后的电子门却突然打开了。‘滴!’厚重的电子门发出一声轻响,俏脸无措的宋凌瑶仓促跑进演武场,怀里还抱着一只口吐白沫的小脏狗。“凌瑶,你怎么现在回.....”宋伯龄话还没问完,就注意到了她怀里脏兮兮的顾琅,当即意识到了问题。“白胖胖怎么了??”宋伯龄立刻追问。“它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对劲起来.....”宋凌瑶急忙向父亲解释。没多久,宋伯龄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听到‘吃空一整个植物园’的话语,宋伯龄眼皮一跳。开什么玩笑啊??它的肚子是黑洞吗?白力和泰瑞也好奇的凑过来,看着昏迷的顾琅。“嘎?”泰瑞砸吧了两下嘴。“不能吃!小白是凌瑶的召唤兽。”白力吓坏了,急忙摆手。“嘎嘎?!”泰瑞不解。“白胖胖没死,只是昏迷了!”白力又是摇摇头。宋凌瑶无奈,自己老爹养的大嘴鸭怎么这么不靠谱?宋伯龄瞪了泰瑞一眼,而后又转过头看向昏迷的顾琅。宋伯龄走上前,将手搭上顾琅的身体。但只是一秒,宋伯龄就万分惊骇的抽回了手。“怎么可能?”宋伯龄满脸凝重。宋凌瑶不解,抬起头看向父亲,她没有感受到白胖胖的体内有什么明显的异常。“嗯.....”宋伯龄看了女儿一眼,开口解释。“它体内压缩了起码超过承受范围十倍以上的能量。”..“你察觉不到很正常,只有到达四星,才能凭借超强的元素掌控力,细致的探测到它体内的能量波动。”说到这,宋伯龄又十分严肃的对着宋凌瑶分析起顾琅的状况来。“它体内的能量太多了,而且很驳杂。”“如果是单纯的多,那情况还不算太糟糕,慢慢的来,总有吸收完的时候。”“但问题是这些能量来自各种各样的魔法植物,互不融合,杂乱纠缠在一块了。”“白胖胖现在就像一口水桶,被强行灌注了一个泳池的液体,而这些液体,还不是单一的纯净水。”“可能是石油,也可能是液态烃,甚至可能是雪碧芬达,总之杂七杂八的,没法分辨。”“这些巨量液体没有溢出,而是被压缩成了一小块,硬生生的塞进了它的身体。”“幸亏它的肉体远远强于同阶妖兽,不然现在已经承受不住压力碎裂了。”听了父亲的话,宋凌瑶瞬间明白了。难怪她先前只是输出了一点召唤系魔力,顾琅就惨叫一声昏迷了。原来它早就承受不住身体里的巨额能量,只能勉强的将它们维持在一个临界平衡状态。而她的召唤系魔力,虽然温和,但也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让顾琅失衡了。宋凌瑶相当自责,没想到让白胖胖昏迷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她自己。想到这,宋凌瑶又抬起头,看向宋伯龄,希望自己的父亲能找到解决办法。“这不怪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想到,居然会有生物能承受住远超自身上限十数倍的能量。”宋凌瑶听到这里又是一怔,她突然想起白胖胖先前吃的那颗能量果实了。是那枚神奇果实的原因吗?也许是因为有了能量果实开辟肉身的先例,白胖胖这回才能承受住这些狂暴的能量。宋凌瑶无法判断,但当务之急是救回昏迷的白胖胖。宋伯龄也明白时间紧迫,要是放任这些能量不管,白胖胖估计今晚就要嗝屁。他面色凝重的想了一会,然后掏出手机给张管家打了个电话。“老张,把我上次弄回来的那批材料运到演武场来。”“用.....冥茫钥匙。”说完,宋伯龄就挂了电话,然后转身朝演武场的地下走去。宋凌瑶小心翼翼的抱着顾琅跟在宋伯龄后边,也走进了向下深入的螺旋阶梯。大白熊挠了挠头,也和鸭嘴兽跟了上去。演武场的地底负二层。下了楼梯,有一条长长的银白色的通道,通道两侧都是透明的窗户,能看到里边各式各样的奇怪房间。宋伯龄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沿着地底通道不断深入。最后,停在了一扇落了灰的厚重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