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小火苗都能蹿三米高了。
白以南原本听到白父那段话后表情懒懒的,以为今晚的闹事计划要中道崩殂了呢。
虽然白父轻拿轻放的好脾气出乎了白以南的意料,不过没关系,晚上的时间还很长,她还能继续搞事。
惹人生气嘛,多容易呀,咱们慢慢耗。
白以南都做好长线作战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在白父的那段话后,白文邵看起来反而比之前更气愤了。
而且白文邵还气得不轻,看这小傻子的样子简直比自己折腾一晚上都管用。
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只要白文邵能把这种情绪保持住了,以后时不时在家里来一出,白以南走哪儿哪儿不安生的形象就算是立住了。
而且唱戏嘛,得有对戏的人才有意思啊。
没了白文邵,白以南一个人可搭不起白家的戏台子。
白以南借着白文邵生气的档口,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可劲儿地刺激白文邵。
白以南笑眯眯的贴到白文邵耳边,小声用气音道:“生气了吧,委屈吧,不公平吧。今天我才抢了个虾饼你就这么生气,明天我要是把白文漪赶出白家,你是不是得跟着一起出白家的家门啊。”
白文邵瞪圆了眼睛,在白以南说完这话后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白父。
“父亲,你看她得意的样子。我就说这人不安好心,我不同意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自从她来了白家,我们整个家都鸡飞狗跳的没一件好事。”
白文邵转过头来对着白以南,“你给我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是不会让你碰到白家人的一根毫毛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猖狂,可惜你的算盘就到今天为止了。”
白以南惊讶地挑了挑眉,自己这是激过头了?白文邵怎么说话都不过大脑了。
在白以南没犯什么事的情况下,白父怎么可能把她赶出白家呢。
而且她刚刚那话除了白文邵也没人能听到,白文邵这么没头没尾的肯定会惹怒白父啊。
白文邵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今天这是犯什么抽了,说话这么莽莽撞撞的。
她刚刚就觉得有些奇怪了,白文邵虽然是个绝佳的枪靶子,但以往也没好用到今天这个份儿上啊;这小子今天火气挺旺,怎么这么冲动易怒又暴躁的。
白文邵今晚的失误实在是太多了,多到白以南这个前世加今生才认识对方两年的人都发现了白文邵的异常。
总不能是……男孩子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
再说了,白文邵刚刚的话有点意思哈,听起来像是已经给白父告过自己黑状,这小子行动挺迅速啊。
不过迅速也没啥用,看她现在好端端的在家里坐着就知道,白文邵的一番激烈言论肯定已经遭受过一遍镇压了。
果然,白父前一秒还在努力营造的和蔼微笑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白文邵想来也是很害怕白父黑脸的,毕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就算再故作慈祥,身上的那股肃杀气早已深埋于骨,怎么也去不掉的。
坐在白文邵身边的白以南就能清晰感觉到,在白父笑容消失的那一刻,白文邵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就连身侧的拳头都下意识地捏紧了。
别说白文邵了,连白以南在白父气场全开的情形下都不敢大声呼吸。
“文邵,今天我不想和你计较。”白父的声音沉闷,很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怒气,“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她是你妹妹,和我们是一家人。”
“什么白家人不白家人的,你妹妹是白家人,你也是白家人。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