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娴被人跟踪起他就应该知道。
晏梁和严弋直接冲进楼里,无视消防人员“你俩找死”的惊恐眼神和劝阻以及急忙上前掏出警察证息事宁人的张师成,拐进安全通道一层层往上爬。
江娴侧头躲过近在咫尺的刀刃,转身翻入客厅,淡淡月光下,只能看清那是一个高壮的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手上拿着匕首,帽檐下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江娴,仿佛在看一个猎物。
江娴没见过这男人,便问:“你谁?”
那男子笑了声:“阿格让我送你走。”
话音刚落,男子拎着刀欺身上前,江娴往后一仰头躲过差点划破她脖子的刀刃,借力抬脚踹过去,那男子一个侧身躲过她的攻击举拳挥来,她用手臂挡住这一拳,钳住他的手用力一拧,抬脚踹向他腹部。
男子咬牙硬是接下了这一膝盖,强忍着喉咙处传来的酸涩贴近她,手中的刀划过江娴肩膀,溅出一丝鲜血。
江娴仿佛没有感觉,抓住他手腕,一脚踹上去,那人控制不住向后摔,砸倒了一旁的沙发后一个后空翻站起身再次攻向江娴。
这里家具太多,江娴顾忌着这是别人家弄坏了还得赔钱而施展不开手脚,便跑出房间来到走廊,转身接住那人袭来的手臂,把人推到墙上一拳砸在脸上,那人闷哼了声,像是砸的不轻,很快反应过来举刀刺向江娴的面门,她侧身躲过,背部却又擦过一刀,江娴瞳孔骤缩,这人竟又拿出一把刀!
这不要脸的!
江娴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刀打乱了阵脚,顾前不顾后右腹部不慎又被刀刃擦过。此时她的白衬衫已鲜血淋漓,颇为骇人,那男子的口罩上也沾着他被江娴那一拳打出来的血,鲜红一片。
她两手空空,想要制住这不要脸拿着两把刀的玩意儿几乎不可能,她从楼上向下跳了几层,这里大概是十楼左右,如果带着他一起跳下去估计还能拼一把。
那男子见江娴猛地袭来,拳脚相加打得他反应不及,根本没空挥刀,只得狼狈闪躲,忽然他一脚踩到了墙沿,上半身探出窗外悬空,差点就要掉下去。
江娴则一脚踩到他胸前,那人钳住江娴的腿想借力离开这里,谁想到江娴竟抓住他肩膀带着他猛地跳下去。
男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这是十楼!”
这他妈可是十楼,跳下去是要死人的!
男子这功夫竟还有闲心想别的,终于知道老大为什么这么忌惮这女的了,这他妈的!狠起来连自己都下手!
男子箍着江娴向一旁甩去,掉进了楼下的阳台,他摔得眼前一黑,好不容易站起来,就被江娴从身后钳住脖颈,一个后翻再次摔下去,男子被圈住动弹不得,硬生生当了江娴的垫板,江娴可没想把自己的小命扔在这儿,抽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三楼的栏杆,缓冲一下,才放任自己摔向地面。
“砰”的一声,楼下群众眼睁睁看着两人猛的砸到地面,鲜红的血从两人身下漫出,吓得不少人抖了抖,不受控制地喊出了声。
“哎你们看!掉下来了!”
“我去,这么多血!”
“这俩人是不是死了?”
“哎那男的怎么还拿着刀呢?”
张师成见两人摔下来,愣了下后急忙回神,指挥傻了眼的杨言山和何白,赶忙疏散附近住户,让救护车把人拉走。
晏梁和严弋刚推着一双疲惫不已的双腿跑到十楼,就看见江娴那祖宗踩在男子身上从十楼一跃而下,吓得差点心梗,急忙跑到窗户口往下看,只见两人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