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白坐在马车上,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心想只带石灰粉还是不够,得找机会去做个暗器防身,不然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可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说起来也巧,若不是那一阵风吹过,让她闻到了那人特有的气息,她也不能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是谁——离愁公子,根据他那躲闪的反应,应该又是一个高冷男主。
林小白无语望天:“我不服!为什么就不能让我高冷一把!!!”
“高冷?”花儿疑惑,“小姐你冷吗?”
。。。。。。
马车一路安全地回到了林府。
第二天。
“小姐小姐不好啦。”花儿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林小白正怎么给自己做个防身暗器,百无聊赖地画画:“怎么了?”
“老爷下朝过来了,说是要教训你!”
林小白手一抖,画的诸葛连弩变成了一个大弯钩:“不对啊,昨天那事儿不能赖我啊。”
想了想,林小白将嘴唇和眉毛抹上妆粉,又拿出辣椒在面前嗅了嗅,打了好几个喷嚏,眼睛和鼻头都红了,躺上床,搭了块毛巾在额头,同时不忘交代:“花儿,你赶紧去找我母亲,就说我病了。”
“是,小姐。”花儿前脚刚出门,后脚林相便到了:“你这个孽女,给我跪——”
“下”字愣是没说完,果然进来的一瞬间,林相沉默了。
“爹,你是知道婉儿病了,来看我的吗?”林小白可怜巴巴地看向林相。
林相犹豫了一下,语气依旧凌厉,表情缓和不少:“你可知你昨日干了什么?”
“昨日...”林小白回忆般道,“昨日女儿经过大街上见一乞丐可怜,让花儿给了乞丐几个铜板,又遇见了几个小孩在抢糖葫芦,便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串......”
“说重点!”
林小白捂住头:“爹,头疼......”
林相说:“昨日你去参加飞花会都说了什么?你自己说!”
林小白哇哇大哭:“女儿对不起爹爹,昨日飞花会女儿生怕给爹爹丢脸,便半路逃了。”
“既然你知道丢脸,那你为何要说出将太子让给你姐姐这种话?这不是让你姐姐丢脸吗?”
林小白继续哭:“还不是因为仙儿姐姐和太子殿下在湖边幽会被大家看到了,女儿为了让姐姐清名被污,才说出了这种话,爹——我也很伤心啊。”
“你胡说!”林霞儿不知从何处窜出来,气得脸都红了。
林相脸色也不好:“婉儿你不要乱说,什么幽会!”
林小白哭:“昨日之事在场之人都有目共睹,女儿绝无半点虚言。若非看到仙儿姐姐和太子情投意合,我是绝不会将太子让给姐姐的!”
才怪!
林小白看着林相的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估计幽会这段被太子那边的人偷偷掐掉了,但当时在场那么多人,又怎么掩盖得了。
“林婉你个贱人,你胡说!”林霞儿看大势已去,一时着急,冲上来捶打林小白。
林小白迅速往床里翻了个身刚好躲过了她的袭击。
糟糕!林小白暗道不好,她光顾着躲了,忘了林相还在旁边。
果然,林相的脸迅速黑了下来:“婚约之事,岂可儿戏?你可知外面现在传什么?都说我林家妄图攀高枝,藐视皇权!你这个不孝女,对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吗?”
“爹,是姐姐幽会...”林小白还想狡辩几句。
林相却不耐烦了:“够了,还不认错是吧?!你现在就去祠堂罚跪,想不明白不要出来!”
林小白心想这什么人啊,明明是林仙儿见不得人,还偏偏要来罚自己,正要说什么,房间里却旋风般进来一个人:“你干什么!”
白永丽就像护崽的老母鸡般,将林小白挡在了身后:“婉儿还小,身子又弱,去祠堂罚跪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她还小?她都懂得装病来逃避惩罚了!”林相想起被欺骗,非常生气,“都是你惯的!我看她以后还会惹出大祸!”
情急之下,白永丽竟然哭了。
林小白印象里,白永丽出身于武将世家,为人很直,也不会说话,所以平时总是被巧言令色的秦楚楚压一头,而这样的她竟然被逼哭了,林小白有些生气了。
“娘别哭,女儿身体好得很,跪跪祠堂没事的。”
林相见状,心也软了:“罢了,你就在这院内禁足半月吧。”
“不!”林小白义正词严,“爹,我这就去祠堂罚跪,这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
她林小白才不接受她爹的怜悯!就要罚跪!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