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她戴上:“只是娘总归不放心你,一阵上了席面,多瞧着些你大娘子的眼色,这大场面上她还是知礼数的,娘就不去凑热闹了。”
前些年安歌闺阁之时与韦家的二房不大对付,具体倒是不知是何原因,也省得去了堵心,人家明里暗里的嘲讽。
“娘且在家中宽心,多去侍奉祖母,也落得下咱们好处。”许清清有意所指的提点好,便转身离去。
“这孩子倒是与之前不大一样了,如此以来我倒是宽心不少。”安歌略显宽慰,与身边贴身婢女细细絮叨着回院了。
许玉隆见到许清清,脸色不大好,本来搀完嫡姐上马车再坐在后边一辆。
这样一来却道:“不知可许我与姐姐坐在一道,二姐那里兴许是空气不大顺畅。”
杜宝璐掩面笑道:“我与大娘子、渺儿原是要说些女儿家的贴心话,你这孩子偏来凑热闹,如此,大娘子倒是要先我一步撵你了。”
秦鹿表情倒是不曾有什么变化:“我倒是不曾有什么意见,且看隆儿坐在何处,若非凑在一起空气,倒是更不顺畅了。”
此话无奈,许玉隆只得与二姐许清清坐在后边一方轿子。
两人几乎相顾无言。
“……不知隆弟弟给韦家准备了何礼?”许清清装作无意道。
“不是何出众的物件,尽了心意便可。”许玉隆压抑着厌恶回应。
许清清想起自己那副画作,点点头:“如此也倒好。”
“不知二姐送的何物?”眼下无言相谈,许玉隆只得照顾姐弟情分询问。
“区区小礼,不足挂齿。”许清清摆手,随意剥瓜子吃起来。
虽说是场大宴席,也不足矣见得,坐在下面的这些小辈就吃得饱饭。
若许家用奢华大气来形容,那韦家便更甚过犹不及。
方进门时,两队侍从恭敬朝宾客行礼,领头之人还了拜帖细细记录在册,声音嘹亮铿锵有力。
院落幽深静谧,恰如其分前来的宾客争相道喜,与主人家挽手絮叨,好不热闹。关系一般的,也能言笑晏晏说些场面话。
转过照壁,见到花木扶疏,蜂飞蝶舞的景象,青竹竖立点缀庭院其间,颇有误入江南小镇之感。
姐弟三人跟在大娘子秦鹿与二姨娘杜宝璐身后,举止有度,不失大家风范,为外人所暗中称道。
韦大人想必是忙于朝政之事,不见得面,皆是韦家大娘子在一旁操劳。儿媳怀中抱着长孙,倒是和睦,零零散散站了一排人等,皆笑意盈盈。
“秦大娘子平时不见首尾,我也只能在这种大场面上见得到娘子真容。”林大娘子牵了她的手,亲昵道。
“平时家中事也不少,抽不出身,是故时常买些点心和吃食送来侯府,只是大娘子别恼了我才是。”
两人年少时皆办事有度,性子相似,闺阁时私交甚好。是以秦鹿如此捧面。
原来的许清清脑中空空,只是将云城之中相貌不差的男子记了个大概。眼下瞧见这些陌生的面孔,不免扯着喜儿私底下问东问西,生怕叫人瞧出了端倪。
“这位便是秦大娘子家的清清?怎么今日不见安娘子一道前来,母女二人也倒一起瞧瞧热闹。”一相貌普通的女子掩着面朝许清清笑道,笑容中带着不怀好意的意味。
许清清咽了口唾沫,不知何言以对。
倒是许渺渺先行一步道:“安姨母身体不适便没有前来,倒是清清,想跟着前来学学规矩,前些日子听闻公子中了榜,姨母怎的不曾一道喜庆喜庆?”
女子应该是与安乐不对付的韦家二房,知许渺渺这样说,只好打消了为难许清清的想法,笑着搀扶了许渺渺离开。
许清清暗中松了口气,跟着一众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