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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属草率了(1 / 2)

一直到金乌西沉霞光漫天,赏菊宴才结束。

陆晨晨精疲力尽地站在宫门处,送别各家的公子小姐们:“好,路上小心,有空再来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位,她正昏头昏脑地往回走,忽听到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夏宁姑姑留步。”

陆晨晨心里咯噔一下,堆出满脸笑容:“奴婢见过王爷。”

“本王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姑赐教。”他的声音里带着隐隐怒气。

陆晨晨见他头上的愉悦值直逼个位数,心里大叫不好,却一时想不明白这怒气从何而来。

和江恩瑶闹别扭了?不会吧,刚才送江恩瑶走的时候,看小姑娘脸上挺高兴的呀……

她只好说:“王爷请讲。”

瑞王手里攥着一张纸,指节都有些发白:“本王想知道,本王的诗,是哪里最不可思议?”

原来是对奖项不满。

瑞王的赏菊诗写的是“手种寒泉人自老,苏台细雨月阴移”,确实没有那种独树一帜与众不同的风范,把“最不可思议”奖颁给他,实属草率了。

但这也没法子,谁让他媳妇的诗写的太有特点呢。

姻缘,总大过奖项吧。

陆晨晨想了想说:“可能是字吧,王爷的字居然写的这么好,还挺不可思议的……”

她看见瑞王头顶的数字像过山车俯冲一般往下狂掉,大惊失色,连忙喊道:“奴婢是说王爷看起来清雅俊秀,没想到写出的字却那么刚劲有力,简直是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令人见之忘俗!”

她自认为这番马屁拍的震天响,简直是把生平知道的成语都用上了。

可瑞王头顶的愉悦值却没有涨。

男人的眼眸反而危险地眯起,语气中寒意更甚:“铁画银钩,笔走龙蛇……这话是皇兄说的,还是母后说的?”

完了,铁画银钩笔走龙蛇,听起来就觉得写字之人心中沟壑万千,这句话又触碰到了乱臣贼子的敏感神经。

这次的确是她欠考虑了,马屁拍的不够周全。

情急之下,陆晨晨脱口而出:“都不是,是我说的!”

瑞王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姑姑说的……?”

若论实况,确实是她说的,而且还是刚刚现编的。

但是,如果顺着这个逻辑往下想,说明她区区一个宫女,可以左右帝后对于皇亲国戚的评价,那就真的是在作死。

陆晨晨的额头渗出冷汗。

她把他手里的纸夺过来,慌乱地指给他看:“您看,王爷的字确实写的不错,横是横竖是竖的,多整齐呀……总之呢,就是陛下和娘娘都觉得王爷的字写的好,诗也写的好,没别的意思,王爷不要多想……”

她光顾着解释,都没注意到,自己上前一步,瑞王就退后一步,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恐。

一直到把瑞王逼到墙角,陆晨晨才恍然惊觉,瑞王苍白的俊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不要过来。

哦,他对那次的骑虎难下还心有余悸。

陆晨晨抬头看了看他头顶:21分。

分数反而涨了,为什么?

她看了一眼瑞王身后,那边正有一支桂树伸过枝杈来,金黄色的小花虽已开败,但香气反而更加幽深绵长。

小祥瑞这么喜欢桂花的么?

莫名其妙地赚了这么多积分,陆晨晨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也懒得继续追究。

她把那张纸拍到瑞王身上:“奖项就是单纯的奖项,没有任何深意,王爷就不辞探究啦。不过……”

心情一好,胆子就大了,她笑眯眯地贴近瑞王:“王爷觉得,江家小姐怎么样啊?”

作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媒婆,安排见过面之后,当然得知道一下男女双方对彼此的看法。

瑞王脊背贴着墙,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沉声道:“不知姑姑问的是哪方面?”

陆晨晨:“就人品啊,才学啊,性格啊,各方各面,都可以,展开说说。”

瑞王放缓呼吸,说:“本王与江家小姐自幼相识,素来都知道她慧敏机智,别出心裁。”

陆晨晨一听,更高兴了:“你也觉得她很不一样,对不对?”

瑞王看着她的脸近在眼前,好半天才说出一句:“确实与众不同。”

眼见着斜上方的数字蹭蹭蹭地一个劲地往上涨,陆晨晨心花怒放。

她就说嘛,在小言文里取悦男主的最佳方式,就是帮他搞定女主。

只要男人有了“女人,你已经引起了我的主意”的想法,那后面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的赏菊宴的确办的非常成功。

各位官员家的小姐公子们,出宫了之后都说皇上仁慈,娘娘和善,还很体贴地给他们每一个人的诗都做了点评,并发放了小礼物,就是午膳传的太晚了些,下次去宫里赴宴得提前垫垫肚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在凑对评诗的过程中,户部侍郎家的二女儿对邓翰林家的长子一见钟情,齐国公家的小公子又对靖侯家的四姑娘怦然动了心。

一场赏菊评诗的宴会,居然凑成了两对佳偶。

这被传为佳话,引得后来全京城大小媒婆都开始采用对诗的方式来牵线。一时间,京城里诗会花会无数。

只有一个人不满意,就是柔嘉郡主何姣姣。

她在赏菊宴上拿了一个最佳宣纸奖,认为宋辞是在故意羞辱她,一状告到太后那里,太后又把宋辞拎过去好一顿训。

宋辞气的回来之后连摔了三个砚台:“最佳宣纸奖怎么了?湖州出产的上等白云纸,还委屈她了?对纸不满意找造纸的去呀,打我的小报告干什么?人家周妃陈妃拿个最佳毛笔奖都没说什么,就她事多!”

陆晨晨比她更加痛苦,宋辞是皇后,挨骂的时候还能站着,但她是宫女,在太后发怒的时候只能跪着,今天生生地跪了小半个时辰。

宋辞看着晨晨红肿的膝盖,心疼的不得了,一边上药还一边骂:“这里的人都有病,动不动就让人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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