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让人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毕竟扒光一个大男人衣服这种事,她也不是很有经验。
陆晨晨双手攥拳,给自己打气:“OK,fine,现在的情况是这样,湿衣服一直粘在身上,你会着凉,着凉就有可能生病,生病就有可能会死。所以,我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绝不是为了占你便宜。”
月光如银,洒在男人的身上。
眉目深邃,面容冷峻。
完蛋,为什么反倒更好看了……
“我发誓,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哦,绝无私心。”陆晨晨一通诅咒发誓后,终于鼓足勇气,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解他颈间的襟扣。
但那湿漉漉的襟扣就像是长在了一起一样,根本拆不开。
她只好把头凑过去,借着月光,耐心地解着他的扣子。
湿衣冰冷,他的身体却透过衣衫,传来烫人的温度。手指偶尔捧到他的肌肤,像是着了火。
陆晨晨感觉到自己仿佛在泡一场寒冬里的温泉,说不清是冷还是热。
室内一片寂静,陆晨晨能听到自己的咚咚的心跳,仿若战鼓。
好不容易解开了扣子,她拎着湿漉漉的衣角,抬起他的手臂,将整件上衣都脱了下来,露出男人紧实的胸膛。
她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将衣服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又拿来一条帕子,给他细细地擦拭头发和身体。
“那个……不擦干,会着凉哦……”
他的小臂修长,腰间肌肉分明,一丝赘肉都没有,可见常年习武。
帕子裹着手掌,滑过他的身体。
陆晨晨觉得呼吸都凝滞了。
好不容易擦拭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上身擦完,还有下身呢……
陆晨晨有点发愁。
如果让她这么光明正大地去脱一个男人的裤子,她实在是干不出来。
“如果一直穿着湿裤子,你还是有着凉的风险,着凉就会生病,生病就会……总之,我是纯洁的,你也要纯洁,绝不能想歪,懂?”
瑞王一动不动,没有表情。
“好的,我就当你同意了。”
陆晨晨先将他扶到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这下看不见,才好专心解决裤子的问题。
她跺跺脚,嘴里默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然后慢慢掀开被子一角,伸进一只手去,摸索着想要够到他的裤带。
刚刚探索了两三寸,便被一只大手捉住。
瑞王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姑姑摸够了吗?”
“为所欲为”的截至时间到了。
陆晨晨像碰到炭火似地蹿起来,头猛地一下撞到床架,疼的眼冒金星。
“不不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她捂着脑袋磕磕巴巴地解释。
“哦?那姑姑以为,本王想的是什么样子?”
陆晨晨:“你、你掉进福宁宫的炼江池里了,我正好路过,把你救了上来……对,就是这样,是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恩同再造!”
她放下手,挺起胸膛,一脸义正言辞,问心无愧。
“给、给你脱、脱衣服,也是因为怕你着凉!”
“是吗?”瑞王坐起来,被子从他肩头滑落,紧实的肌肉从上面露出来。
陆晨晨轻轻别过脸去。
瑞王懒懒地拖长尾音:“这会子又装什么呢,刚才不是都看过了么?”
陆晨晨转过来,指着他说:“刚、刚才那是迫不得已……不对,刚才我也没看!”
瑞王笑了一下,突然出手去捉她的手腕,然后用力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
她来不及惊呼,一下子被摔在床上。
瑞王翻身上来,整个人压过来,用手指抚过她的锁骨,轻笑道:“姑姑对本王有意,不妨明说,何必使这种手段?”
他的语气轻佻,极尽呢喃缠绵。
陆晨晨又羞又急又怕,低声道:“我用什么手段了?救你一命,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这么欺负我!”
瑞王嘴角勾了勾,低声浅笑,像只摄人心魄的艳鬼:“姑姑有胆给本王下药,却无胆承认么?”
原来他以为他今天晚上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是因为她给他下了药……
陆晨晨剧烈地挣扎起来:“谁给你下药了?你不要诬陷好人!”
他手上更加用力,将女孩死死地扣在床上,右手在锁骨处摩挲几下之后,开始缓慢地地往下走。
陆晨晨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突然,瑞王用手掩住她的嘴,贴在她耳边:“别出声!”
外面传来宋辞的声音:“夏宁,夏宁你在哪?”
她想要应答,却受困不能发声。
瑞王手上更加用力,语气中换上凛然杀意:“别动,否则杀了你。”
陆晨晨登时觉得呼吸困难,吓的一动不敢动。
她听到宋辞压低了声音“晨晨,晨晨?你在吗?”见没有回应,又嘀咕了两句:“真奇怪,她去哪了?”然后渐渐走远。
瑞王低笑:“原来姑姑小名叫晨晨。”
陆晨晨趁他分神,一口狠狠地咬在他手掌上。
他吃痛,终于松开。
陆晨晨趁机一脚,直击他脐下三寸。
瑞王闷哼一声,捂住下方缩在床角,眼神中露出凶光:“你!”
他身体绷紧,脸色涨红,想是刚才挨的那一脚力度不轻。
“我、我这算自卫,你不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陆晨晨低声吼道。
瑞王冷冷地盯了她一会,翻身下床,弯着腰去找他的衣服。
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没法穿。他将衣服抖搂了两下,站着不动,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办。
陆晨晨也下了床,慢慢地过去,“我可以给你借一身太监的衣服。”她想赶紧把这个杀神请走。
瑞王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