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朝哥要回来,消息比我都灵通。”
“人事那边不小心说漏嘴的,说他们的两位老总要回西城一趟,不过我回来也主要是我阿奶那边的事。”
“这人事挺八卦呀。”
“现在小姑娘喜欢磕,懂吧。”
“你不也是小姑娘!”
白夏吃着早餐,无语哽住,这又不是关于是不是小姑娘的问题,况且她二十几岁的人,早就感觉自己的心灵十分沧桑,不把自己归于小姑娘。
于楚傲昨晚把秦朝的名片给白夏了,白夏此时反复看着,却不能加。
“加呀!感觉他都差不多知道我在帮你探消息了,朝哥那么聪明一人。”
“那又怎样,有些东西不说破,就当没有。我若进一步……进错了,就玩完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这些话,别的人不明白,但这是暗恋者的底线。
白夏虽然靠于楚傲,打听到了秦朝的很多消息,比如他考上了南广大学,后来他进了南川大剧院,成了最年轻的男首席,他后来离开剧院演了两年电影,又退居幕后与迟凛合伙开了“迟乐一夏”……
但她从未听过秦朝做过关于音乐的任何事情。
白夏在做经纪人时期积累了一定人脉,人们说起秦朝时,都说他是一位“公子哥”,来圈内巡视一圈,不想当供他人观赏的对象,就离开,去培养其他“摇钱树”来娱乐圈捞金。
在得知白夏要进“迟乐一夏”,那些人也都好奇地说要和白夏保持联系,他们倒要看看“公子哥”要在圈里搞出什么名堂。
而白夏,始终相信秦朝的任何选择。
于楚傲说她恋爱脑,但她觉得,喜欢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也不亏,毕竟自己也收获了许多,并非在其中迷失自我。
白夏与阿奶道了别,乘凌晨的飞机回南川。
上飞机前最后与于楚傲通了个电话,他说迟凛先回去了,秦朝没打听到回去的消息。
白夏道了谢,便在上机前打开了飞行模式。
“需要升舱的旅客请走这边通道。”
白夏回到西城就腰疼,她打算升个舱休息好些,便离开了原来队伍。
刚上机没多少人,她直接放好行李,微微蜷缩着闭眼休息。
期间感受到一旁有些响动,她转头瞄了一眼,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然后回头继续睡。
窸窸窣窣了一段时间,舱内终于安静,空调温度也渐渐冷了下来。
白夏迷迷糊糊睁眼想要拿个毯子,谁知她刚想起身,一张毯子就落了下来,吓得她立马坐起,腰也猛的一疼。
“怎么了?”
“没事没事。”白夏皱着整张脸,终于撑起身子。
不过,这个老人家的声音真是有点年轻……
白夏又突然一震,慢慢抬头,这不是秦朝吗!
假的吧,老人家呢!
她把毯子往对方一扔,实在是震惊,又后知后觉这种行为不好,赶紧又抓回来。
“你……你你……您怎么在这?”
“您?”
秦朝脸色沉了沉:“学妹就差我一届吧?”
“您是我老板……啊不,我是问您怎么在这儿,那位老人家呢?”
秦朝淡淡看了她一眼,正过身来:“白制片还是好好休息吧,早上八点记得开会。”
白夏愣在座位上,她一边震惊秦朝的出现,一边无语住提前上班的要求,她就是看还有一天休息才买凌晨打折机票啊,怎么见了老板就得提前开工!
“可是……可是我,还有一天休息的。”
“早上八点,迟凛新片的创作部门第一次开会,你直接上岗,有问题?”
在暴风般的思想斗争下,白夏终于吐出“没问题”,她是真没想到,秦朝当老板,竟是压榨员工那一类。
后半夜白夏背对着秦朝,百思不得其解。
她拿出手机,打算拍个照,下飞机给于楚傲看看,她是多么幸运又是多么尴尬!
白夏小心地打开前置,好不容易让秦朝露出个小头,看见他闭着眼休息,眉头微皱,嘴角都是向下的,估计是有烦心事吧。
她看着,手点上拍照按键,屏幕却突然大亮。
“妈呀……”白夏不自主地说,但还记得压低音量,赶紧将手机翻过来。
这时毯子突然被拉上盖住她的手机,对方凑近小声道:“玩可以,但是也注意点眼睛,白制片。”
白夏心虚,直接把自己蒙起来,她算是丢脸到家了。
她装死不作声,毯子却被对方拉了一点下来,惹得她的心撞得很大声,像军鼓一样清脆,又好像低音鼓的沉重力度。
可她早上还要开会,这个令她心动的家伙还要压榨她!
白夏翻出耳机戴上,每当她睡不着,就放下载的新闻播报,是她父母的,听到他们的声音总能让白夏安下心。
另一边,秦朝睁开了眼,他转头看了看白夏,看了看她的腰,然后将头转回来,闭目不言。
他一上飞机就看见了白夏,然后悄悄与老大爷换了座,看见白夏冷到抱紧自己,便要来毯子给她盖上。
他不是有意让白夏如此辛苦的,他本来想告诉她剧组开会的事儿,但发现自己好像不该做这些,倒显得刻意,还会让她知道自己早就有了她的联系方式。
可让别人告诉她,他也不想她急匆匆赶回,没有休息时间,于是交代好了其它工作人员等她来了再和她交代一番,却没想到自己买的红眼航班,让二人有了见面的机会。
终于忍不住不做了啊,秦朝。
他自嘲,想要压制的某种感情,开始不听话地疯狂破土。
到达南川,白夏跟在秦朝后面走,有点小迷糊,但好在还可以装作一副很好的样子。
不过也就她自己以为,小小的行李箱总在被自己绊到,秦朝回头看,她小小的脑袋摇摇晃晃,有点想笑,但也很心疼她对待自己如此,明明可以买时间好点的航班。
“白制片,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