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大。
卷帘门拉到一半停下,哗啦啦的钥匙敲打玻璃,门锁弹开,开门,卷帘门拉下又是一阵响。
太静了,这声音把贺海自己都吓一跳。他怕吵醒贺凉干脆让卷帘门在半空卷着,只小心翼翼的锁门,摸黑进屋。走到贺凉门前贴着耳朵听,一切都很静,跟贺凉住校时候一样,要不是楼梯扶手上晾着湿衣服,仿佛没人回来。
“睡着了啊。”他说。
隔着一层门板贺凉没回话,听着脚步声再三确认来人是她爸,不是什么伪装的很好的抢劫犯,贺凉把奖杯缓缓放到地下。
立秋后夜里凉,冷意从地砖爬上来,像一只背后灵从脚跟爬到后背,寒意一点点浸透,直到冻得她血色尽失,僵硬的只剩下思维尚且能动。
贺凉打开淘宝,深夜下单了一个保安甩棍。
她缩在门前想这个日子真的要这样么?
她该找她爸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