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会提起过我。就这样。”
郑程程一脸疑惑,“啊?就这?”
“嗯。没了。”
贺凉咬嘴唇,“你俩对话好像没重点似的,就雷声大雨点小你懂吗?”
“可能她只是单纯好奇我初中那几年吧。要什么重点,她能要钱还是要物?我穷的叮当响什么都给不起。”
贺凉盯着他,怀疑他在装傻:“你可以卖身,脸长的还不错,你要有自信,这年头男色很值钱。”
傅久思倒是笑了,“哦。你觉得我这张脸长的不错啊,那你估个价,以后我可不能卖低了。”
“臭贫。”
周五放学郑程程十分兴奋,背着书包三令五申:“说好了明天团建!地点王子家,一个都不能少!”
她捏拳头在另外三人面前挨个比划威胁,“不来的,懂?”
王子垂眼盯着逼近鼻尖的拳头,那拳头捏的用力,手指泛白,他伸手包裹住她的拳头。可以一手抓住篮球的手掌虽然没有成年男性那般宽厚,但是已经有男人的骨骼,轻易将女生的拳头包裹的密不透风。
王子:“就你这小拳头,我一口吃两个。”
郑程程被他握着足足有三秒才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烦不烦,烦不烦!”虚张声势的喊声里用衣服擦手心手背。
王子受伤的哀嚎:“嫌弃我?”
“滚啊,谁知道你刚才上卫生间洗没洗手。”她掩盖住手背上灼热的异样感觉,绝对不承认刚才看王子的手指看呆了。
记忆里王子还是那个用手指抠鼻子的泥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十指修长指甲整齐的体育委员,在篮球场挥洒汗水的时候会围着一圈女生送水。
周五晚上贺凉把抽屉里的手机拿出来开机,群聊已经刷出几十条消息。
王子贴出了家庭住址,门牌号,甚至还发了一个定位。“9点啊,中午在我家吃饭。别走错了,要不然我明天去门口接你们。”
贺凉发“OK、期待”表情。又给妈妈发微信,说明天要去朋友家玩。姜春书在婚姻上吃了亏,反思后觉得恋爱影响进步,不能叫贺凉重蹈覆辙,便严防男女大关,初中阶段贺凉没有参加过一场有男生的聚会。所以当妈妈习惯性的问“都有谁”的时候,贺凉撒了个小谎话,只说去郑程程家。
姜春书没话回,贺凉猜想大概是妈妈又去忙没空回。她和妈妈的聊天总是这样,断断续续,都习惯了。
贺凉点开定位,“落星苑”落在城市边缘。看着导航研究公交车,贺凉看着各种转乘决定打车。
她给傅久思发微信,“你明天几点走?”
傅久思回的很快:“八点吧。”
“这么早?”几乎提前一个小时出门。
“不熟悉路,公交车也慢,所以早点出发。你几点?”
贺凉:“我坐出租车,明天你来找我,咱俩一起走吧!”她怕傅久思不同意又解释:“咱俩一起走还能作伴,那块很偏僻我一个人走也有点怕。”
“怕被拐卖?”傅久思紧跟着发一个哭笑不得的黄色小圆脸。
“怕,你最好做我的保镖。明天八点半,小广场彩虹门见。”
贺凉等了一会,傅久思好久没回话,贺凉转而给爸爸打电话问他几点回家,毫不意外的得到“我晚点回,你自己吃吧”的结果。
贺凉点外卖的时候手机叮叮当当响了几声。妈妈和傅久思同时发来消息,贺凉选择先看妈妈的。她的语音里杂音很大:“去同学家玩不要空手,给你发五百块,买点东西过去,大方点。”
贺凉:“我有钱,你之前给我的还剩好多。”
“收着。”说完这句再没下文。贺凉乖乖收转账,又去看傅久思的,他发来一张照片,背景里的锅台很眼熟,黑乎乎的背景中央横着一根燃烧的柴火,明亮的红色火焰照亮白皙的手指。
傅久思:武器。
烧烤一条街附近有一个小广场,距离贺凉家大概三分钟路程,贺凉提前五分钟到。北方秋高气爽,阳光耀眼,傅久思在彩虹门下站着太阳落在他脸上简直白到发光。贺凉看的嫉妒羡慕恨,默念“小白脸小白脸,我不羡慕我不羡慕”走过去。
傅久思摘下耳机绳,绕着手掌卷成一个卷塞进双肩包侧兜,见贺凉双手拎着两个垂地的黑色超大塑料袋主动接过一个看起来最重的。贺凉从善如流的递给他,吹自己勒得发烫的手心。
傅久思掂了掂重量:“什么东西?”这么重。
“路过小超市买的零食。”
傅久思解开塑料袋露出十几瓶饮料,从碳酸到果汁、红茶横七竖八的躺着。傅久思重新扎进塑料袋提手,另一只手拎起脚边的玻璃丝袋子,借力抡到肩膀扛着。贺凉戳凹凸不平的袋子尾部,指下质感发硬戳不动。贺凉眯着眼睛看逆光站着的傅久思,“你这里面……不会都是……”
傅久思:“?”
贺凉又戳了一下,确实硬梆梆,她试探着问:“武器吧?”
“哈?”他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武器”是什么。
贺凉被他爆发出的大笑笑地脸色泛出红和热,贺凉无措的等着他着擦掉眼泪,“是是是,一会儿上出租车我就用他们保护你。”
出租车一路向西逐渐驾离主城区,贺凉趴在窗户,在呼啦啦的风声里眺望越发稀疏的楼群。傅久思闭着眼睛坐她身边,长长的白色耳机线从五指握着的手机延伸出去,最后隐在头发下,漏出一点音乐声。贺凉扶着车窗扭头看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睁眼睛,便凑近了想听一听他在听什么歌。
司机突然打方向盘,贺凉本来就偏着身子重心不稳,这下彻底栽到傅久思怀里。
傅久思腿上一重,睁开眼睛对上贺凉的眼睛。贺凉七手八脚的爬起来:“额,那个是司机突然转弯。”她甩锅给司机。
司机突然干咳。
后视镜里傅久思和司机对视,傅久思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哦~”
贺凉被司机的咳嗽声和傅久思意味深长的“哦”搞的心虚,“其实吧,我那个也不能全怪司机师傅哈。那个也有我坐姿不标准的问题。”
傅久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