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叫傅轩轶的小东西魂相当了得,当初费了他好一番功夫才弄死,幸好年纪尚轻,不然假以时日,恐怕他都对付不了。 这样想着,他眼角弯弯,笑了起来,为自己毁掉一天才感到比欢快。 然而在这时,脑骤然一阵剧痛,“傅轩轶”痛苦地捂住了头。 这种剧痛不来自于身上的,而来自于正栖息在傅轩轶灵台之的,他的魂。 魇蛟直觉不对,挣扎着想要脱离这具身,但有一股力量强行摁住了他,他动弹不得。 片刻后再睁眼,傅轩轶的眼已经变了。 他低头,看了看伤痕累累的小师弟。 他开不了口,修为不济魂力有限,短暂性地控制身已然他的极限,这还要多亏当年太调皮吓着了小师弟,被师兄强行抓去练了一月的魂,这到了关键时刻才能勉强发挥点效用。 傅轩轶轻轻摸了摸奚陵的头。 被摸头的时候,奚陵正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有那么一瞬,他有些庆幸的。 死了也好。 死了,不用面对自己罪孽深重的现实了。 但预想的死亡迟迟没有到来。 他感觉到有人摸了摸他的头顶,奚陵有些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随后,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有剑鸣声响起,悠扬清雅,如皓月当空,飘逸又凌厉。 ……发生什么了? 茫然之际,眼前的手力滑落,他愣愣地看着,看小师兄的本命长剑,插在了他自己的胸口里。 周围的魔尸随着操控它们的魂的重创齐齐倒了下去,一瞬间,四周可怕的安静。 一天两天,日月轮转。 脚边的枯树都被风吹得换了许多姿势,孤身一人坐在数尸间的奚陵始终一动不动,紧紧抱着傅轩轶的尸。 直到仙盟的人找了过来。 后来的某一天,奚陵自噩梦惊醒,被不放心守在床边的某人抱在怀里。 “我遭报应吗?” 他喃喃着,脑反复回响起之前那死在他手下的修士的声音。 “不。” 抱住他的人斩钉截铁,重复着他曾说过数次的话语。 “这不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