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 想到这儿,他的胸膛泛起了一阵无法遏制的钝痛,心脏生疼,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作为天之骄子长大,习惯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沈宴,从未有这么狼狈失态的时刻。 似乎早在演唱会上见到郁觅的那一刻,他就像是一架列车,失控脱轨,坠入了万丈深渊。 -- 深夜。 所有人都酒足饭饱了,安排回去的车也在门口等着了。 团队的助理道:“小觅,你住世贸那边的酒店啊?那我送完你再送他们吧。” 其他的团员为了方便管理,基本都住公司提供的公寓,但是郁觅少爷性子比较挑剔,觉得那边的环境差,这段时间一直外宿在酒店。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个地点属于反方向,来回折腾要浪费不少时间。 郁觅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叫车就行。” “坐我的车吧。”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循着那道声音看过去—— 沈宴肘弯处披着脱下的西装外套,里面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衬衣,系着深蓝色的领带,站得笔直如竹。 他身边还停着辆纯黑色的豪车。 沈宴要送郁觅回去!? 天星娱乐的一众高层先是愣住,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一个两个像是中了五百万。 不,能被沈宴看上绝对比五百万值钱。 那可是沈宴,沈家的掌权人! 众所周知,沈宴眼光极高,从没看上过谁,所以他们也没有想过往他身边送人的方式来讨好。 但他愿意主动开口,送郁觅回去,言外之意代表了对他印象不错。 其他的团员们都不由地有些羡慕,但心里都明白,他们和郁觅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羡慕也羡慕不来。 唯一有点纠结的是符泽仁。 他承认自己是个奸商,如果沈宴真的有那方面的心思,他就是推自己单纯美味的亲外甥,送羊入虎口,他还是有点内疚感的。 他正想着要不要开口提醒什么。 郁觅却丝毫不在意,就当蹭他这个免费的顺风车,笑道:“那就麻烦沈总了。” 在一群人复杂的眼光下,沈宴没有借司机的手,而是亲自替郁觅打开车门。 郁觅落座后,抬眼扫了一圈,“车不错。” 车的内饰都是私人定制的专属款,和沈宴本人一样低调又矜贵,车内没有携带什么车载香水,隐约有股浅淡好闻的薄荷尼古丁的味道。 开门的咔嗒声从另一侧车门传来,沈宴跟着上了车,和他一样选择坐在后排。 他的旁边。 但是落座时,沈宴带着绅士的品格,极其克制的和他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 郁觅注意到了,但没有说什么。 他更好奇的是来自沈宴身上独特的那股能量。 车内封闭的空间,郁觅侧眸感受着只有他能见到的能量场,丝丝缕缕散发着淡色的光芒,靠得越近,这股庞大的能量的存在感越强。 这股纯粹的能量,似乎对郁觅没有半点排斥,不需要刻意汲取便融入了他的体内,像是被清泉涤荡,对灵魂本体有滋养的作用。 郁觅系上安全带后,他舒服地靠着柔软的车背,毫无防备地闭上眼睛,像是只猫似的眯起眼睛带着慵懒窝着。 他借着沈宴的能量,恢复自己疲惫虚弱的灵魂。 随后车子缓缓行驶。 沈宴原本目视窗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漆黑幽深的眼底复杂深邃,余光落在身边人。 他身上刻板的西装旁是郁觅精致的舞台演出服,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硬生生挤在了一起。 沈宴的视线在郁觅身上一寸寸,仔细而缓慢地挪动—— 郁觅身上的白衬衣领口向下延伸,颈部的线条纤长如同优雅的天鹅,皮肤白皙如瓷器般。 腰间还做了收窄的小心思设计,腰身细韧,下摆被皮质金属腰带紧紧收拢,箍得很紧,像是某种不能轻易开启的禁锢,在诱惑和禁欲间碰撞。 沈宴的喉结缓缓滚了下。 车内安静得听不见什么声音。 司机频频从后视镜偷偷看这名陌生的青年。 他做沈宴的专属司机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谁能堂而皇之,被邀请上老板的私人车。 要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扒着他们老板不放,甚至花重金送礼托关系,为的就是求两分钟时间见面。 而这位居然还不主动开口,爱答不理的,和他小明星的身份一比起来甚至显得有些“不知好歹”。 经过十五分钟的车程。 郁觅从沈宴的身上吸收了足够的能量,身体里的疲惫一扫而空,甚至灵魂都变得更加轻盈了。 他睁开眼睛,撞上了沈宴还来不及收回去的视线。 沈宴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此刻车内幽暗的灯光,恰好遮掩住了他的失态。 郁觅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如同钩子一般,声线带着莫名着迷的蛊惑力,宛如情话般,“沈总是从哪里知道我的?” 沈宴虽然知道在那么多人的观众席,在舞台上专心表演的郁觅,没有注意到处于暗处的他,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意味着他和其他人在郁觅的眼里,或许没有什么分别。 沈宴道:“那场演唱会我在台下,你舞台结尾时,落下的衣服也在我这。”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刚才见沈总有些眼熟,”郁觅笑着像是只狡黠又高傲的狐狸,十分大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