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一名年轻的小警察打开门,低声道:“沈宴的律师到了,要求见他的委托人。” “啧。” 被叫做队长的老警察皱着下眉头,虽然不情愿,但知道这些有钱人请的律师都很难缠。 是他分不爽的起身走到沈宴的面前,掀开审讯椅的桌板,叉着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律师焦急的伸着脖子张望,直到里面的铁门被打开,沈宴走进来他的对面坐下。 “沈总,您事吧?”律师看着他脸上已经干涸的伤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对你动手了?!” 沈宴的声音沙哑道:“不是。” 律师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沈宴,他跟了沈宴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他们面临的指控一旦罪名被认定,不仅对沈宴本人,甚至他名下的众多企业都是致命的打击。 “沈总,网络上的舆论我让人想办法降低影响,用其他热点盖过去,您不用担心。” 律师顿了顿,从目前他掌握的情况言,沈宴做的事情确实太过火了,但也不是完全有回旋的余地。 他道:“我接下来让人去做郁先生边的工作,积极赔偿,争取让他边松口撤案——” “不,”沈宴抬起头,双漆黑的眼眸里是浓稠的痛苦,仿佛有任何求生的欲望,用干涩沙哑的声音道:“他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后果应该让我自己承担。” 律师的脸上浮震惊、不可置信的神色,开口还想要再规劝时,沈宴缓缓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律师看着他脸上痛苦自责的神色,顿时明白他想要用这方式减轻一些自己的痛苦。 这是不理智也有必要的方式。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沈宴面对郁觅可以保持一贯的理智和思维,根本不把事情推向的局面。 律师的很多话卡喉咙,最后都咽了下去,转道:“郁先生前不久已经醒了,医生检查后身体除了有点营养不良外有别的问题,但似乎心理有些问题。” “心理?” “嗯,就……”律师犹豫了下,知道告诉沈宴让他更加崩溃,迟疑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沈宴脸上写满了焦急,握住了面前的铁栏杆,“怎么样了,你快点说啊!” “他有自闭和抑郁的倾向,昨晚台上之所以昏倒,可能是因为太久有出众人的视线下了,精神太过紧张产生了错觉。” 所以误认为脚上的电子镣铐打开了。 律师说完后,沈宴顿时陷入了一阵极度强烈的痛苦冲击,他低下头,额头抵着自己的拳头,肩膀耸动,发出痛苦的呜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一直认为郁觅和他平静相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他并有想过郁觅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他法想象,面对他施加的所有压,郁觅到底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他甚至郁觅独自面对外界数目光视线压的同时,为了他自己的私欲,强行为他套上了束缚。 他本来应该享受着所有人滚烫热烈的瞩目,成为最耀眼的存,被所有人仰望的星星。 就因为他自己的占有欲作祟,彻底摧毁了这一切,妄图将他拉向阴暗潮湿的黑暗角落里共生。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盲目自私。 沈宴只觉得心脏快要被撕裂了,针扎一样的痛苦快要让他法呼吸,肺部被剧烈挤压,他眼前一片漆黑,低着头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也济事。 “沈总!沈总!您冷静一点!” 律师的声音时遥远时贴近,直到后面的一只手搭他的肩膀上,将他从座位上拉起来。 “这次的面时间到了,沈先生,您……” 警察的话还有说完,沈宴双目赤红,精神近乎崩溃的边缘,沙哑的声音里仿佛求得一丝救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承认,他的一切痛苦全部都是我造成的!” “沈总!” 律师惊慌地跟着站起来,连忙道:“这些话不能作证,我的委托人目前精神状态不稳定,他需要休息!” 年轻的警察有经验,连忙传唤了其他的警察进来,论律师怎么阻止,还是将沈宴带走了。 - 医院,病房。 窗外柔和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落白色的瓷砖上,空气里飞舞着细小的尘埃。 空气里除了消毒水味,还有淡淡的花香。 床头上摆着花束、果篮,昨晚上的奖杯,许多由粉丝寄来的信件放床头柜下的袋子里,堆满了整整好几大袋子。 床上的青年闭着眼睛,穿着蓝白色的病服,略长的黑发搭额前,他闭着眼睛恬静地睡着,但皮肤苍白,唇色很淡,放身侧的手背上扎着针。 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掉。 郁觅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病房里格外安静。 似乎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所有人都出去了。 郁觅茫然地盯着白色的花板看了一儿,视线缓缓挪到手边的吊着的点滴。 是为了给他补充能量的营养针。 他睁着眼睛发了一儿呆,进来查房的护士注意到他醒了,眼底闪过惊喜,连忙走过来测了一下基础的检查,看着他苍白的唇色,心疼不已,轻声道:“你不用担心,这儿很安全,你好好休息,有人再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