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医生拆开在木兔光笺伤口处的简单包扎,伤口看起来比想象中要更深一些。
光笺在医生拆伤口时就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害怕。
“牛岛不用担心,没事的,不疼。”木兔光笺笑着回应牛岛若利。
事实上,这个伤口切开的太深了。
“还好离气管有足够的距离,万幸,万幸。”医生一边叹气一边感慨,要是再近一点直接切开气管,那就会有生命危险。
“加藤叔叔,没那么严重。”木兔光笺笑着说道,不能让身边的人太紧张,尤其是哥哥。
“这几天记住不要让伤口沾水,按时来医院换药。没时间就和我讲,我去家里给你换。”
加藤秀一郎,木兔家信任的医生。木兔光笺从小到大生病几乎都是在加藤秀一郎的医院就诊。
时常在一个医生处看病,有了依赖,后来就只有加藤秀一郎能治好木兔光笺生的病。
“知道了,加藤叔叔。”木兔光太郎牢牢记住医生的叮嘱。
要好好照顾小妹。
“对了,我记得光笺小时候受惊吓之后会发热,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如果发热不要太过惊讶,好好照顾她就好了。”加藤秀一郎拍了拍木兔光太郎的肩膀。
光太郎也长成让人安心的大人模样了。
“记住了,谢谢加藤叔叔。”
加藤秀一郎在木兔光笺一行人离开后拨通电话,将木兔光笺的伤势告诉电话那边的人。
这件事迟早会被他知道。
“谢谢牛岛送我回来,明天见。”
“明天就不要去排球馆了,我会和排球馆的人说一下。”
这么重的伤,还在特殊的位置,一定要小心。
在伤口痊愈之前不能剧烈运动。
“好好好,路上小心。”
木兔光笺看着牛岛若利认真叮嘱注意事项的样子,执拗、天然呆,真得很可爱。
本来今天打算和牛岛告白,现在看来也不太合适。
等伤好了再说吧。
“光笺……”牛岛若利走了几步转过身来看着未离开的木兔光笺若有所思。
“嗯?怎么了?”
“明天我再来看你。”鼓足勇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明天再来,每天都来。
至少要看着你的伤势慢慢痊愈。
“好,明天见。”
木兔光笺满意地哼着自己喜欢的小调回到家中,客厅里坐着的不仅有浅山明美,还有泷介宫雅明。
“泷介宫学长,我的伤口不严重,医生已经看过了。”
这件事不是泷介宫学长的过错,也不是八阁雪路的过错。
仅仅是意外,弓弦断了。
“还疼吗?”泷介宫雅明站起身来,伤口确实是重新包扎过。
光笺看起来很开心,又是因为那个牛岛若利吗?
“不疼了,没事的。等伤口彻底痊愈后,再一起射箭。”泷介宫雅明的眼神让木兔光笺有些难以承受,太过热烈。
“好,到时候我会回枭谷,或者如果你们愿意,就邀请你们来神社。”毕竟现在神社对木兔光笺来说有着不算好的印象。
“谢谢泷介宫学长,期待下次一起射箭。”
“光笺,照顾好自己。以后我的比赛会比现在多一些,不能时常回枭谷。弓道部的后辈就拜托你了。”
泷介宫雅明选择成为职业弓道选手,以后回去不同的地方参加比赛。
训练也会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耗时,难以保证按照某种频率回去照看弓道部。
木兔光笺是他信任的人,弓道部只能让她费心了。
“泷介宫学长请放心,我和你一样喜欢弓道、喜欢弓道部的大家。我和学长学姐们会维系好弓道部。”
维系枭谷弓道部,维系弓道与大家的关系。
“过些天我再来看你,今天先走了。”
“谢谢泷介宫学长。”
木兔光笺将泷介宫雅明送至门口,看着泷介宫雅明离开的背影有些莫名的情绪。
以前泷介宫学长一直为她善后,都是走在她后面,很少能看见泷介宫学长的背影。
今天认真看看泷介宫学长的背影,挺拔、雅致,温柔、可靠。
“没想到泷介宫学长竟然直接来家里了,明明以前没来过,他是怎么知道的?社团成员的联络簿?”
“不要想那么多,快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木兔光太郎记得刚才医生的叮嘱,受到惊吓的光笺可能会发烧。
“光笺,你回来了。刚才是泷介宫学长送我回来的。他好像第一次来你家,盯着墙上的照片看了很久。”浅山明美奔向木兔光笺,脖子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了,现在安全回家就是没什么问题了。
“难怪,我就说泷介宫学长为什么会知道我家在哪。这下子就说得通了。”
“难道不可以告诉泷介宫雅明吗?”
“没事,知道也没关系的。今天累了吧,我们去洗漱然后早些休息。”明天要带明美多去逛逛,好不容易能一起玩。
“你们去睡吧,我在等等爸爸和妈妈。”
今天大人们又在加班,姐姐们也还没有回来。
“辛苦哥哥了,那赤苇学长怎么办?”
“赤苇就住在家里,反正有空房间。”
“好。”赤苇京治知道如果这个时间离开,木兔学长一个人可能会陷入不知所措。
不知道怎么和爸妈解释妹妹受伤,不知道怎么去照顾可能随时发烧的妹妹。
还是留下帮帮木兔学长。
“赤苇学长辛苦了。”赤苇学长真是可靠啊!
浅山明美躺在床上回想起烟火大会发生的事情,转过身看着同样睁着眼睛的木兔光笺。
光笺有心事。
“怎么了?”
“明美,我今天本来打算和牛岛学长告白。”结果突发事件太多,最重要的事情却没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