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老三同是庶出，但平日里大夫人身子弱，家中的中馈也尽数交给了姨娘掌管，老大和老三没少给她们使绊子。
正是这样，现在的谢晚意开始对四妹多了几分同情，多看了她几眼。
谢晚意拉着四妹的手，感受着她颤抖的身子，低声安抚着她：“别怕。”
四妹谢晚晴今年方才十岁，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谢晚意只能拉着她的手提醒着她：“一会我做什么，你跟着我做就是了。”
“废话就不多说了，都脱了吧！”
四人纷纷抬头，瞪大眼睛看着那嬷嬷。
脱衣检查，哪怕谢晚意这样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也对这样的命令愣了片刻。
谢晚晴的手明显濡湿了一片，紧张地站在谢晚意的身后，怯懦地看着三个嬷嬷。
“怎么，都来了这里还想着当大小姐呢？”嬷嬷讽刺的声音传入四人耳中。
谢晚意知道于事无补，拉了拉谢晚晴，自己松开她的手，先一步走上前，脱掉了身上藕粉色的襦裙。
身后老大和老三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死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怎么也不想在嬷嬷面前脱下来。
谢晚意这边脱到中衣，谢晚晴也跟着走上来，脱掉了自己的裙子。
虽然她瘦小的身板还在颤抖着，但还是相信谢晚意的话。
而此时，两个嬷嬷却走了过来，一人一个分别抓住了老大和老三。
“别碰我！我可是谢家的大小姐！”
“啪！”不由分说的一个巴掌落下来，紧接着便是嬷嬷的一句，“还把自己当大小姐呢，再不脱的话我就上手了！”
谢晚意听着身后也有了动静，也大概了解了自己这两个姐妹都是什么性格，无非就是死要面子的大家闺秀。
但进了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只求着还是个清白身出去就够了。
老大和老三两人惊叫一声，谢晚意回头，看见嬷嬷把她们两人的衣服扣子解开了。
老三在此时却改变了主意，自己主动脱掉了衣服。
旁边的老大也只能咬着牙也将自己的衣服脱掉。
谢晚意第一个脱完，站在那里，为首的嬷嬷上前检查着，却直接分开了她的腿。
“嬷嬷……”谢晚意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但大腿挨了一巴掌才让她清醒过来。
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时代。
“还不错，穿上吧。”嬷嬷的检查无非就是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是不是处子之身。
谢晚意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朝那嬷嬷福了福身：“谢嬷嬷。”
蓝袄子嬷嬷多看了谢晚意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再去检查剩下的三人。
等都查过了，蓝袄子才开口：“你们可有什么才艺？”
毕竟在这教坊司里，才艺才是一等一的要紧事。
老大谢知惠先上前一步：“我自幼学琴，可以称得上是满京城里顶好的琴技。”
这话说完，嬷嬷马上一招手，身后的两个嬷嬷便从后面的一排里拿出一把琴来：“那就请姑娘弹上一曲吧。”
在谢晚意的记忆中，谢知惠并不擅长弹琴，虽是从小学琴，但已经气走了好几个师父。
明着说谢知惠琴技动人，教不了谢知惠更多。
实际上，这几位老师父都看不下去谢知惠的琴技。
若是谢知惠说自己会舞倒也罢了。
谢知惠摆好姿势，弹出第一个音节。
接连几个曲调弹出来，谢晚意在后面微微蹙眉。
谢知惠这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
谢晚意不知道如何能帮她，因为她已经看见了面前的三个嬷嬷纷纷皱眉了。
“好了！”就在谢晚意准备上前的时候，嬷嬷突然开口，打断了谢知惠的琴声。
谢知惠还以为自己即将赢得嬷嬷的赞叹，结果却变成了：“谢知惠，去……浣衣局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