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完成采访这一段之后,要拍摄继续。 又到大夜戏。 这段拍的应该是他们在没有东西吃的情况下,有的囚犯饿倒,剩下的囚犯开始抱怨起来,都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抛弃,没人来救他们。 队长们没有办法,只能徒步去十公里外的村镇背粮食,而这也遭到那些村镇居民的不理解——我们的粮都不够吃,还拿去给犯人? 这场戏其实要讲的是外界对犯人的歧视。 但乔翼桥想来想去,觉得这种谓的“歧视”其实不无道理。 犯人们身就都是犯过错的人,在大众的目光中,自然不愿意与犯过错的人产生交集,这是非常合理的心态。 乔翼桥能地反感把这些不愿意和犯人产生交集的人做成简单的“反派”,天天叫着“应该把有囚犯都饿死”的那种脸谱化群众。 其实这是一个很能引发考的题。 如只有一袋粮食,你有选择权,你会给监狱里的囚犯吃,还是给当地居住的守法公民吃? 这个题没有标准答案。 有人会说囚犯也享有和其他公民一样的基础人权,但也有人说,囚犯就应该自己犯过的错受到惩罚。 但这惩罚的尺度究竟,谁也说不清楚。 电影中的角色也说不清楚。 他们只能提出这些题,但无法回答。 最终的解决方案是,在保证镇上的人都能吃饱,并有储备粮之后,剩下的食物才分给囚犯们。 而仅仅是这一些食物,也不够囚犯们吃的。 在这个时候,狱警站出来。 他们动缩减自己的吃穿用度,来供给这些囚犯。 有一个村民老白,什么你们要这样做? 老白也只是笑笑,说四个字。 “职责在”。 他们身狱警的职责,就是代替国家和公民,管理并教育囚犯们。 这才是“管教”一词真正的意义。 以,在天灾面前,他们宁可自己吃不饱,也得让囚犯们吃饱。 这公平吗?当然不。 但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很多囚犯受到感动,自愿把饭菜和自己的队长一起分享。 最终他们就靠着这种互相谦让的精神,等来国家的救援。 这段戏拍起来并不复杂,要突出的是狱警的角色,无论是秦镇、赵刚还是祁齐,都完成的很好。 至于村民,找的则是阿坝当地的约演员,他们都多少听说过这些故事,以也表演的不错。 这段戏终于结束之后,就迎来整个影片的第场重戏。 “千里大转移”计划应运而生,他们一行人要转移去十公里外的其他监狱。 现实情况中,整个阿坝监狱的近千名囚犯分批次出发,转移到不同的监狱。 但戏剧冲突的集中,乔翼桥只讲角囚犯和狱警要转移到十公里之外。 而他们要走的路是一条最难走的路,包括各种山路、草地和泥沼。 这是一段无论如拍摄起来也不容易的戏,因拍完他们出发的最后一个镜之后,整个监狱的景就杀青,剩下的桥段都要在路上完成。 他们要去全国四个地区拍摄。 幸亏戏剧的题就是大巴和这十号人,不用再有那么大阵仗。 临行前一晚,整个剧组都睡不太踏实。 已经拍到尾声,之后的戏场场都是高-潮,有人也都兴奋起来。 乔翼桥也不能免俗,当晚完全失眠。 睡不着的他决定去外面跑跑步。 刚绕着已经炸毁的监狱跑圈,乔翼桥忽然见到前面有个人,也在跑步。 天色很暗,乔翼桥以那人影是他手下某个一直有运动习惯的小弟,但没想到,竟然是萨布里。 “你怎么出来跑步?”乔翼桥道。 萨布里放慢脚步,回答道:“睡不着,出来运动一下。” 乔翼桥又:“因明天要转场,以睡不着?” 没想到萨布里沉默半天,摇摇:“不是。” 这有点出乎乔翼桥的意料之外。 人从跑步改散步。 乔翼桥又:“那是因什么呢?方便跟我说说吗?” 萨布里看着乔翼桥,点点:“QYQ,我觉得很……迷茫。” “什么迷茫?”乔翼桥,“在我们这里待的不愉快吗?” “哦,当然不是!”萨布里赶忙否认,“你们和麦克李都对我很好,在这里的这段子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但我只是想……我想……” “想什么?”乔翼桥笑得很温柔。 萨布里终于有勇气,说道:“我想我不可能一直做一个执行导演,我不满足,我总是不满足。” 人坐到瓦砾堆上。 乔翼桥静静听着这位来自异乡的姑娘,用半是普通话半是英文的语言说着。 “从小,我父母不让我上学,我就不满足,自己非要去上学,之后,我又不满足只学习,跟着社团老师学电影,”萨布里慢慢讲着,“学完电影我又不满足,就拍一部电影。这部电影入围鹿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