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宦海奴颜糜丽梦> 第八幕:郎有意妾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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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郎有意妾有情?(1 / 1)

此泼妇真好眼力,竟事隔多年还能一眼认出!人才!可是……怒我眼拙,认不出她是谁……

也许我迷惘的神色过于明显,她大怒道:「你胆敢认不出本小姐?!昔年你我在竞赛中并驾齐驱,我稍不慎,略微逊色一筹。」

哦,原来是手下败将啊,可惜我依旧毫无记忆,遂诚恳无比道:「昔年我手下败将如同过江锦鲤,难以一一记住,如同无人会记住喝了几片茶叶一般,我实在记不住你,万分抱歉。」

岂料我的诚实并未换来一分体谅,只换来河东狮咆哮,石破天惊,惹得身旁的美人纷纷退避三舍。

泼妇气急败坏道:「你别以为自己仍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千金,如今皆是落难白燕而已,有何高贵?」

我语气心长,坦言吃软饭的好处道:「无论是稀罕的白燕,还是寻常百姓家的白燕,一旦入得贵人的青眼,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何来论足出身啊?」

泼妇怒意冲天,讽刺道:「到头来,不过是一只困于玉堂的金丝雀,何来高贵?」

好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砍草除根!我实在有些气了,烦了,今朝妾体相同,来这里无非钓金龟,何必五十八笑百步?

遂冷笑道:「是挺不高贵的,仅让人把玩,取悦人的小东西。不过……」遂语气一换,笑容灿烂道:「总比山鸡好多了。我纵使是花瓶,也是名画古玩,价值千金,并非青瓦可比拟。」

闻言,这位泼妇立马气得血气上用,七孔生烟,想飞扑而上,却苍天有眼,滑倒落池,遭一旁的侍卫搭救。

呃,意料不到这强敌便如此轻松解决了,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她被侍卫解救了,转醒后定要上花轿了,呵呵。

……

也许,将军终于看够了,莫名其妙派人宣布我先拔头筹,遂叫我前去相见,只是叫我前去的侍从眼神好生奇怪,来回频密偷看,好像我是稀世珍宝……

玉堂之内,崔玄头戴玉冠,墨发半倾泻,一袭华衣,腰间大羽箭,大马金刀坐落上方宾主之位。

我提起裙裾,轻跨门栏,行至中堂,举起纨扇,半遮玉颜,悄悄凝眸,窃视了一眼那腰间显眼的羽箭,暗忖叹赞,不愧是威名远播,人人敬畏的大将军,鸿鹄歇堂,不忘居安思危,外人千难万难求见一面,歹徒也不可轻易近身!

我低眉顺眼,缓缓福了福身,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眼尾余光不离上方上位者,眉眼如丝,目光流转,

崔玄镇定自若,手里把玩玉如意,眉目硬朗,不知在想甚。

而适才引路的侍从竟是世子爷,一进门便夸夸其谈,直言崔玄烂主意也能挑出百里挑一、与众不同人的美人,此时他眼睛都看直了,魂飞天外,久久不能回神。

在将军清咳嗽提醒下,才堪堪惊醒,连忙端茶灌了好几口,稳住心神,偷眼几下,才方知猎人的目标并非他,而是另有他人,忍不住不忿讥笑道:「你一眼不转盯看将军,快要将人看出洞了!」

我轻抬眼,又偷瞥一眼,高大威猛的大将军,旋即收回,故意慢悠悠道:「贱妾没如此大的本事,若目光真能将人烧出一个洞,也是……另有……其人,并非贱妾。」

心湖本无波,忽一片叶轻落下,泛起涟漪阵阵。

世子爷一愣,似乎不解我所言,猛地回神过来,仔细回味,似乎猜测出那话中之意,连连抬眼,看向崔玄。

不知何时,一只心不在焉的将军大人,早已抬头直视我,目光如炬,炽热逼人,似乎透过薄薄的衣料与纨扇,将人打量通透。

我大大方方,挺身直立,任凭审视,如一副倾世画卷,摊开画面,给百乐玩赏,随后光明正大,乘胜追击,轻声道:「近来久旱,花草树木接枯萎了。想来,需巫女求雨,以赏大地恩雨。」

世子爷奇了,摇摇手中金扇,「此话何意?近来几日,虽天气酷热难当,但前日依旧有一场细雨下降啊。何况,咱们王朝从不过分迷信鬼

神之说,神神叨叨,弄虚作假之求雨祭天等事,从未有过。」

崔玄敛目,嘴角含一丝浅笑,修长手指若有若无抚摩玉如意,沉吟不语。

他如上位者,手执鸟笼,打开笼子门扇,掌握云林树桠上鸟儿的生死,无需哄弄,只需鸟雀唱出悦耳之音,若能进入金笼居住,若不能,便关上鸟雀,毫无留恋离去。

他只是愿者上钓,并不苛求。

我转念几下,咬咬牙,抬眼看了一下崔玄,在当今世道,崔玄无论容姿,抑或权势,甚至洁身自爱各方面,无不令人心动的金主,若有寻求庇佑,此乃不二之人选,何况他本是黑长条转世,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定要他拜倒我的石榴裙下,遂耐住心性,继续轻声细语,柔情似水地追问道:「将军拥有经天纬地之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知是否知晓掌管东海龙宫的龙王大人,会不会赐雨?」

将军眉目一挑,意味深长道:「对龙王来说,降雨仅是一个喷嚏之事,也要看那块地,值不值的。」

鱼儿终于愿上钩了?我窃喜暗忖,但也心知要拿出本事,才能获得青垂!

于是再巧笑嫣然道:「这地值不值,还需龙王亲自验定,外人可做不了数。不过,地上虽有奇花,若不及时浇灌,乃会枯萎,再难寻求啊。」

语调优雅,轻声细语,如钩子般,勾人心弦。

世子爷适才懵懵懂懂,一直听我们打哑谜,但他久经风月,纵使并非才高机敏,此时此时也听出了弦外之意,不禁惊奇地来来回回看我们几眼,出声道:「闲雅,从小长大,与你相识如此久,一向以为你冷血冷血,无七情六欲,乃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任凭皇帝赏赐,还是大臣相赠,无论哪种美人皆不能撼动你的心田,那晓得……」

话一顿,悄悄看了我几眼,「不过这朵娇花,还是挺迷人的啊。」

我心生意一惊,暗忖不妙,果然崔玄随后扔下一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若此娇花你所钟爱,随意折去,无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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