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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楼(1 / 2)

林夕与先是绕道买了糕点,再去药铺。

她去的这个药铺门面不大,开在烟柳巷里,专门做花娘们的生意。

说来巧的是,这医馆的主人便是她的师姐李潇潇,两人师出同门,平常林夕与要什么稀奇药材,或是制毒的药草,去其他医馆买只会惹人怀疑,就到这来,师姐虽然每次都骂骂咧咧的,可下回来了,要的东西是一样不少。

林夕与去了,和师姐的几位小徒弟打了声招呼,留下几盒点心,就往后院去了,还没到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两个女孩正坐在小矮凳上,守着炉子在熬药。

医馆里的小女孩都是李潇潇游走各处收的徒弟,都是穷苦人家的小孩,在家中吃不饱穿不暖,还时常挨骂挨打,于是李潇潇从他们父母手中买了来,带着学医。

晴初第一次来的时候,和一群小孩玩的不亦说乎,可只有三人在时,她有些许疑惑的问李潇潇,“潇潇姐,您游走各方,图的是一个无牵无挂,本来潇洒的很,带着这些个小姑娘,不觉得碍事吗。”

李潇潇正喝着酒呢,闻言,看向晴初,弯着眸子揉了揉晴初脑袋,爽朗反问,“谁说我喜欢无牵无挂的?”

林夕与走过去,将点心递给小孩,温柔道,“拿着,给你们买的点心。”

平日里两个丫头见了她都是喜笑颜开,争着和她说话,可今日有点无精打采。

但还是打起精神说谢谢夕与姐姐。

林夕与询问,“你们师傅哪里去了。”

两个丫头说话就闷闷的了,“潇潇师傅去花溪楼给梦清姐姐看病去了。昨日寅时(凌晨三点)便去了,现在都申时(下午三点)了,还没回来。”

师姐很少去花溪楼给人看病,都是等她们自己过来,只有病重到离不开床榻了,师姐才会亲自过去。

而这梦清,她也认得,她去宣州之前,梦清姑娘还好好的。

梦清今年虚岁22,已经在花溪楼待了5年,她说自己出身贫苦,可话里话外又能听出她读过不少书,谈吐不凡。同时,她既懂琵琶古筝,又会作画写诗,是花溪楼有名的清倌。

师姐不在,林夕与只能在这后院里等人,这时一位十岁的小女孩李慕青红着脸问,能不能替她看一下炉子,她想去如厕,林夕与笑着应下,让她只管去。

其实这炉子少看一会也无事,可小孩子做事认真,是最难得的。

没过多时,李潇潇背着药箱回来了,看见多日未见的师妹,扬声道:“林师妹!你从宣州回来这么多天了,终于舍得来看看师姐了,你上回练的那解毒丸呢,说好给我两颗的。”

林夕与未见师姐其人,先闻其爽朗之声,柔声笑道,“这你尽管放心,我时常带着呢。”

两位熬药的女孩恭敬的起身鞠躬,“师傅。”

“哎,来,这糖拿着吃,梦清姐姐特意给你们留的。”

两个女孩听见梦清姐姐都给她们糖吃了,肯定不会得了什么严重的病,笑嘻嘻地接过,齐声道,“谢梦清姐姐,谢师傅。”

李潇潇揉了揉两个孩子扎的双环髻,大步走到林夕与和青弦坐的桌前,药箱放在一旁,急忙道,“那药丸呢,拿出来我瞧瞧。”

林夕与拿出一个青绿釉面瓷瓶递给师姐。

既然到手了,李潇潇就没急着看药,拿着瓷瓶把玩一番,“你这小瓷瓶比上回的好了不少,看着倒像官窑烧的。”

林夕与早就料到李潇潇会这样说,拿过一旁的木盒打开,里头整齐摆放着五个这样的小瓶,“还没去宣州之前,我就给外祖母写了信,让外祖母替我请人烧了一窑。”

林夕与一边说着一边将上面一层划开,下面竟然还有一层,上下两层,一共十只青绿釉面小药瓶。

李潇潇瞬间爱不释手,这宣州窑用土讲究,且宣州自古便擅长百工,宣州窑烧制出来的瓷器,用之装药丸,比其他瓷器的效用更好。

李潇潇乐呵呵的,“谢谢师妹,那师姐就不跟你客气了。”

一边将上层退回去,一边还赞叹宣州工艺之精,连这木箱都有许多小机关。

收好之后,才轮到解毒丸登场,看过之后,又确认了方子没有变。

“对了,潇潇师姐,梦清姑娘得了什么病,怎么还要上门去看病了。”

李潇潇脸上笑容慢慢没了,先是让一旁的两个女孩去前头铺子里去,接着气愤地说道。

“梦清姑娘本是花溪楼清倌,可昨晚户部李侍郎的独子李思年,先是在赌场里输得精光,转头又进了花溪楼买醉。正好几位柳州来的公子,在竞拍梦清姑娘的夜谈会。

那李思年喝的醉醺醺了,还硬掺一脚,其他人顾念着李侍郎的身份,不敢与之相争。

这本没什么。可李思年进了包间,将门一关,便扑了上去硬要梦清的身,梦清不肯,拼命呼救,可谁也不敢惹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楼里的妈妈倒是去说了几嘴,可也不敢硬拦这畜生。

梦清越是抵抗,李思年就越是暴力,硬要了梦清,还取了梦清头上的珠钗,往梦清下面去刺,梦清奋力逃脱,就要去开门,李思年追上去,往梦清腰后刺了好几下。好在有人夜里起来如厕,听见响动,喊人上来制止了。”

林夕与蹙了眉,低声道,“那梦清姑娘伤势如何了?”

“昨晚发现的及时,命是保下了,可身上不可避免会留疤,以后也怀不了孩子了,可不止要熬身上的苦痛,这心里还有一道坎要迈。

我知道的这些都是别的姑娘说的,梦清醒来,一句话都不说,躺在那儿,只是掉眼泪。等我要回馆了,跟她告别,她拉着我的手,说梳妆台上有几包糕点,是给医馆里的妹妹们的。”

到这李潇潇已经快说不下去了,最后一句话是破碎着说出来的,“之前她和我说,她攒够了银子,等过完祭神节,就要为自己赎身了。”

此话一完,在座三人都是沉默不语。

此时能有何解?能有何解?!

鸟儿被斩去了翅膀,蝴蝶破茧之前被人划破了茧房。

那作了恶的人,敢去官府告他吗?谁敢?!

这烟花巷柳之地,有此番遭遇的女子还少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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