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块。 和当初那个祸害自己的老东西给自己的钱一样多。 可是现在这些钱却是她和父亲两个人所有的家当。 凌语诗带着仅有的一千块背着父亲去了车站,她没有再回家,因为房子已经卖了,她已经无家可归,而是带着父亲去了京城,租了一个破旧的小屋子,开始了两个人的苟延残喘的生活—— 为了赚钱,凌语诗几乎什么都做过。 发传单,推销啤酒,在酒吧打工,送快递—— 对于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女来来说赚钱实在太难了,何况,她还要支付父亲后期的治疗费,虽然医生说父亲这辈子很难站起来,可她却一直都没放弃过—— 她一直相信只要有了钱就一定有办法让父亲站起来。 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想法很简单。 做起来却太难了。 一开始她还能保持着洁身自好做的都是一些脏苦累的短工,可慢慢就发现这样赚的那点钱连两个人的基本生活费都不够,甚至连支付房租都变得困难,就更别说给父亲治病了。 于是凌语诗慢慢开始变坏,她不再去做那些累的要死却没几个钱的工作,而是开始去酒吧,去舞厅迪厅,去做陪酒小妹,陪客人喝酒,去迪厅陪客人跳舞,那一年她刚十七岁,只用了一年,在她十八岁那年她就被这个社会彻底污染,再也不是那个思想纯洁的女孩子,而是变成了一个只要有钱就可以什么都去做的坏女孩—— 她开始醉生梦死,学会了搔首弄姿,也学会了钓凯子—— 这样的生活一坚持就是十几年。 期间她不是没有变好的机会。 曾经一个富家公子哥迷上了她,不是迷恋她的身体,而真的喜欢她想娶她,可却被她一口拒绝,因为她知道自己肮脏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那个公子哥,就算如愿以偿的嫁入豪门也会被公子哥的家人欺负死。 何况她还有个等着她赚钱养活的残废父亲。 甚至为了让开那个痴迷的公子哥私心他当着对方的面和一个酒吧的客人当众调情让对方对她死心。 当那个公子哥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寒心的离开时,她笑的很大声,可眼角却全是眼泪—— 她选择了继续堕落。 可是她不后悔。 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命,她上辈子肯定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必须偿还,既然是命,她就是咬着牙也要走下去。 可就算是她咬着牙的搔首弄姿也一直没赚够帮父亲第二次手术的钱,这让她难受的同时也冷静下来,或许这也是父亲的命,甚至,她都已经做好了就这样和父亲两个人苟延残喘一辈子算了。 可现实却再一次给了她一记重击。 父亲当年肋骨刺穿内脏的旧伤忽然复发,心脏和肺部,还有肝部,情况十分严重,差点离开人世。 凌语诗花光了这些年攒下的十几万存款终于把父亲救了回来,可是却依旧不能痊愈,经常会时不时就会复发,需要不断的去医院接受康复治疗才能坚持。 而凌语诗的工资根本支撑不起这昂贵的费用。 没办法。 走投无路的她在姐妹的介绍下选择了彻底堕落,她走进了香兰会所,成为了一名高级技师,除了基本工作,偶尔还会应招服务,当然凌语诗也不是什么人都接,而是专挑那些有钱人和大款,用最少的付出获得最大的汇报。 一切都是为了钱。 可她却没想到今天会碰上一个玩儿完了不给钱的混蛋。 真不是人。 连这种钱都赖—— 她顾不上自己的衣服还没穿戴整齐,大片的春,光外泄,光着脚丫跳下床一下就拦住了门口不让对方离开。 “你不能走,不给我钱就别想走!” 凌语诗明知道对方身份不简单却依旧张开双臂拦着对方,她虽然是出来卖的,可也有自己的底限,至少得给钱,尤其一想起医院病房留还等着自己拿钱去做康复的父亲她就更加坚定这个想法。 不给钱就别想走。 她咬牙看着对方。 男人却戏虐的看着凌语诗那愤怒的脸蛋,一脸狞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拦着我要钱,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声音全是威胁。 凌语诗吓得脸色煞白,她忽然想起了会所经理一脸巴结的叫对方:虎哥。 摆明这家伙是个狠辣的人物。 凌语诗心里也害怕,可更愤怒。 心中大骂你这么牛掰竟然还玩儿女人不给钱,简直是个人渣。 尤其是这男人之前承诺了自己只要自己让他开心了什么条件尽管提的,可现在却爽完了就要拍屁股走人,一份钱都不想给,简直是个王八蛋。 想到这里凌语诗更加愤怒:“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玩儿了我就得给钱,否则就别想走。” “呵——” 男人被气笑了,他还第一次遇见这么不怕死的女人,谁不知道他东城虎哥的威名。 谁敢要钱? 能被他玩儿是对方的荣幸,还敢要钱? 虽说眼前这个凌语诗在他玩儿的女人里绝对算个极品,刚刚也伺候的自己确实不是一般的爽,可既然是卖的就该有觉悟。 什么时候一个高级J女也敢拦虎哥的路了? “啪——” 虎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凌语诗的脸蛋马上多了一个巴掌印,迅速红肿了起来。 她直接被打蒙了。 可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冲着虎哥就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