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更多次。林玥喜欢滕清波吻她时的温柔，也喜欢他失控时的疯狂，喜欢两人亲密无间融为一体、如鱼在水的欢畅时刻。恋爱花费方面，滕清波从来不让林玥出一分钱。他知道她一直活得倔强且辛苦，林玥有时会生气。
“清波，你不需要养着我。你这样会让我有挫败感。”大二暑假，在西南小城的酒店里，林玥躺在滕清波的怀里。
“谈恋爱的付出，我的条件虽然也说不上多优越，但肯定比你好。玥儿，你是我爱人，是我未来的妻子，不要跟我客气。我只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真的有享受恋爱。”
“那我好像没有付出什么。哎你还没求婚呢，什么妻子？”
“你傻不傻？你对我付出了全心全意的爱，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说着他又低头吻她。
这是他们难得远行一次。在秀丽的山水之间，他们倾诉着对彼此的爱意。
大三暑假，滕清波获得了出国交流机会，林玥则忙着工作和照顾骨折的姐姐。隔着时差，两人的联系总是在中午，他那边的早上。
“男朋友？”天天联系的情侣当然会被发现，林瑜问林玥。
林玥点点头。“我的高中同学。”
“家人知道吗？”
“都知道的，但是还没有见过面。”
林瑜笑，“你们是高中同学，放假回家都不见面吗？”
林玥想了想，“暑假我们都有事情忙，都不怎么回家。春节就两个，也没找到太合适的时间互相拜访家人。”
“将来呢？打算留在坛州一起打拼？”
林玥有些犹豫，“我是想先工作几年再出国的，清…我男朋友应该是要一直在国内。”
她似乎猜到林瑜接下来要说什么，马上补充，“只要对彼此的感情不变，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时间和距离不会是真爱的阻碍，我相信我们的感情。”
林瑜一针见血，“看来你当下的恋爱体验很好，所以你想回避谈将来的事情，因为你也担心真要仔细谈未来…我不是说风凉话，再怎样美好的感情也是要考虑现实的，男人和女人对于现实的考量是不同的，这一点不用我多说。”
林玥低头，“你当我天真也好，心存幻想也罢，即使撞墙…”
眼泪掉落在卧室的地板上，林瑜拿了两张抽纸递给她，“真有那一天，你舍不得离开他是不是？女孩子为什么总是仿佛被灌了迷魂汤一样…不过只有真正的沉浸才能带来最极致的感受。”
“林瑜姐，你也是女孩子，你怎么总是饱经沧桑、历遍世事的语气？”林玥擦掉眼泪，抬头看林瑜。
“你马上大四了，也许开学你就能感受到了。”
果然，大四开学，滕清波从国外回来，一个暑假不见，两人在酒店度过了美好的周末。林玥要回学校之前，和滕清波在他学校附近的一家烤肉店吃饭。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玥儿，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你是打算研究生要出国读的？”
林玥用剪刀分着闪烁漂亮油花的五花肉，“是的，不过我要先工作几年攒钱。我家的情况和条件你也知道，拿不出什么钱的。”
她把五花肉放到旁边的盘子，又把牛排铺到炉网上。
滕清波也聚精会神地盯着炉网，“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在国内继续念书呢？”
林玥抬头看他，“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看一看。而且我的综合成绩保不了研，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考试。”
“有梦想也要考虑现实啊，你总说你爸和哥哥对你很好，出不了太多钱也能想办法帮你的。或者…我可以帮你。”
林玥笑，“你？你家都没法支持你出国，怎么可能帮我？就算能，我也不会接受。如果有条件出国，你肯定也想。”
滕清波似乎就在等着她这句话，马上接着说，“有条件，有条件谁都想去看更广阔的世界。然而我们都没条件。”
吃烤肉明明是很热的环境，林玥却突然感觉进入了冰窖。
“所以我自己会创造条件，来实现我的梦想。”她冷冷地回复。
滕清波用夹子翻转着牛排，“玥儿，出国读研不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事情，你想成为电影特效师和出不出国也没有必然联系。若是不想读书，你可以一直工作，想多学点东西，继续在国内也不错。”
林玥的声调提高，“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让我不要再想着出国？如果我不答应呢？”
滕清波听出了她的尖锐，放下烤肉夹，压低声音问，“玥儿，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攒够钱再出国念书几年，我们的感情怎么办？”
“在我没出国之前，你在坛州念书，我在坛州工作，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异国几年你接受不了吗？”
“本科毕业后出国和工作几年再出国是不同的情况。玥儿，你有设想过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吗？”
牛排已经煳得冒烟了，林玥拿起夹子把肉甩到盘子上，“你如果想，我们随时可以去领证，只要你家里同意。我家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指的是结婚以后生小孩，抱歉，我短期内确实没这个想法。”
林玥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伤人，调整了一下语气，“清波，我不是不想和你长久在一起，和我们的孩子一起。但是我目前的情况，十年内我确实不太可能考虑小孩。”
滕清波很少在她面前发怒。林玥看到他眼睛里的怒火，但在公共场合，他还是克制住了。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吗？你有真的把我放进你的未来考虑吗？我在你的人生规划里只是次要的吗？”
林玥有点伤心，“清波，是不是你爸妈不希望你到三十多岁才结婚有小孩？”
“你爸和你哥哥也不会希望你那么晚才定下来，只是他们尊重你的个人选择。我爸妈也没有非要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想法。玥儿，我总感觉我抓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