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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1 / 2)

再说陶四通随何秀娘来到正院之后,何秀娘便吩咐随行的小翠去为陶四通沏茶来。小翠即领命去了。

何秀娘见小翠离开,这才将屋门关上。在自己家里何秀娘当然不怕有人会偷听,但是她和陶四通所要说的事情涉及到当年的旧事,恐怕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风声,反而为他们一家招来杀身之祸。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还没有那户人家能够承担得起。

陶四通自然明白何秀娘的谨慎,也就在一旁静待何秀娘做完这一切。同时也更加印证了何秀娘与当年的何家关系匪浅,也许江阁所托的任务也很快就会完成了。

“陶总管,你看我这新绣的荷包你可还满意?”何秀娘从一只描画的红色漆盒里拿出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翠墨色的底子上绣着点点红梅,单凭这色彩搭配就可知刺绣之人着实用心的。

“夫人的绣的自然是好的,四通多些夫人的厚爱。”陶四通双手接过何秀娘递过来的荷包,以示敬重,再仔细瞧了几眼,针脚细密流畅,实属上品。“夫人费心了,如此好的荷包四通可舍不得用,一定好好保存。”

何秀娘不以为意,只是心心念念着陶四通手中的那只旧荷包。“陶总管说哪里话,这也不值当什么,若是喜欢,日后我再多为陶总管绣几只又何妨。”说道这里何秀娘停顿了一番。

陶四通连忙道,“自然是喜欢的。多些夫人抬爱。”陶四通明白何秀娘身份不简单之后,对何秀娘也更加的敬重。只是他还在等着何秀娘挑起那只旧荷包的话题,也就没有多言。

果然,何秀娘见陶四通接过荷包之后除了道谢之外并没有其他言语,暗暗地有些心急,再也忍不住道,“既然如此,当日我偶见陶总管所用的荷包绣工别致,不知陶总管可否割爱将那只旧荷包赠与我呢?”

陶四通故作为难道,“夫人,实不相瞒,这荷包虽然旧,却与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夫人若只为是为了欣赏绣工,四通愿意将之借与夫人,若是赠送恐怕......”这话半真半假,这荷包确实是江阁老给他用作寻找何家后人之途,若何秀娘就是当年的何秀芸,赠与她自然没什么问题,可若不是,那他是万万不能相赠的。故有此一说。

何秀娘听陶四通不肯割爱,心中着急,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一时间,她对陶四通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便试探道,“实不相瞒,我当日第一眼瞧见这旧荷包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眼熟,像是我一个故人所有的,不知道陶总管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陶四通暗赞一声,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哦?不知夫人的故人是谁呢?”陶四通问道。

何秀娘面露犹豫之色,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要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眼前的这个瘦削的年轻人,但转念一想,这位年轻人敢把这个荷包挂在身上,肯定是与那位先生关系极亲密才会如此,才试探着说道,“我那位故人姓江。”然后又急着追问道,“你这荷包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陶四通听得何秀娘说故人姓江,便知道自己要确认的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何秀娘就是何秀芸,若不是亲自绣的荷包或者对这荷包非常熟悉的人,断不能在十年之后还能瞧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便也不再隐瞒道,“夫人,是不相瞒,我这荷包确实是一位姓江的老者赠与我的,正是他托我凭此物来寻旧人的。”

“什么样的旧人?”何秀娘有些激动地道。

“这位旧人与夫人也有渊源,也是姓何。”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何秀娘一眼。见何秀娘果然面上露出一丝急切,身体也微微朝自己的方向倾斜,接着道,“我所要寻的那位旧人,正是当年户部尚书何清文何大人的千金何秀芸,夫人可知此人?”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当年的何秀芸。”何秀娘眼眶微润,泛起一圈红色,握了握拳头道,“不错,我正是何秀芸。”

随后何秀娘便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一一说与陶四通听,而陶四通也将江阁老如何委托自己寻找她,如何将那荷包赠给他娓娓道来,只是可以隐去了三皇子的一部分,也是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而让陈小蓬一家人产生怀疑,只是说自己是江阁老的侄子辈,便说了过去。

何秀娘也并没有怀疑,她只是无限感慨,想不到当年送给江叔叔的生辰贺礼竟成了今日相认的信物,也对江阁老从没放弃寻找自己而倍感心暖,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如此爱护与她。何秀娘也不禁十分悲伤,因为两人谈话中难免提及当年何家一门灭门的惨事,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如今也只剩得她一人而已,怎能不悲。

“我也是听闻今上似乎要重新审理当年的旧案,希望我何氏一门有朝一日能够昭雪。”何秀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陶四通,“陶总管,让你见笑了。”

陶四通自然是好一番安慰,至此他也终于可以向殿下和江阁老交差了。只是现在他心中又有了另外一件让他忧心的事情,那就是明明应该在南边治水,而如今却在这碧溪山庄身负重伤的三皇子殿下。

话说另一边陈小蓬见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拿出当日大夫开的伤药为秦华上药。这件事情她做了不止一次,显得非常熟练。

就在她专心致志地为秦华上药的过程中,碧溪山庄潜伏进一个身形飘逸的玄衣人,心情十分急切,左转右转地找遍山庄里的所有的屋舍,最后终于来到了陈小蓬的院落里,才停了下来,躲在窗沿下仔细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发现房间里只有一个清秀的男子为床上躺着的姑娘装扮的人上药,便按捺下了想要夺窗而入的想法,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好一会儿陈小蓬才终于将秦华的伤口上好药,便将换下来的染血的绷带和水盆亲自拿出去处理掉,除了她好陶四通,她不会让庄里其他人知道的。

听得一声关门的吱嘎声后,房间里不再有动静,站在墙角的那个玄衣人才轻轻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原本躺在床上昏迷着的秦华听到响动慢慢地睁开眼来。看着地上跪着的玄衣人一动不动,隔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清醒过来的样子让地上的人站起来说话。

“殿下,冉风护驾不利,使殿下身陷险境,还请殿下处罚。”原来此人正是当日随着秦华跳入河中的冉风。

那日他自河中将殿下救上岸之后便见跟随的护卫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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