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被家中长辈保护得太好,素来嚣张跋扈惯了,又加上读了几本圣贤书,自以为通晓天下经义,逢人便喜欢讲道理……” “想来,稍微有点动静,便能……” 蔡明齐点到即止道。 “此言但是没错。” “可其中不少也都是世家门阀子弟……” 谢文博闻声指节不住敲打在桌上,本都是世家门阀,说起来,其中不少人还和自己谢家关系不错,逢年过节还免不得走动。 “谢祭酒!” “如你方才所言!”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若是要做戏,自然也得拿出全套的功夫来,方才天衣无缝……” 蔡明齐反过来劝道,瞳孔中哪还有之前的警惕,此刻所有的忌惮和良知早已经被权欲的烈火所吞噬。 “老夫负责让书院的学子下山,从京畿之地一路往上京城围来……” “谢祭酒你便负责让国子监的学子出门,从上京城内部往外散播……” “如此里应外合之下。” “焉能不成?” 蔡明齐猛然挥手道。 “如此,也罢!” “倒是晚辈惺惺作态过于矫情了!” “嗯!” “如此,莫要拖延!” “你我二人分头行动!” “定让那狗贼自绝于天下!” 蔡明齐说罢毫不停留,走到院外竟是不顾年迈之躯,舍弃了舒坦马车,转而骑上一匹快马,往上京书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