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其中,放眼天下,也算得上消息灵通之人,若是掌权谍报司之后。” “不论是江湖事,还是朝堂事……” “无不可知之事……” 百晓生念头通达洒然道,可言语间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几分傲气。 “哦?” 骆粥倒也没有生气,因为自己心底很清楚,虽说是绝对忠诚,可原本的性子确是没变,他本就是一个性格古怪,才华横溢,满身轻狂的书生。 “朝堂,江湖,无不可知之事吗?” 骆粥闻声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这话倒也没错,上辈子确确实实做到了,朝堂,江湖还是太小了些。 “大人,您的意思是?” 百晓生皱眉道。 “本官想要的是,凡我锦衣卫缇骑所过之处,皆是所辖之地,谍报司所过之处,本官便目所能及!” 骆粥望着百晓生轻声道,讲到底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百晓生的能力,只是身处于江湖之中,眼界到底还是小了一些。 “伱要知道,这天下其实挺大的。” “也并非大离一国之地。” 骆粥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上辈子他凭借着江湖中的情报网加上一本兵器谱搅动天下风云,玩弄群雄于股掌之间,如今自己给了他整个谍报司,又何尝不能通晓天下? “倒是,小生目光短浅了些。” 百晓生闻声怔神良久,嘴角带着一丝丝苦笑,临了,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眼界狭窄了一些,不过还是极快的收回心神。 能用天下英雄豪杰的血,来染红那本兵器谱的人,又怎么可能心性如此不堪? “如骆大人,所言!” “谍报司所过之处,” “大人必,耳之能听,目之所及!” 百晓生沉思许久后望着骆粥郑重道。本就是心气儿极高之人,许下承落定然万死不辞。 “骆大人!” 恰逢此时,丁修也是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焦急,显然有要事禀告。 “骆大人,您之前交代下官去查的上京书院一事,已经有了眉目!” 丁修入内禀报道,可眼角的余光还是落到了那个白面书生身上,眼神中有些许狐疑。 “说吧,都不是外人。” “他名为百晓生,前些日子便说过北镇抚司要分出一部分,他便是本官亲自挑出的人选。” 骆粥解释道。 “如此,那下官便不避讳了。” “骆大人,早些时候负责探查那蔡明齐行踪的一队探子,已经摸清楚了他回书院前去过的地方,就在国子监!” “国子监?” “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 “国子监的祭酒也姓谢?” “难不成此事还是谢家余孽所为?” 骆粥闻声狐疑道。 “回禀大人,下官知道后也是连夜派人去衙门查过了,那工部尚书谢文渊和国子监祭酒谢文学,以及户部侍郎谢文博,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想来怕是如大人所说,此事就是谢家余孽所为。” “原来如此!” 骆粥了然道,谢姓本就是大姓,朝堂中姓谢的官员很多,加上这几人间几乎从来没有过任何往来,也从来没有针对过自己。 所以自己也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如今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所有的东西也都明了了。 “那蔡明齐身死一事想来就是谢文学下的手,可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不说,还没了往下查下去的线索……” “加上这人本就出自门阀,不缺银子,没有贪污受贿之事,身为祭酒一直负责管理国子监,便大门都很少出,也鲜少与人来往,恐怕抓不住他的把柄……” “而且大人您离开这两日,那些书院学子被坑杀一事已经传入了上京城,闹得城中沸沸扬扬的。” “而那国子监原本那几百上街游行的学子反倒是一同消停了下来,根本不给下官抓人的由头。” “就在稍早一些的时候,还有一大批激进的学子已经带上了吃食和被褥在那皇城外边的朱雀街上住了下来,他们也不吵不闹,加上不少人是勋贵子弟,禁卫军也没法子和胆子将他们强行撵走……” “下官倒是尝试带人过强行驱逐,可一个个都他娘的如同那滚刀肉一般,吃死了下官不敢在皇城根下动刀……” 丁修面露苦色道。 “如此看来,他们是要等到明日上朝的时候在发难了,一两日倒也无碍,可时常长了难免多生变故,对大人不利……”百晓生听了一会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眉头紧锁沉思道。 若是在城外尚且还可以肆无忌惮随便寻个由头便把人杀了,可在就在一墙之隔的皇城外面,如果还是那般行事,那和直接扯旗子造反也没什么区别了。 何况,国子监里面那些坐监的学子的身份,和那些没有半分功名在身书院的学子不同,算得上有半个官身,有些份量。 “骆大人,小生倒是有个法子。” 思索了片刻后, 百晓生走到骆粥身前开口道, “嗯,尽管直言。” 骆粥的目光落到了百晓生身上道。 “他们本就是被人当了枪使,何况,据小生所知,那帮国子监的学子大多都是朝中勋贵子弟,也能从父辈口中听得一些朝中局势,并非纯粹的痴傻迂腐之人。” “大多都只是受人蛊惑,一时热血上头罢了,若是小生能够混入其中,演上一出大戏,点明利害关系,加上口中三寸不烂之舌,煽动,挑拨之下,未必不能让他们调转枪头!” “让那幕后之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