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蟒袍心头一紧,和几道折子,刚刚落下来的心,再度悬了起来,回想起方才两人的对话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人,下官斗胆问一句,” “咱们去哪儿?” 还没等周千户出声,便有一名面容陌生却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官员走出行列对着骆粥问道,此人名为张正全,正是替天子办事的十三人之一,官职为千户,只是极少出现在锦衣卫中,这才有些陌生。 “可有调令或者旨意?” 张正全神情不卑不亢道,身旁的十来人也是如此,没有周千户眼神中的畏惧而是直接开口询问。 “奉陛下口谕,去国子监拿人!” 骆粥看了那一行人一眼冷声回道。 “下官,领令!” 听闻陛下二字, 那一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 国子监, 学堂内, “其身正,不令而行;” “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谢文博正捧着一卷书籍站在讲台之上悠悠地念着,清河郡的事情传来后,自己便告假在国子监修养,陛下也是亲自点头批准了的。 可为了避嫌,这几日自己不仅没有直接与那些参与游行的学子接触,还时常来这学堂上课,给书院里其他清醒一些没有参与此事的学生讲解论语。 “此意为……” 谢文博念着念着便骤然停止没了下文。 “尔等,先行自习吧。” 谢文博突兀地顿住了步子道,莫名的有些心绪不宁,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先生,您怎么了?” 有学子见谢文博面色不对关切地问道,余下的同窗也是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望向了谢文博。 “先生,您是在为那些去朱雀街的同窗而忧心吗?” 有学子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问道。 “先生若是如此,大可不必!” “您这几日一直在苦苦劝告,说那贼子势大,不可与之为敌,可他们偏偏不听,反倒是更来劲了,非要去游行。” 有学子宽慰道。 “唉……” “老夫身为国子监祭酒,不论他们听话与否,到底都是老夫的学生,虽然嘴上不说,可心底如何能够毫不在意?” 谢文博长叹了一口气道。 “先生,真乃大度量!” “不过,您放心吧,他们虽然莽撞了些,却也不蠢,晓得蹲守在皇城根下……” 那人继续劝慰道。 “嗯,但愿他们无忧吧。” “尔等,先温习下昨日的功课,” “老夫休息一会在来考较。” 谢文博说罢走到学堂的窗户边上,眺望着皇城的方向怔怔的出神。 不知为何,右眼皮跳动不止。 …… 半个时辰后, “咚,咚,咚……” “此乃清净斯文之地!” “你们锦衣卫来这里干什么?” 骆粥便已经领人来到国子监门外,马蹄踏地的声响打破了里面平静的氛围,在大门处有离得近一些的学子,望着蛮横闯入的锦衣卫训斥出声道。 “嘭……” 始料不及的是领头那人充耳不闻直接策马撞了上来,几名出声的学子直接被撞飞出去,瘫倒在地,生死不明。 “丁修,听令!” 骆粥没有理会那倒地的学子而是转头看向了丁修道:“你领一千缇骑,将国子监所有出入口全部封死,封锁妥当后,再分出一部分人,将所有学子驱赶到开阔地带。” “余下的所有官员,随本官来!” “下官,领命。” 话音落下, 丁修便带着所有的缇骑离开了。 余下百多名官员面面相觑, “骆大人,您的意思是?” “带你们风光一把!” 骆粥看着来人笑了笑,随即也不过多解释,领着疑惑的众人往国子监而去,路过的学子瞧见方才那一幕后,望着往前来势汹汹的锦衣卫纷纷避之不及。 “谢祭酒,不好了,不好了……” “锦,锦,锦衣卫来了!” 就在谢文博望着窗外沉思发呆的时候,外边传来了惊恐的呼叫声,片刻后一名身穿长袍的学子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锦衣卫,他们来此干嘛?” 谢文博皱眉道。 “学生不知,他们只顾着赶人,如今外面大半的学子都被他们驱赶到一起了,现在正往这里来了。” “勿慌!” “你可曾看清是何人领队?” 谢文博闻声心头一震,可面色确是没有丝毫改变,伸手扶住那学子后沉声问道。 “就是那狗贼骆粥,亲自领人来的……” 那人喘了几口大气后这才说清楚。 “骆粥?” “他怎么会来此?” 谢文博狐疑道,按道理来说如今正是早朝的时辰,他应当正在和陛下解释这两日犯下的罪孽才是。 “先生,快走吧!” “学生看他们来者不善,若是在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那人慌张道。 “走?” “走哪里去?” 谢文博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