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乔战辰有说有笑的女医生是张余馥。 她父亲是三甲医院的院长,她本人是海归女博士。 上次因为被利益集团要挟,她女扮男装把活体虫的栽培记录,栽赃到乔战辰研发室的电脑里。 这件事,最后以她的假装变成植物人而告终。 而乔战辰也因此和她的父亲,达成战略合作关系。 苏若星远远看着乔战辰和张余馥。 她知道,如果乔战辰对一个女人没有兴趣,是不会跟她多说一句话的。 就算是公事,他也只需一两分钟结束对话。 可他们现在,大有站在和煦的阳光下,畅谈人生的架势。 苏若星咬着后槽牙,硬生生收回迈出的那条腿。 那条,想冲向男人撕了他,的腿。 她默默挪开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 男人的突然变心,一切天翻地覆的变故,她除了去适应,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就算她现在冲过去,指着他的鼻尖,痛斥他变心,又能如何? 所有人,只会把她当成神经病发作。 苏若星噙着无奈而又痛心的水光,缓缓走回大楼。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陡然发现,自己居然从住院大楼,蹿到了门诊大楼。 估计两栋大楼是相通的,苏若星没有收住脚步,漫无目的地在门诊大楼逛着。 毕竟是精神病专科医院,门诊部很空闲。 一个个诊室大多数都是房门紧闭,搞不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医生。 反正没看到有候诊的病患。 就在她觉得这里没什么好逛,转身准备往回走的时候。 一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匆匆跑来,还不小心撞到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女人态度谦和地连声道歉后,又继续向前跑去。 她一路上边跑,边探头探脑。 每跑一个诊室,她就看一眼贴在门边上的医生简介,似乎在找哪个医生。 苏若星望着女人的背影,不禁心生奇怪。 这个病号的行为举止有礼有节,不太像精神异常到需要住院的地步。 反正无所事事,她便跟了上去,却发现女人总算驻足在一个诊室门口。 她脸色铁青,冷汗淋漓,一边喘着大气,一边伸手紧攥着门把。 大概因为紧张过度,她的指甲阵阵泛白。 看起来,她的内心,似乎在挣扎,要不要推开诊室的门。 又或许,推开这个门,需要莫大的勇气? 苏若星更加疑惑。 这里的几个诊室都静悄悄的,房门紧闭,怎么看,都觉得没有医生在里面。 这女人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苏若星索性躲在一旁想看个究竟,却见女人徘徊又徘徊。 就在苏若星的耐心快要消失殆尽的时候,女人似乎终于鼓起勇气,奋力拍门。 “砰砰砰!” 门被敲得震耳欲聋。 苏若星都替女人的手感到疼。 她就像在用生命敲门,每敲一下,她额头的汗就震落一滴。 敲了好一会儿后,诊室的门真的打开了。 一个男人闪现半张脸出来,他看清女人后,一声怒斥, “你疯了,跑这里来闹事,快回病房。” 苏若星顿时被震惊到。 哪怕只能看到半张脸,她也已经认出。 诊室里的男人,竟然是张鹏池。 她明白了,原来心理学家张鹏池,也有在这家精神病院,专家坐诊。 只不过,精神病院的侧重点是住院病人,而看门诊的病人实在很少。 所以,他坐诊的时候,大概只需要接待个别预约病人。 女人被张鹏池训斥,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张鹏池,你让我进去看看。” 张鹏池用身体挡住门口,不让女人进去, “你进来看什么?我有病人在治疗。” 女人不依不饶,使劲往诊室里挤, “就是因为你有病人在,我才要进去看看。” “你精神方面有异常,会吓坏我的病人,快回病房,不要打扰我给病人治病。” 张鹏池说着,把女人往门外推去。 苏若星听得一头雾水。 难道这女人真的如张鹏池所说,精神方面异常得比较严重,捣乱来了? 女人却似乎不见黄河心不死,双手死死扒住门边,不肯被推出去, “治病?你是不敢让我看你怎么给女病人治病吧? 张鹏池,你这个伪君子,你利用医生的身份,对女病人做下流的事情……” 女人的话没说完,就“啪”的一声,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躲在一旁的苏若星,瞳孔顿时一震。 张鹏池的这一耳光打得很响亮,下手很重。 连她都替那女人感到疼。 果然,那女人白皙的脸庞顿时印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红肿了一片。 等等,刚才那女人说什么? 张鹏池对女病人下手? 苏若星不可置信地瞪大星眸。 张鹏池精通催眠,如果他利用职业之便,催眠女病人后欲行不轨,从技术层面来说,不是不可能。 无风不起浪,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