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不着了。”李说:“就在那亭子里。”蒋泽柳走过去,看到个人影,确定了就是那舟上的女子,他却远远的停下来了,冯疑惑的问:“公子不上去打个招呼?”
蒋泽柳说道:“不敢,怕唐突佳人。”冯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笑声肆意,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蒋泽柳被她的笑弄得不好意思,说道:“哎呀我回去了,你们自己玩吧。”转身就走。李上前拦住了他,说道:“别走,别回去,哈哈哈哈哈,你在原先的那个亭子里等我,我待会就来,梁叔近日得了新的古玩字画,我跟他说好了今天和你一起过去。我待会儿就来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蒋泽柳看见了那女子,感觉到此时耳朵在发烫。
蒋泽柳在亭子里坐了良久,忽然有个丫鬟给他送来一小包糕点,丫鬟说道:“我们小姐说,公子撑船的技术不甚好,下次还是不要独自撑船游湖了。”
蒋泽柳听到这话立即会意,挑了挑眉毛,接过糕点,从刚摘的荷花里挑选出两只好荷花和一只花瓣有明显折痕的荷花,递给丫鬟,说道:“多谢小姐关心,此花聊表小生谢意,望小姐回去多加休息,免得再伤了眼睛,使得眼神不好。”丫鬟刚走不久,李就过来了,看到他桌上多一小包糕点,意味深长地问:“这又是哪位姑娘的心意呀?”说罢就要伸手去拿,蒋泽柳拍掉了他的手,皱着眉说道:“不给。”李疑惑得问:“你往常不都是丢给我吃的吗?哟,果然今天太阳出来的方向不对。”
……
茶杯碎片、古玩字画、书籍、花瓶散落一地,风从窗外刮进来,寒冷,正如架在脖子上的这把剑一样,寒冷。“李延壬,你疯了吗?”“对,没错,哈哈哈哈哈,我疯了。你倒像是个正常人呢,从头到脚都是正常的,没有因为她的失踪而显露一丝慌乱,就好像这世上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你把剑放下!”
李延壬:“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蒋泽柳犹豫了一秒,冷声道:“不知道。”李延壬的剑划破了蒋泽柳脖颈上的皮肤。李延壬说道:“你知道。是你抓的她,对吧。”蒋泽柳默不作声。
李延壬:“不能有别的方法解决吗?为什么一定要她的命?为什么偏偏是她。”李延壬苦笑起来。蒋泽柳眼中含有泪水:“没有别的办法,我也想问为什么偏偏是她!”
蒋泽柳向上抬了一下眼睛,眨了两下,继续说道:“若不将她控制起来,文国的子民怎么办?她是敌国的细作啊!”李延壬怒视着他,眼里有不顾一切的坚忍:“我不管!细作千千万,少她一个又如何,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说,你把她关在哪儿了。”蒋泽柳思忖良久,说道:“蒋府暗牢,东北角。子时换守卫。”李延壬冷笑他一声,说道:“撇得真干净。”说罢就拿着剑从窗口翻了出去。
记忆翻转,碎片的画面一个个涌上来:爹娘被人杀害不知凶手为何人,官场遭算计好友接连反目成仇家,待他最好的师傅双腿残疾眼睛被戳瞎,好不容易博得心上人双亲的肯定却在准备订婚宴前一晚得知心上人全家葬身火场,干妹妹在路途中失踪找到时已是一具被配阴婚的尸体,用心对待的人忽然被告知对方是敌国来的细作,在郊外发现了养在身边七年的狗的尸体,身体被绑着眼看着弟弟被爱人亲手杀害……
明丘宣此时嘴唇已发白,额头上脖子上全都透出了冷汗,双手攥紧了拳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上已是涕泗横流。陶灵觉得明丘宣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了,收回药力,为他输入灵气调理,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明丘宣再醒过来天已经大黑了,他的眼睛直直发愣,像是失了魂一样,整个人木木的,嘴唇干裂着,不想说也说不出一句话。明丘宣从靠椅上站起来,就看到陶灵写的字条和一瓶药,明丘宣没看清,但是内容也不甚重要,只看到一句“我有事要出门半个月”就把字条丢下,抓着药瓶踉跄着出去了。
出门就撞上了茶盛浓。茶盛浓抱怨道:“谁啊!谁撞我。”看清来人后,茶盛浓又道:“明丘宣???你干嘛了失魂落魄的。”
明丘宣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跟她说明,道了个歉,就麻木地走了。茶盛浓不满意他的态度,又想起了什么,便大步走上前去,喊住他:“你什么毛病啊明丘宣,外边都快要闹翻天了,你还在这里管自己的事,真不知道我该怎么替天华骂你。”
明丘宣听到“天华”二字心里就升起一种矛盾和自我谴责之感,他忘不了记忆中的女人,强烈的爱与悲痛已经快要将他压垮,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天华,也不知道在心里将天华置于什么位置。
茶盛浓近乎咆哮:“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外面都要闹翻天了!”明丘宣回神,急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