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只晓得苦用功的蠢货,就是起早贪黑也没人记着。”
风临很是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道:“前两日也不知是谁,站了会儿马步便喊腿酸,打了会儿桩子便喊手疼,屋里将踢了一会儿腿,就嚷着身有汗臭,早早溜了去沐浴。旁人只当是厌极了练武,不想居然还有私下用功的时候?当真怪哉!若哥哥这样爱武,妹妹绝不愿明珠蒙尘,赶明回了母皇,指八个武师日夜看着哥哥行功练把式。”
风德宜被这一噎脸极难看,回她一句:“到底是皇嫡女,想说就能和母皇说上话!”说罢便扭头走到馆中另一头去了。
风临撇了撇嘴,不作理会,一旁静观许久的风恪此时上前来,劝道:“他就这个性子,你何苦同他计较?”
“成年累月这样,再好性儿的人也烦。”风临不满道,“也不知哪得罪了他,竟叫他这样记恨!”
风恪微低的头稍稍抬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眼中情绪难明,嘴上却低声道:“我也不知。”
风临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她,关切道:“三姐,瞧你总不见长肉,可是吃的药无甚效果?不若我请张御医给你瞧瞧吧?她是侍奉皇祖父的,医术精湛,想必定能调好你的身子。”
听闻此言风恪连忙拒道:“刘御医侍奉得极为尽心,无有不妥,是我体虚,常不受补,倒难为她担了个庸名……”
见她坚决不肯,风临也不勉强,只问又常吃什么药,想帮着配些好的,风恪也没有明言,含糊了过去。
一旁的武师见风临在讲闲话,远远地喝了一声,风恪连忙散开了。风临独站一会儿自觉无趣,见风依云在不远处,便趁人不注意,悄悄往风依云处挪去。
风依云不过五岁,却像个七老八十的暮年人,毫无活力不说,平日里还总冷着一张脸,事事不关心,总是木头一般立在那,也不与谁交谈。
风临悄悄挪到他身边,突然叫了他一声,倒把他惊了一下,慌忙四下张望,逃也似地往旁边躲去。
这举动实在叫人多想,风临心中虽然不悦,但还是厚脸皮跟了上去,轻轻拉住他的衣角问:“前两日都没见你,你可是病了?”
风依云脸色煞白,低声道:“你做什么?”
风临奇怪道:“关心一下你罢了,怎这样大惊小怪?”
风依云又扭头四顾,手上甩开她,道:“就是身子不太舒服,多谢关心。”
说罢他便连忙躲到远处,不再与她交谈。风临大为诧异,心中只道古怪。待到放课之时,风依云飞速离开了武馆,待风临回神之时,人早就不见踪影。
如此举动,像是避什么凶兽一般,气得风临当晚拽住长姐好一通控诉。风继听完倒若有所思,只是心中所想并没有说与风临听,只不动声色地给了身旁侍从一个眼神,侍从立刻会意,瞧瞧退了出去。
安慰了风临好一会儿,见她还是不高兴,风继便哄道:“明日姑姑家设宴邀我,要不要带你去转转?”
“当真?”风临听了立刻从榻上爬起,“你能带我出宫去?”
风继笑道:“本是不能的,可见你闷闷不乐,姐姐也没别的法子,只有带你出去散散心。”
风临大喜道:“当真能带我出宫去吗?母皇和父亲能同意吗?”
“虽说外头人多眼杂,但去的是姑姑家,想来也无大碍,应是可以的。况且姑姑在请帖之中也叫我带你去玩,如此也不算无礼。”
风临大喜:“长姐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