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一拿银针验过了之后,风临才开始动筷。风媱一直看着,也不介意,说:“我们这样的人,出来再小心也不为过。你只管验,样样都过一遍,本王瞧着也安心。”
风临微笑道:“叫您见笑了,多谢体谅。”
风媱看着似乎很高兴,饭间一直给风临敬酒,笑道:“不瞒小将军说,皇姐这几个孩子里,本王是最喜欢你的。手脚利索,模样也对本王的胃口。说实在的 ,皇姐那张脸,在本王看来生得好的只有一处,便是那双眼睛,偏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得了精髓,脸蛋又更俊俏些,叫本王好生喜欢。来来来,喝一杯。”
风临脑子嗡嗡嗡作响,对她的话半听半漏,所幸都是些废话。对她的敬酒,风临也推辞道:“您是长辈,怎好叫您来敬?该是吾敬您才是。”
说着她拿起酒杯,对着风媱一举,说:“吾不善饮酒,不饮又恐负长辈盛情,故而先提一杯略表敬意。只是吾当真不能多饮,还望您莫要怪罪。”
风媱看着她饮完一杯,笑着却又斟了一杯,说:“虽不能饮,但三杯总不过分。本王热情招待你,你还三杯不算为难吧?况且这酒是本王特意遣人去京中醉乡楼重金购得的,寻常人想喝还喝不到呢。”
风临笑道:“哪里的话,三杯当然饮得。”
风媱笑着拉住她的手,道:“哎呦~好乖~”
风临强忍住头痛和推开她的冲动,勉强喝了两杯。
幸而风媱戏弄完她便去找风恪灌酒去了,风临得以逃过片刻。她抬手扶住额头,只觉头疼渐重。
身后的白青季低声道:“怎么了殿下?”
风临低声道:“不知怎地,头开始疼起来,喝了两杯也不至于醉,大约是被那香味熏得。”
“要紧么殿下?”
“不要紧,疼得不算厉害,再坐半个时辰便走吧。”
过了越三刻,游逛的风媱才回座,拉着风临说话。风临也提着酒杯,闲聊道:“前两日听说您要走?这才来京几天啊,怎不多玩几天。”
风媱似是有些醉了,道:“家里女儿不成器,应付不来,本王才走了几日她便累病了。本王续娶的那个爷们也经不起事,催命似的催着本王回去。不然你以为本王愿意这么赶着回去?这华京的乐子还没享够呢!”
“哈哈哈,想不到您这样潇洒的人,也会为家事所累。”风临应和地笑着,“不过敢来催您的人,必是您看重的,不然谁有这个胆子?”
风媱笑着拿手指点她,乐道:“你啊……你没成婚,成婚了便知道,那些男的很烦人的。”
风临嘿嘿笑着,压低了声音道:“您还不承认,哈哈,晚辈早听说了,您府上有位绝色大美人,名动南疆,想来非得这样的人物,才做得您的王夫、享得您的宠爱吧?”
“哈哈哈,你这丫头,耳朵倒灵,只可惜听得不准。”风媱道,“本王府里的绝色数不胜数,很可惜王夫不在其列。”
“哦?”风临笑道,“竟是满府绝色,那可真叫人羡慕。”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外头嘈杂,隐隐有痛呼之声,风媱眼神一凛,拍桌而起,刚想呵斥,便见一家仆跌跌撞撞跑进来,慌张道:“不好了王君!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风媱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