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从海平面上升起。 坐在一间小木屋的门口,李青山与小红马一个拿着一块桂花饼,望着日头渐渐升起,那叫是一个惬意。 不得不说,大牛给他弄得屋子是真不错。 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日头从海平面上徐徐升起。 海岸线的尽头,一道倩影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李青山这边的屋子走来。 “咴!” 【那女人又来了。】 小红马瞥见了秋月明后,就是转头叫唤了一声。 李青山点了点头:“嗯。” “咴!咴!咴!” 【嗯什么嗯!】 【你矜持着点!】 【当心我下次跟夏林告状!】 小红马一脸抽了抽嘴角,一脸认真的提醒道。 “李先生,小红马,早啊......你们起得那么早呀。”秋月明来到了二人的面前,其手中还提着一大串腌制晾晒过的小鱼干。 李青山笑着回应道:“这屋子的位置不错,难得在这住些日子,多看看日出。” “日出......我儿时就爱看。”秋月明不经意的将小鱼干挂到了李青山身侧的栏杆之上,笑道:“这些鱼干晒完了,我给先生拿些过来。” “可以直接吃,也可以炒菜吃。” “多谢。”李青山朝着秋月明的来时的路看去,有些意外的说道:“大牛今天竟然没跟你一道。” “他啊.......村里的年轻人一大清早,就跟着我爹他们出去打鱼了。” “昨日先生留给他们的战船,可让他们欢喜的紧。” “我爹和大牛都是直接在船上睡得......” 说着,秋月明有些好奇的望向了李青山,问道:“我爹说,昨日那些高丽人,都是高丽军中之人,身上带着肃杀之气。” “李先生您可真厉害,竟然能将他们吓跑了。” “还有那高丽大儒,他竟然能飞......这可是仙人手段了吧?” “您竟然能让他接连吐血。” 闻言,李青山笑着摆了摆手道:“主要还是你爹他们气势如虹,一手长蛇阵威势骇然,才将他们吓跑了。” “至于那大儒吐血,只是他水土不服罢了。” 眼看李青山似乎不想说这些,秋月明也没有追问。 秋伯可是交待过她的,不要胡乱打听李先生的事情。 若他想说,自然是会说的。 秋月明手抱着腿,望着日头,长叹道:“我们村里的老一辈,以前都是大夏军中之人。” “卸甲之后,他们仍是放不下军中时光,所以偶尔也会操练一番。” “久而久之,我们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是懂得一些军中阵法之道。” 李青山点了点头:“还是不错,心怀国家之辈,当敬。” “敬?”秋月明苦笑道:“我倒是希望我爹他们早日放下这心思。” “为何?” 秋月明苦笑道:“那,李先生,我与你说了,可不能传与外头的人......否则,我们这小渔村可能会面临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李青山正色道:“放心,守口如瓶。” “我相信李先生。”冲着李青山浅浅一笑,秋月明便是讲述起了小渔村的往事。 在上一代大夏皇帝还活着的时候。 大夏连年战争不断,尤其是面对巫族的袭扰,更是让大夏百姓苦不堪言。 那时候,秋伯以及村子里的老一辈,都是大夏先锋营中的兵士。 秋伯的职位要高一些,是一位百户长。 其统领之人,就是村子里那些尚还活着的老一辈。 他们这一支百户虽然能征善战,但却都是一水的愣头青。 打仗的是会冲敢杀,可每当面对上级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彪,有什么就说什么,丝毫布不带退让的。 也就是因为他们从上到下都是如此。 往往最危险的战场,都分配给了他们去冲锋! 但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却又是拿得最少的......这指得可不是军饷之外的赏赐,而是战死之人的抚恤! 一连死了好多弟兄,又克扣人家的安家费。 秋伯忍不住就越过千户长,直接去找到万户长说理。 越级无论在哪里,都是忌讳之事。 再加上万户与千户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又怎么会去替秋伯他们出头? 事后,他们这一支百户更是成了先锋营中有名的炮灰队! 无论大仗小仗,都是他们先上。 几番周折下来,秋伯自觉在这么下去不行了,弟兄们可都要死完了! 他去找了千户长低头认错,具体怎么认错的,秋月明也不知道。 但最后的结果是,秋伯这一支,只剩下五十不到的百户队,被安上了“逃兵”的名头,扣除一切军饷,遣散回家了。 值得一提的是,若不是军中还有看不下去的万户出声替他们说了一嘴。 估计他们的下场可就不是被遣散回家那么轻描淡写的了! 遭到遣散之后,这群落寞之人回了家。 回了家后没有军饷,日子苦点,但倒是能过。 然而,安生日子没过几天。 当地的官府就以他们是逃兵的由头,将他们的宅子和地给收走了! 秋伯知晓不能再留在老家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