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祈愿我先带回去,改日祈老爷必会带着她登门道歉。”
下人们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淡淡说了一句谢谢赵公子救命之恩便离开了。
赵承宇一愣,他倒是知道九殿下不招人待见,却没成想这深宫竟然冷落他到这地步,今日若不是他恰巧在这,九王便真的要殒命在这莲叶之下了。
“兄长,兄长,阿禾她有没有事?”赵昶扒拉着他哥哥的衣角,急切地问道。
“无妨。她不过是哭累了睡着了,我现在送她回祈府。”
“有劳赵公子照顾小女!”祁老爷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听闻皇上有意将菱叶公主许给赵家长子,今日得见果真气宇不凡,是块难得的好苗子,“多亏赵公子思虑周全,小女不至于酿成大错,大恩大德,改日我必登门拜访!”
“祈伯父严重了。”赵承宇连忙将祁老爷扶了起来,“今日阿禾怕也受了不少惊吓,夜里睡觉您命人多看顾些。九王殿下那儿您得空还是要置办些物什去看望看望,虽说他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小殿下,可这事说到底是阿禾有错在先,阿禾虽年幼不懂事,但该尽的礼数还是要的。”
“多谢赵公子提点。”祁老爷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道理,不过赵承宇这处事不惊的魄力他相当赞赏。
“我就先带昶儿回去了,您留步,不必相送。”赵昶恋恋不舍地朝里屋看了一眼,跟在赵承宇的身后出了门。
赵承宇的礼数十分齐全,以至于他走了半晌,祈老爷还在感慨可惜了。
祁老爷长叹一口气,捋了捋胡子,转头朝祈愿的房间走去。
这惹祸精真是,一日都不让人消停,昨日才赔了两担黄豆给豆腐刘,今天又惹出这样大的祸端,今日给这个赔礼,明日给那位道歉,我这老脸可往哪搁。
话虽这么说,看见女儿肉嘟嘟脸蛋的那一刻,祁老爷便忘却了所有的不快。
幸亏今日落水的不是她。
“老爷,您也别太着急上火了。”祈愿的奶妈子打了盆热水过来,轻柔的替祈愿擦着脸,“小姐没事便好,九殿下这不没死呢吗?”
一听这话,祁老爷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水盆掀翻了去。
“我道阿禾怎么愈发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现下我算是明白了,都是你们惯的!她日日与那些个毛头小子混迹在一起,投壶、抓鸟、斗鸡样样都会,琴棋书画倒是一点没学,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老爷您消消气。”王妈将地上的铜盆捡起放回原处,又将手巾的水拧了去,“也怪不得小姐,这些年教习先生请了不少,小姐那秉性您也知道的。再说了,方圆十里没有女孩子同她交好,您再不让他与男孩子玩,她怕是要闷出心病的。”
“我管她是心病还是肺病!”祁老爷一听这话更来气了,“你别老是同我说什么病呀痛的,变着法地提醒我她娘亲过世的早。今日这事,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好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