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这些年来支持我的粉丝朋友,林楚甜让大家失望了!”
浏览完所有字后,陈以诚将车开进了Space Needle的停车场里,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买票,上了塔顶。
翻看她微博下面的评论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没想到三更半夜,还有这么多人有精力骂人。
电梯在顶层停下,他走出来,不管是依山伴湾的西雅图全貌,还是雷尼尔雪山的纯白风光,都没兴趣先看一眼。
在电梯门口挪了挪,让出位置,开始在手机上打字。
大约十秒种,陈以城按下手机侧面键,收进西服外套内侧的口袋,朝着观景台走去。
天空干净透彻,快要到落日时分了,因此塔顶的人越来越多。
他环绕着走了一圈,在一个钢化玻璃材质的长椅边上一眼认出林楚甜的背景。
她实在好看,人群中漂亮的扎眼。
黑色的长裙被风吹动,贴着她细软的腰肢,轻轻晃动,一袭乌黑浓厚的秀发松散的淌在背后,随风轻舞。
陈以城深深地吐了口气,慢慢的向她的方向靠近,他有强烈的恐高症,而非张旭所说的,梦游症……
林楚甜抱着手臂,静静凝望着远处的雪山,和所有人一样,等待落日来临。
陈以城将恐高症抛在脑后,在她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微微抬颌,警醒自己别往下看。
半分钟后,林楚甜才发现身旁坐着一个人,再一转头,居高临下看到陈以诚的侧脸。
高高的鼻梁,想峰峦起伏,明明一张雕刻般硬朗的脸,偏偏眼神又是温和泰然的。
正因为气质半冷半温,林楚甜总是琢磨不透他。
林楚甜的眼底微微一沉,掩饰着出乎意外的喜悦之情,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45秒钟前。”他起身,与她并肩站在一起。
林楚甜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这么准确?”
陈以城很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啤酒瓶子,晃了晃,所剩不多,食指和中指勾着瓶颈,手臂缓缓下垂,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是好奇,林小姐什么时候能发现我。”
林楚甜眼中闪烁着湿润的光,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这次没躲避。
风吹着她的秀发,划过左侧的脸颊,在眼前上下飞舞。
那一瞬间,陈以城看到她眼眸里少见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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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测风云,落日没等来,天空骤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塔顶人群渐渐变得稀疏。
“该死!”林楚甜不自觉的蹦出两个字。
“有机会再来。”陈以诚安慰她。
林楚甜鼓了鼓腮,眼看着大雨倾盆而落。
“换个地方,庆祝一下。”陈以诚微微侧头对她说。
庆祝什么?林楚甜蒙蒙的,被突然袭来的一阵风吹到发抖,赶紧往里走。
陈以城强忍着恐高,大步流星的跟住她。
“另外一层地面是透明玻璃,还会自动旋转,挺好玩的,你要不要去转一圈?” 林楚甜突然止住步,转身对他道。
这种鬼地方,他这辈子不想再来第二次。
“不用了。”陈以城强忍微笑。
“很刺激,值得体验!”
陈以诚正色地:“不用了,我恐高。”
林楚甜:“……”
去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陈以城羞于自己恐高的事实,很少讲话,因为明显觉得副驾驶上的女人略略得意。
车子从Space Needle的停车场驶出来,沿着沿海公路,一直开到一家名为downton的酒吧门口,林楚甜透着车窗抬眼看,“酒吧?”
陈以诚轻轻歪了下头,“小酌一杯。”
林楚甜解了安全带,踩着细高跟鞋,准备推门下车。
“我打个电话就下去。”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不出情绪。
林楚甜扭过来,浅浅点头,先下了车。
陈以城留在车内,给何叔打了电话,问了父亲的情况,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他已经送爷爷回到家里了。
挂掉电话,他迅速的整理情绪,深深舒了口气,下车,面带微笑的走到林楚甜面前,瞧她神色迥然,小巧的脸上挂满了担惊受怕。
她胆怯的,试探着,问陈以城:“是给医院打电话吗?”
“嗯,没事了。”他姿态松弛的说。
简单的两个字,化开了林楚甜黏胶般的思绪。
门口的接待人员热情的推开双拉门,进入酒吧,从一楼延伸而上的旋转酒柜映入眼帘,很是抢眼。
询问了林楚甜的意见,陈以城选了二楼的吧台中间位置。
正值晚餐时间,林楚甜捂着咕噜叫肚子,不好意思:“最近胃撑大了,一到饭点就饿。”
“那先吃点东西,还有,今晚可以醉一次。”
“怎么说?”林楚甜嗓音微颤。
他又在打算什么?
“庆祝正式退圈。” 陈以诚轻松说。
话语间,服务生将他刚刚特意为林楚甜点的玛格丽特鸡尾酒端上来,还有一杯酒精度数相对浓烈的教父。
林楚甜拘谨着端起西柚汁一般好看的鸡尾酒,气息和声线同时变得细微:“你看我的微博了。”
陈以城两手搭在交叠的膝上,点了点头:“嗯,我还留言了。”
声线微妙起伏,略略得意。
“什么?”林楚甜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的从手包中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点进自己的主页。
身旁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喝着威士忌,目光阑珊。
那行让他花了十秒钟的文字,已经被点赞到了第一,并且有八千多条评论。
一个叫“陈以城”的微信号,头像是一只拉布拉多,很明显,大象的照片。
“大家好,我是陈以诚,曾和林小姐合约结婚的男人,如果你们想骂人,我可不可以帮她分担一半?”
“……”
酒吧里灯光昏暗,林楚甜逐渐放大的瞳孔更显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