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霸道无敌,好似神兵天降。 在这一片死寂的战场,格外震人心魄。 “轰……” 话音未落, 一道身影从东城门城墙上一跃而下。 狠狠砸在了陆义居的身前。 地面上都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那身影修长狂野,好似一头人形猎豹,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凶悍之气。 他一手拎着半截尸身,一手提着还在滴血的脑袋。 宛如一尊从天而降的凶神,一人便横断了整个战场。 陆义居的眼神,先是错愕,紧接着便是难以言表的惊喜。 是他! 他回来了! 李无攸转过头,朝陆义居点了点头,随后朝对面的巫神教叛军走去。 先将手中的脑袋扔了出去。 那脑袋新鲜无比,还有鲜血滚落。 “城外的筑基九阶修士在这儿。” 然后又将手里的半截尸身扔到那军师面前, “两个养印境将军,姓朱的我带来了,姓刘的那个,死了好几天,不方便带过来。” 李无攸抽出腰间的两根精铁短棍,扛在肩头,丝毫没有因为面对数万巫神教叛军而有所收敛,反而越发张狂。 “给你们两个选择。” “要么爷爷我受累,再杀一通。” “要么,现在就滚蛋!” 偌大的战场,陷入了难以置信的安静当中。 陆义居、猴王,这些熟悉李无攸的人,全都呆呆地看着李无攸的背影。 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那些战战兢兢的铜川县百姓,面上都是劫后余生的激动,但也还有些紧张。 生怕这个从天而降的救兵,没办法拦住那些巫神教叛军。 但好歹已经给了他们生的希望。 反观那些巫神教叛军,此刻却被惊骇笼罩。 为首的军师面色变得煞白,看着滚落在他面前的脑袋和半截尸身,眼神里布满了骇然。 朱将军,真的死了! 铜川县外仅剩的筑基境修士,也死了! 怎么会这样!? 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是养印境修士不成? 可在这小小的铜川县,怎么可能有养印境修士? 简直匪夷所思。 而其他巫神教叛军,看到朱涣山的尸身,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经历了短暂的沉寂后,嗡嗡的议论声,迅速蔓延开来。 巫神教叛军的心,乱了。 朱将军身死。 刘将军也极有可能身死。 他们的主心骨全都没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原本几乎就要拿下铜川县的兴奋,瞬间烟消云散。 转而军心开始动摇。 良久, 叛军军师声音沙哑地说道,“即便将军身死,副将阵亡。” “但现在,铜川守军已无再战之力,光凭你一人,就想让我等退却,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光是一轮箭雨,你都得死在这里。” “筑基境修士,左右不了一场战争!” 他依旧维持刚刚的强势,“我的条件不变。” “只要陆县令自裁,我巫神教义军,绝不会动铜川百姓,一分一毫……”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特娘的。”李无攸啐了口唾沫,“爷爷我算是明白了,要是不亲手把你们打疼了,你们不知道低头。” 他甩了甩手中的精铁短棍,“也好,反正我手上已经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就用你们的血,洗洗手!” 说罢,便一个人拎着短棍,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朝巫神教叛军冲去。 “放箭!” 军师目露冷意,用力挥下右手。 一时间,不断有箭矢朝李无攸激射而来。 陆义居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李无攸这小子糊涂啊。 仗不是这么打的啊。 就算你真的杀了养印境修士,但毕竟只是血肉之躯。 面对这样的战阵冲杀,也还是会被乱箭射死。 这么莽冲,可不行啊。 那些巫神教叛军,也是面露冷意。 一个人就敢向大军冲锋? 这是在找死! 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吗? 就算你是筑基境修士,也必死无疑! 本以为李无攸虽然是筑基境修士,但面对箭矢,总要闪躲。 可现实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李无攸竟然不闪不避。 那些急射而出的箭矢,在距离李无攸身周一尺范围的地方,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磕飞。 本以为可以造成巨大杀伤,甚至可能直接杀死对方的弓箭,竟然毫无用处可言。 “这……这怎么可能!?” 陆义居猴王等人,立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而一众巫神教叛军,同样如此。 在众人惊惧之时,李无攸拎着精铁短棍,冲进了巫神教叛军阵中。 “杀!”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