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月抬手阻止奚青童继续往下说,“道理我都懂,只是不想承认。”
“当年太阳系被其他星系联合围攻,他们掠夺了无数太阳系的财宝,用太阳系的星民做实验,甚至屠光了一整个星球,先辈们为了守护太阳系义无反顾踏上斗争这条路,虽然加入了星际联盟,但因为他们害怕太阳系的强大和成长,不断宣扬着太阳系威胁论,甚至至今在种种罪证面前仍有人坚决不肯承认他们的罪行。”
“每一个太阳系人都知道这段历史,但我无法理解为何他们能够毫无芥蒂地去偏爱施暴者,甚至憎恶这个生TA、养TA之地。”
霄月有些失落,奚青童虽然不像霄月出生簪缨世家,但她也能从历史书中了解到那段惨烈的过去,于是她也沉默了。
那边李昭戈对着一个小天眼做了一个握拳抵住额头的动作,顿时飞船一阵晃动,竟然是推进器已经开始启动,整个训练场和飞船脱轨。
接着整个宇宙星际中划过一道流光。
训练场被推出的那一刻简直是众人的至暗时刻,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推出去,失重感使得众人东倒西歪。
唯有奚青童稳如磐石,不仅如此,她还顺手将崇鸣身上的崇瑛拎在手上。
崇鸣也被突然的失重感晃得失去了方向和感官,他摇晃着脑袋丝毫没有发现背上的崇瑛已经被人劫走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霄月以为自己也会被失重感所笼罩,但是她和瑞尔一起站在奚青童身边丝毫没有受到波及,再看着不止何时跑到奚青童手上的崇瑛,她喃喃道。
“没有异能都已经这么强了?那有着异能的第一名、第二名岂不是更强?”
奚青童耸了耸肩,别人强不强她不知道,但是她强是因为她是修仙者啊!她可是半步踏入合体期的修仙者呀!
瑞尔看着奚青童像拎菜一样拎着崇瑛有些不认同,他从空间戒指里掏出那张奚青童坐过的椅子放到一边,然后接过奚青童手中的崇瑛,将仍在昏迷的崇瑛放到椅子上。
接着一圈一圈给崇瑛绑好了安全带,之后背在身上。
“还是我来吧,这样方便一点。”
奚青童和霄月一并沉默了,在这种滑稽的场面面前,刚才那种沉重的情绪都被冲淡了许多,她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扭头看向别处。
也多亏了几天的重力训练,崇鸣很快缓过神来,他发现自己背着的崇瑛消失了,他焦急地四处逡巡,最终发现被“五花大绑”在瑞尔背上的崇瑛。
“你个卑鄙的小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快将崇瑛放下,什么档次也敢偷人?”
崇鸣飞奔至瑞尔前面扬起拳头威胁。
瑞尔抿了抿唇,说了一句让大家大跌眼镜的话:“我说他自己跑到我背上的,你信吗?”
我信吗?你看我信吗?
崇鸣放下拳头黑着一张脸,讥讽道:“果然是低贱的弗莱尔族。”
瑞尔身形顿了一下,但仍旧没有放下崇瑛。
霄月见状上前一步挡在瑞尔跟前,她瞥了一眼奚青童,反问崇鸣道:“你刚才处于失重状态,发现崇瑛不见了吗?”
面对霄月的诘问崇鸣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石震汀和李昭戈发现这里的争执不约而同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组长,他,他偷走了崇瑛。”
李昭戈两人微愣,目光投向仍在昏迷的崇瑛有些说不出话来。
李昭戈手一挥,现场仅存的两只天眼飞了过来,其中一只投放了影像。
只见在训练场飞出的一瞬间,崇鸣身上的崇瑛以一种幻影的姿态出现在奚青童手中,而后瑞尔从奚青童手中接过崇瑛绑在背上。
在震惊之下的崇鸣有些语无伦次,“这、这怎么可能……”
奚青童摊了摊手,“你看,事实摆在你面前你不信,非说人被偷了,你说也是奇怪,为什么这个人就非得往我手里钻?”
崇鸣被说的面红耳赤,嗫嚅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看崇鸣这样奚青童也没有继续逗弄,转而郑重向李昭戈询问情况。
“领队有计划吗?”
李昭戈点点头,正打算将后续的计划和盘托出,飞船又是一阵动荡。
李昭戈和石震汀面色均是一变,二人对视一眼跑至控制台查看情况,这一看二人的面色更是凝重非常。
“训练场遭遇攻击了。”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连李上将都无法预测训练场的准确位置……”
“左翼已经被击破,坚持不了多久的。”
李昭戈抬手阻止了石震汀继续往下说,他清楚地知道训练场在此时遭遇攻击意味着什么,但他不想打草惊蛇。
奚青童等人也跟着来到控制台,眼看二人面如菜色,奚青童也猜到了一些什么。
真是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一些歪门邪道。
李昭戈和石震汀商量了一阵后,决定将仅剩的能源燃料一次性用尽,全力加速突破黑魔的攻击圈逃离这里。
因为担心再一次泄露行程,李昭戈和石震汀要求众人进入训练厅关上门。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行动之时,原本跟在崇鸣身边的泰勒突然从人群中跳出,他爆喝一声撕毁上衣,赤红着双眼高呼到:“为自由国度而战。”
说完他咬破手掌高举双手以血释放异能,掌心一团火如莲绽放。
众人虽然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但到底刚才经历了两次动乱已经没了最初的惊慌,而是井然有序的退回离自己最近的训练室内。
崇鸣一张脸沉的可以滴水来,他盯着泰勒一字一句质问着:“你竟然背叛母星。”
听见崇鸣的质问泰勒狂笑不止,眼泪从他双眼滑落。
“母星?哈哈哈哈,我恨我生长在这样的土地,那片充满谎言和罪恶的土地,我恨你这样假惺惺的虚伪!”
“你以为你让我上贵族学校,让我觉醒异能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
泰勒状若疯癫,不断数落着崇鸣的所作所为。
他每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