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敲响法槌,勒令许志耀若无异议的话保持肃静。
最后两项,意图强|奸与蓄意杀人。
法官宣读事情的起因经过,将原告并且也是证人的许榆传叫到席位上。
邱枣向许榆鼓气地点头,她让开位置,让许榆起身走下去。
许榆自始至终都仰着头,她的目光看向法庭墙上高挂的徽章,走到席位上,落座。
“原告许榆,与被告许志耀有何关系?”法官依照流程进行询问。
“我的父亲与他是亲兄弟。”许榆回道。
“请你将意图强|奸的事情经过叙述一次。”
许榆看向许志耀,她面无表情地说:“第一次意图强|奸是发生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许志耀喝醉了酒将我错认母亲,从而对我动手动脚,我挣扎反抗后将他推开。”
“再一次就是前段时间,我回国住酒店,他在酒店楼下将我拦截,让保镖将我关在房间内,然后他出现在我的房间,再次对我意图不轨。”
“两次意图强|奸都属于犯罪未遂是吗?”法官问道。
“是的。”
“被告有异议吗?”
许志耀看着许榆那张与姜蓉相似的脸,沉默了半响才回道:“无异议,她本来就应该属于我。”
这个她,不知道指的是姜蓉还是许榆。
“关于蓄意杀人呢?请原告进行叙述。”
许榆站起身将父母车祸去世前后发生的一切诉说,再说到车辆刹车是被许志耀故意损坏时她一度哽咽,许榆仰着头,她努力地让眼泪收回去。
酒店当天许榆藏了一个微型录音在房间中,此刻录音作为第一项证据搬上了法庭,法庭上所有人鸦雀无声,只有录音响起。
“法官大人,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录的录音或视频是属于违法获取证据,是不能作为诉讼证据使用。”许志耀的律师站起来为他辩护道。
许榆身边的律师反驳:“第一,该录音器是在我当时人的房间内,并没有侵犯被告的隐私;第二,这段录音中我当时人与被告声音都非常清晰,我当时人不存在诱导性、胁迫性发言;第三,该录音内容真实、连贯,没有进行剪辑、作假。综上所述,我方认为录音可作为证据使用。”
“当然,如果对方辩护律师觉得证据还不够充分的话,我方申请让证人出场。”
“证人?”对方辩护律师一愣,他看向许志耀,连许志耀都是愣的,紧接着他看见杨园园出了场。
许志耀的律师对杨园园还算熟悉,无他,上一次许志耀的离婚案也是他接手的,当时可是大获全胜,让那个做了几十年富太太的女人如落败的孔雀哭闹着离场。
杨园园踩着恨天高进了场,为了今日出场作证,她可是涂上了最红最艳的口红,为的就是替当年受得屈辱出一口恶气。
“证人杨园园,与被告人是什么关系?”
杨园园露出怨恨的表情,咬牙切齿道:“他是我前夫,我是他前妻。”
“作为证人,你说你亲眼看见了被告对受害人的车动了手脚?”
“是的。”杨园园点头,“他那段时间鬼鬼祟祟的总往地下车|库跑,有一次我好奇地跟了上去,发现他在对大哥的车动手脚,起初我没多想什么,可是没过多久大哥和大嫂就出车祸去世了。”
“那你为何当初知情不报?”
杨园园迟疑,回道:“他是我的丈夫,作为妻子我想包庇他。那时候我的孩子还很小,我害怕将这件事说出去后我们一家会支离破碎,毕竟大哥大嫂已经走了,将他送进牢里也就挽回不了大哥大嫂的命。”
“可是现在我想通了,他许志耀就是个人渣,就该进监狱蹲牢房,所以今天我站了出来。”
杨园园退场后,许榆身边的律师向法庭拿出最后一个证据。
当年车祸的证物被再次抬上台,经过现在高科技精密分析后,警方也确定了刹车线确实存在认为损伤的痕迹。
所有的证据指向许志耀,他却毫无反应,他看着那个尘封多年的刹车线再次登场,心中尘封的记忆不断涌现。
忽然间,他想起少年逃课时哥哥专门为他提来的鱼汤;他在少年管教所的那两年,哥哥每个月都会来看望他,即使是在高三最艰辛的那一年,他也风雨无阻地赶来;他的婚礼上,哥哥与姜蓉真切为他喜悦的表情......
一幕又一幕,突如其来的涌上。
许志耀闭上眼,再睁眼时他说:“我认罪,我承认是我故意磨坏刹车线,是我害死他们。”
许榆无法再忍耐泪水,她噙着泪看向邱枣,她比划着口型:“赢了!我们赢了!”
邱枣少见的情绪激动,她含着泪站起来用力的点头回应:小榆!我们赢了!
罪犯者认罪,法官宣布休庭,休庭讨论后法|院再次开庭,宣布将在一个月内进行宣判。
许榆从原告席位起身,她往外走去,与还在被告席位上的许志耀擦肩而去。法庭大门敞开,外面已是阳光明媚,彩虹高挂在天空,许榆向着光明走去,而许志耀只会留在黑暗中,监狱就是他余生的寄托,或许他的余生仅剩下一两年。
许志耀站在被告席没有回头,许榆更加不会回头。
“爸爸妈妈,我终于替你们还原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