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极菲现在看起来是出症状了,经常前言不搭后语,记忆很差。
蓝玛瓶经常给他打电话,响铃很久,就是无人接听。
回家就在隔壁房间给他打手机,在门缝里面偷看,看他乱按键接听,铃声还在响,但他说怎么没有说话声。再试,听到铃声,他又只望着手机出神。
半夜,看到室外灯光,蓝玛瓶起来一看,龙极菲穿个内裤、短衫,站在客厅的当中,说自己看到屋里有其他人。
问他天冷,站在屋当中干什么,他又说自己上厕所,但不知道厕所的门在哪里。
有时问他在干什么,他还反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他有时也出门去看下棋,门卫也说你们老龙这几天怎么看起来非常奇怪,老对着自己傻笑……
看来抖在他中药里面的药面面应该是起了作用了。
从自己放了这么久的药面面看来,这个药物对人体的作用是渐进式的,不会一下子出症状,更不会一下子就把人放倒,还有看他这个症状还不是太严重,那药还得继续放!
自己上次给农场那个跟自己过不去、又蹦又跳的堂客水池中放点农药,听说她吃了就有反应,只是自己严格控制了剂量,反应才不是十分强烈。但是这样很容易让人生疑。
不得不服,喻教授真是高人。
这事还不能跟喻教授讲,看来他是人大胆小。他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坐卧不宁,怕得要命。
他也真聪明,只叫个陌生号码发了两个短信,一个是叫查文献,一个是找医生买药,追究起来,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参与此事,既帮了自己,还不露声色,蓝玛瓶不禁暗中竖起了大拇指。高!
症状严重了,他可能要住院了,现在所谓的医保,最低消费的门槛费、检查费、自费药贵,还有病床费等报销不了,实际报销比例不高,住院肯定要花大钱的了,听说搞了医保后,生点病好些人都不敢去大医院了,只能跑点小诊所了。
万一龙极菲死了,我的钱,他的钱,听说都是夫妻共同财产,要纳入遗产分割。不行,那自己得把所有存款取空!
得赶紧把自己最近赚的点、从龙极菲那里哄来的那点,最近他七十庆典礼金剩余的那点,从他的银行卡、我的银行卡存折中取出来,转账肯定不行,要取现金,这样才查不到资金去向,万一侦查起来,就说自己做生意用了。这些钱,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保存起来或者转移走。
一时间找不到保存的地方。那这些现金还是最好转移到其他地方。
钱转移走后,龙极菲要医治的话,就说自己没有赚到钱,支付不起医药费,要他的子女自己想办法,那是他们的父亲,有血缘关系。自己和他刚结婚不久,谁知你老爸身体差,就不该由我拿钱出来医治吧。
取出来的现金转给谁呢?转给我哥的话,嫂子有点爱财。还有他们还欠着我买房首付的钱。我前面资金紧时,催过几次了,哥哥听了嫂嫂的话,一直编造些理由没有还我。这些现金给他保存,万一他看到我还有这些钱,他儿子还要读书、还要购房、购车、娶媳妇,可能更不想还钱了,今后找他要回来看样子还很困难,那放他那有点不靠谱。
转给我的女儿,女儿现在太原读书,出去久了,从通话来看,现在心也大了,人也野了,胆也肥了,有点当年我的样子了。现在听说鼓励大学生什么创业,啥都不懂就把父母的钱拿去造,她会不会想去开个马家店上网卖点小女生用品想发大财?
现在看起来,吴越晓是真的有点记恨我,有点看不起我。
她恨我刚离婚,就嫁给了一个近七十的老头,还不提前跟她讲父母要离婚的事。
上次龙老头过七十大寿,我随便怎么说,口水都说干了,甚至说是哀求了,她一点不为之所动,一点不给面子。我说读大学学费、生活费、来去路费基本都是你继父提供的,不参加要断他生活费,她居然说随你们的便。说了这么多,她最后还是没有来参加生日庆典。
她会不会看到他老汉一个人生活起很可怜,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工资低,值夜班的看门人的工作,想悄悄的把这些现金转给他。
我把这么多的钱转给她,今后某天找她要,假设她不给、或者说用了、或者说借别人了、炒股了、创业了、给她老爸了,那我应该怎么办?嗯,看来钱转哥哥不可靠,转女儿也不可靠。
转干哥哥,不行。自己经常说没赚到什么钱,万一他见钱后,以为这些都是我赚的,嫌我平时进贡少了,要求多分一些,甚至独吞,那转他更不稳当,那转给谁好呢?
那还是把我的现金转给应红派出所的房和璧教导员吧。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这个教导员是在雾昌新区做一个水库堤坝工程时认识的。
自己和几个合伙人,在专员之子,我的干哥哥米点佑的帮助下,与省水电厅的主管工程业务的几个负责人拉上关系。
而雾昌呢,招标中的乱象不少。为了防止招标中出问题,出台了新的办法,不光要交百分之二的投标保证金,还要缴纳百分之五的诚信保证金,诚信保证金在开标前三小时缴纳都算有效。说是可以压缩串标、围标的时间,加大违规的成本。
鬼的胡子都是人栽的。你有长索索,我有翘扁担。咱就出面先与一个有,有资质大公司谈联合,由他们出面投标。由我方负责提供最重要的标底,这个,咱们水电厅有人,这个容易。总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公司,把标顺利招到。咱就与合伙人一道,花了不少的钱在大公司里面上下打点,交管理费,招标单位把工程建设的任务全部转包我方,我方假装与对方签订劳务合同,聘任合同,日期填写以前的。我们这些管理人员全部成了大公司的经理,工程管理人员。反正,里面一波三折的,最后咱们的施工队伍就在新区大坝前驻扎下来了。
谁知施工中出了岔子。
一些当地的村民带着一些老头、老太和卡车堵住了施工道路,围住了施工队临时工棚,说我们施工队的车辆把路压坏了,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严重影响了大家的出行,甚至有的说把庄稼压着了,有老人滑倒,有车辆掉沟,摩托车摔坏,要求修路,要求无灰,无泥浆,要求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