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来此地何事!”
温茹在纸上写完后交给右手边的钟黎,手指与眼神不经意间相触,下一刻转瞬即逝。
钟黎:“小女子梦茹本是富商之女,因家内突逢祸事致只小女子一人幸存,而小女子自逃离后便无法在人前言语。奔波辗转来到临安城,为找先父好友投奔与他。”
……
……….
“为何出现在郊西?”
钟黎:“出城散心,迷路树林,不知不觉便在那。”
“剖心切肠断腿之事,你可认?!”
钟黎:“未作之事为何认之。”
“好,是不是你做的本官自会辨别,不过,这段时日还请梦茹姑娘你留在本府,等真相大白之日便会放你自由。”
……….
“梦茹姑娘,今日就委屈你在这小憩一晚,等明日收拾好屋子会带你去。”钟黎说完冷漠转身,将地牢里的铁链锁住,径直离开。
温茹索然无味地躺在石床上查看起背包。
楚楚动人buff:三星
【三十分钟,冷却24小时,使用者会令看到之人产生保护欲,无法出手】
冷却倒计时:23:27
咱还是很爱自己这条小命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钟黎小绿点没有离开,难不成是在监视她?
守在地牢路口的钟黎垂下眼,鼻息间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丝幽香。他闭上眼,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乱葬岗时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
温茹看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都成黄褐色了,立刻将脏掉的衣服脱掉扔到一旁。
好不容易有个人样了,她才不要再脏脏的。
特别周围都是人类,很糗脸。
没死过前,她除了在家邋遢外,在外都是精致猪猪,几乎结交过的人都会夸她好看美等等。
熟练掌握各种素颜妆,白开水妆,无辜妆。
既然都恢复正常社交群体,她的爱美之心就此死灰复燃!
可惜现在没办法捣腾捣腾,一拿出来必定会被怀疑。
穿着仅剩一件的薄衣,躺在石床上安详入眠。
第二天——
“梦茹姑娘已日晒午时,醒醒。”
温茹烦躁地缩成一团,依旧沉浸在梦乡里。
“梦茹姑娘,梦茹?”
见毫无回应,钟黎时而皱眉,时而舒展,脸色阴晴不定。
也在这时,他看见梦茹姑娘脸色发红,身体还在轻微颤抖。
不会吧……钟黎抿唇,拿出钥匙立刻打开铁链进入牢内,指节分明的手伸到温茹额头处,是不一样的温热触感。
他抓来的人貌似感染了风寒。
正要唤醒她时,石床上意识不清的人抓住了他的手,正好贴着脸蛋,脸上微怒的神情淡了许多,她闭着眼睛蹭了蹭,嘴里楠楠着。
“好冰…舒服。”
一瞬间深邃的眼底布满了阴霾,一言不发地看着从未醒过来的女人,手掌覆盖住脖颈,那片暴露在外的肌肤细致如美瓷般脆弱,只要轻轻一捏…..
他沉默片刻,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手掌离开那优美的曲线,环抱起床上的人。
怀里的人眼皮颤了颤,他脚步一顿,没想怀里的人蹭了蹭胳膊弯接着再次入睡。
抱着她略过一地染过脏污的衣物,将人带离地牢。
守在地牢前等候良久的小厮,刚看到人影立刻上前,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他家公子竟然抱着嫌疑人走出来?!
“公、公子?!”还没等他说什么,钟黎脚步不停,吩咐他去请郎中。
还能说什么,作为小厮的他欲哭无泪的跑去喊郎中。
钟黎本以为这一路温茹不会醒来,哪想她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
钟黎:“……”
温茹歪头,张了张嘴无声,回想起自己说不了后,伸出手指,在环住她的手背上描画。
“…去哪?太守府腾出一间屋子,方便这段时间安顿,昨晚说过。”钟黎看着前方边走边说,语气平淡。
温茹看着他神情,眼里有了点波澜,低下头手指在手背上继续画。
“…没有生气。”钟黎双眉微蹙,语气一顿,突然问道,“…你说你口不能言是怎么一回事。”
感受手背上因手指划动带来的细腻触感,他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认真的在他手背上写字。
“…刺激导致身体对他人的抗拒…无法发音,一个人时,则正常?”他眉头微挑,想到地牢里的梦呓。
“那你有何打算?”
“…神医,临安城内怕是没有。”
一正常人一哑巴,一路上倒是交流通畅。
把人放在床上,“在未结案之前,你可以在府邸内行动。”
温茹点头,接着从怀里拿出一片薄木板手里拿着一根奇怪的棍子,在板上写:我想跟你们一起去查清楚。(ps:
“跟我们?不行,义父不会准许。”钟黎想都不想立刻拒绝,义父绝无可能会让有嫌疑之人去案发现场。
被拒绝,温茹也不说话,只是头垂在一旁,神情落寞。
钟黎看向窗外,略有所思,见温茹不理他,他便告辞离开房间。
绷着脸一直等到小绿小黄点真正离开区域后,温茹立刻大口吸气呼气,眼底还残留着死里逃生的喜悦。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啊,要不是系统及时喊醒,说不定已经变成过期咸鱼。
果然每个人都有两层脸皮,温茹牢牢记住这句话。
郎中诊完脉,确认没什么大碍。
没一会,小丫鬟便送来一些换洗衣物和被褥,温茹善意的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颗大白兔糖送给了这位看起来年纪蛮小的丫鬟。
丫鬟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下了。温茹指了指嘴,将手上同样的奶白糖放在嘴里嚼。
那丫鬟也是缺心眼,学着她直接放入嘴里,咬下去的第一口甜滋滋的滋味充斥口腔,丫鬟捧着腮帮子,嘴里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