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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之间(1 / 1)

黑幕降临下,一弯凉月从叆叇中挣出,银暗之下宫尚角的浴池升起暧暧暖烟。

温水之间却不见宫尚角的身影,只有一抹倩影在屏风后彳亍着脚步。

是上官浅。

她眼眸流转之间,心事重重。

“虽无锋让我此行执刺杀之任,可依近日所观,宫尚角他……罢了,我只需取其性命即可,杀手是不得有半分同情之想。”

冷静思考后,上官浅从小衣里取出一壶瓷瓶,倒出一粒沙砾般大小的药丸。

“此毒由薄如蝉翼的软膜所包裹,一旦将其碾破于宫尚角伤口之处,毒与血相融,流入全身,定能杀之。”上官浅遂放回瓷瓶,眼睫微垂,伺察着宫尚角的脚步之声。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宫尚角就带着深秋的凉意走到了浴池。

刚一推门,月亮的暗影随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屏风之上。

“你为何在此处?”

“宫二先生,我只是想来找你。我今日读话本,习得了许多道理,上面说,成亲需得有爱慕之情,我便想来伺候你沐浴,好让您能对我多几分爱怜。”

两人之间隔着屏风,宫尚角只能隐隐约约在水雾间看到她的虚影,长发飘飘而顺于腰后,长而密的黑睫在屏风上落下一片阴影,两手端于腰间,似仙人般浴在这温水之间。

“哦?是吗?”

宫尚角一步一步绕过屏风,双眼幽深,却又让人捉摸不透,一双丹凤眼在看到上官浅时,似冰河一般掀起了冷浪,双眼轻眯,眼底深处的墨色起了波澜,若隐若现,冷冽犀利得让人心惊的同时又使得整个五官都浓艳。

温渐渐漫过他的腰间,上官浅向他移去,长发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也深浅交替着 。

“听下人说,宫二先生今日受了伤?可还安好?”

“并无大碍,多谢上官姑娘的关心了。”宫尚角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不过,姑娘可知如何伺候他人沐浴。”

宫尚角抛出问题,却用着肯定的语气。

“自是知晓的。”

话音刚落于水面之上,上官浅便用素手搭在了里衣上,缓缓露出了肩膀、锁骨。

许是在这温池里待了许久,上官浅的肩上白里通着粉,像是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肤如凝脂,面色潮红,明媚的双目如一泓清水,涓涓而流,长长的眼眉如弯弯的柳叶,蜿蜒而行。

“不必这样,你我尚未成亲,况且,增进感情也并非只这一种方式。”终是上官浅赌对了宫尚角的君子之性。

宫尚角虚环着上官浅的细腰,缓缓贴近,带着温水之间的潮湿。

“你可知今日,有人上报宫家仍有刺客未除。”

“我在下人的碎语间得知了。”上官浅不急不缓的应对着。

“是吗?”

宫尚角弯下身,看着她的双眼,昏暗的浴间,就着蜡烛的微光,二人之间时不时升起水雾,在这微光之下,上官浅的眼眸澄澈,只透着单纯,却又带着几分机敏。

她将手缓缓搭上宫尚角的宽背,细眉微抬,试探地问着:“可需我帮公子上点药?”

“不必,我已处理过伤口。想来你也不会伺候人,不若你先行离开吧。”

上官浅在心里权衡着利弊,觉着今日的行动多半是无法再进行了,只得作罢。

“好,那我就先行离开了。”上官浅用手搭在腰侧环着自己的手臂上,轻轻放在了水中,又顺着小臂向下,握住宫尚角的大手,有些娇羞似的低着头,又抬眸直勾勾地对上宫尚角平静的眼神,似有不舍般离开了。

上官浅起身离开水池时,衣服贴于腰身,宫尚角有些慌神,垂下眼眸,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离开后才放松下来。

“上…官…浅,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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