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辈子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林思明情绪过于激动,疯狂的拍打着玻璃,哭着喊着,叶灵心吓的已经起身退到了大门口。
因为这里是有监控的,张警官也不好太过纵容,他赶紧上前来将人拉开,并用力的将林思明按在座椅上,制止对方过激的行为。“林思明你给我冷静一点,你再发疯下去,不仅叶医生不会帮你,就连监狱都会考虑取消你的这个特权,你好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要自己作没了?”
张警官的威胁起了作用,林思明马上就安静了下来,他似乎怕叶灵心真的会拒绝他,哭着哀求道:“对不起叶医生,是我太激动了,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你帮帮我,求你了,求你帮帮我。”
最后的一句话从林思明的喉咙里长嘶出来,带着哀痛、绝望和祈求,仿佛一只濒临绝境的兽发出的声音,听的人是又难过又毛骨悚然。
叶灵心不敢再坐回去,也不敢当场拒绝,她害怕林思明会因为她的拒绝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于是她只能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考虑一下,我,我要先研究一下你儿子的信息,否则漫漫人海我去哪里找人?我只是个医生又不是警察。”
这番话听到林思明耳中,就以为是叶灵心答应了,他哭的更厉害了,非要跪下来给叶灵心磕个头,就连张警官都拦不住他。
探视的时间是有规定的,就算为了林思明开了点特权也不能太过,很快的,林思明就要被送回去了。
眼看着林思明要消失在那扇门之后,这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他了,叶灵心突然有些不忍,开口问道:“我看你犯病的时候疼的厉害,要不要我帮你申请一些止痛药,你的要都是口服的,见效慢效果也不打,以你现在的病情根本没什么用。我帮你申请针剂类止痛药,静脉注射的止痛效果更好。”
她心里想的是,自己肯定不会帮林思明去找儿子,不如就帮他申请些药物,让他可以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过的舒服些。这样也算是完成了一次善终服务。
一个善意的谎言,一点些许的补偿,能让他的身体好受些,也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些。
谁知林思明竟是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他回头望着叶灵心,表情变得无比的自责,眼里也满是痛苦的光,一字一字的说道:“谢谢你叶医生,我不需要,就让我疼吧,越疼越好。知道吗,我妻子当年就是癌症晚期,那时她和我一样的痛苦,现在我得了这个病,是报应,也是对她的偿还。我要比她更疼上百倍,才能赎清我的罪过。”
*
叶灵心和张警官回到办公室后,张警官就十分热情的帮她找到林思明儿子的资料,他似乎也认定了她会接下这单任务。
叶灵心苦笑不已,想不通一个工作了三十来年、在监狱能混成一把手的警官,怎会如此的不通人情世故。
然而处于好奇,她还是接过资料看了起来。
“最初的资料是林思明的一个远方亲戚提供的,我顺着他提供的线索搜罗来了一些,不多,但是找个人没问题。”张警官搓着手,激动的说道。
叶灵心看了张警官一眼,无奈的说道:“林思明的儿子又不是犯人,您私自调查他,不太合法吧,就算您是警察也说不过去。”
说着她指着一行字对张警官道:“对方还是个律师,真要是扣法律条款告你,你工作都可能丢了,做好人好事也是要
有底线的,张警官。”
张警官的老脸红了一下,心虚的干笑了两声。
资料上记载了一些林思明儿子八岁以后的事情,不多,因为他有很多年都在国外生活,张警官查不到。
林思明的儿子林盛,二十年前成为孤儿,被母亲的亲姐姐收养,换母姓,改名叫祁盛。十五岁那年,跟随姨妈一家移民美国,在美国知名学府读的大学,是法学院硕士。
去年从美国回来本市发展,目前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是个标准的青年才俊。
资料的最后,赫然就是该律师事务所的详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