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邵带着委屈的白文漪回房。
不出白以南的预料,白文漪果然一回去就和白文邵抱怨着自己的不容易。
“我是想和姐姐打好关系的,可她总是不喜欢我送的东西。”
“哥哥,是不是我不应该出现在姐姐面前啊。我抢了她的哥哥家人,她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
白文漪坐在凳子上,微微仰头看着白文邵、手指不安地搅动着白文邵的衣角。
白文漪那一副退缩忍让、委曲求全的样子看得白文邵更是怒从心起。
“什么抢了她的哥哥,别胡说!她不喜欢是她的事,你不用去特意讨好她。有没有她,你都是我们家的一份、是我白文邵的妹妹!我和她可没什么关系。别管她了,我们其他人都很喜欢文漪的礼物啊。”
白文漪见白文邵的言语间都是在维护自己,心不由得定了定,“可是,我和姐姐相处不好,爸爸也会为难的吧。”
“害,那老头平时又不怎么呆在家里,你和那谁的关系不好,他又不知道。”
白文邵不在乎的摆手,二十好几的人像是青春期还没过完一样,非要和家里人对着干、顺带拉踩一下家里头大家长的威严才开心。
“可,姐姐毕竟是爸爸花了好大力气找回来的,爸爸一定很喜欢姐姐。我不想让爸爸烦心。”
白文漪在这么难过的时候,还顾着家里人的感受,这让白文邵一下不忍了起来。
顺带对白以南更加不满了,真不知道父亲干嘛要非把白以南找回来。
白以南一点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感激父亲就算了,还把家里折腾的乌烟瘴气的。
白文邵一不高兴,嘴里就开始口无择言起来,“那老头子也很喜欢你啊。再说了,你们相处不好又不是你的错,你可事事都想着人家,但人家一点儿也不领情。要我说,她既然不喜欢这个家,那干脆别回来不就好了。”
白文邵这话要是让白以南听见了,非得连夜从床上爬起来和人理论一下才行。
说得好像是她白以南非要凑到白家人面前的一样,谁给过她选择的余地了吗!
她二十几年的人生活得好好的,大学都毕业了,结果突然冒出来个糟老头子就把她带走了。
她又不是七、八岁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还需要个监护人。她都成年了,现在才来找她有什么用。
大家就不能各自安好、各过各的吗!
你们白家有白文漪这个代餐妹妹、她白以南朝着理想的目标继续前进。
多好的人生啊!
结果呢!结果呢!
把她弄进白家,毁了她的梦想,还让她背了一大笔欠款,每天累的像条狗的打工,不仅要还钱、还要养三个没用只会吃的大男人,最后还被白文漪绑架失、足掉落悬崖小命也没了!
她的委屈去哪里说啊!
她连一天上流社会都没体验过,就要替这些落魄资本家还钱。
起码吃上几顿高级大餐,她也不会怨气这么大!
然而白以南的愤怒没人能理解,毕竟那都是一年后的事情。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白以南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一直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人,猛地站起来决定农民翻身把歌唱,雄赳赳气昂昂的打算创死每一个人。
白文漪勾了勾嘴角,“别这么说呀,姐姐一定也很想念家里人的。我占了姐姐的位置这么多年,她不太喜欢我也是正常的。”
白文漪一边说,一边观察试探着白文邵的表情。
见白文邵被自己挑起了情绪,白文漪的心被安抚下来的同时,得寸进尺道:“我是不是,给姐姐把家里的位置让开比较好。”
白文漪越说越离谱了,吓得白文邵赶紧大呼一声打断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就算她是我们白家丢了的大小姐,你还是我们家从小娇养出来的小姐呢,谁比谁差了?别怕她。”
见白文漪还是低垂着脑袋不敢讲话,白文邵当即决定要从源头解决问题。
白文漪在家里还这么小心翼翼的罪魁祸首是白以南,那只有解决了白以南才能让白文漪开心。
白文漪害怕白以南,他可不怕,他要去给白文漪找回场子才行。
白文邵想到这儿,拍着胸脯安抚道:“你放心,有我罩着没人敢欺负你。我现在就给你讨回公道去。”
白文邵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白文漪见白文邵彻底走远了,眼里的泪意立马收了回去,焦躁地抓着衣摆揉搓。
之前的白以南回了白家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也没出过风头。
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敢和家里人呛声了,连她的礼服都敢开口要。
不过,比起白以南,白文瑞更加奇怪。
白文瑞是家里的大哥,比她大将近十岁,和她的关系也不如白文邵那么亲近。
她和白文邵小时候在花园里玩泥巴的时候,白文瑞已经和父亲开始学习公司事务了。
在白文瑞面前,连白文邵都不敢多说话,更别说她了。
白以南是怎么和白文瑞搭上话的?白文瑞竟然还主动开口邀请白以南参加宴会?
巨大的危机感浮上白文漪的心头。
这样下去可不行。
原本白以南刚回来的时候,她还担心自己会被赶出白家,当时心惊胆战了许久。
她慢慢观察了一阵儿后发现,白以南这人没什么野心,再加上白文邵向着自己,她在白家的地位还无人可以撼动。
但白以南平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接夺走了她新选的宴会礼服。
今天是一件小小的礼服,明天是不是就是白家小姐的位置了?
她可不管白以南是不是白家走丢的女儿,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抱养来的养女。
她只知道,这么多年来白家是她长大的地方,白父是她的父亲,这里是她的房间。
这都是属于她的,凭什么现在突然有人跳出来说她的这一切其实原本都是属于别人的。
她不服!
白以南要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