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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师姐你不是师父心中的乖小孩了(1 / 2)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今天早上简许进教室前,殷晗便淡定地顶着满屋子的注视走到最前排,双手按在卫无私收拾的一丝不苟的桌面上。

“卫同学。”·

小少爷的视线在面前的两只手上停留片刻,片刻后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殷晗:“何事。”

瞧瞧这通身的气派,她要是十二三岁能这样稳重,母上大人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就接到班主任的电话。

殷晗保持微笑道:“我想跟卫同学好好谈一谈,未时一刻举荷小亭,卫同学有时间吗?”

她刻意加重了“好好”这两个字。

“可以。”

得到满意的答复,殷晗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旁边的文霓刚想要探过头来问什么,简许已经进了教室,她只好乖乖闭上嘴。

殷晗冲小姑娘安抚性的笑笑,在简许的视线瞟过来之前又恢复了端端正正的严肃脸。

上午的课程无波无澜的过去,只有简许在她做课堂练习时传音问她需不需要撑腰——她就知道以简许的武功,在进教室前一定听到了她与卫无私的对话。

但如果这点儿小事都要闹到师长面前还要别人来撑腰的话,殷晗就真的不用混了。

所以她微微摇头,然后无视了简许假装哀怨“学妹长大了不需要学长学姐了”之类的啰嗦传音,埋头写自己的练习。

中午有较长一段休息时间,殷晗通常选择午饭后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然后练练字看看书,等着同窗们陆陆续续从房间回到教室。

但现在她和卫无私对坐在举荷亭内。夏末午时的阳光威力依然不容小觑,微漾的湖面反射着鱼鳞状的日光碎片,平添一分热度。

暖风吹过敞亮的举荷亭,殷晗看见卫无私束发的蓝纱发带微微扬起,虽然要谈的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她的语气依然轻松:

“卫学弟,我就直接问了——我之前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

而在湖的那一边。

“可真够开门见山的。”晏逢舒“啧”了一声,将沏好的茶推到伸长脖子使劲往对面瞅的简许面前,“别看了,单听着不就行了?要是殷晗知道你拉着我在这儿听墙角,保不准要生气。”

简许缩回脖子,一口喝干同伴煮了一午的茶:“她看不见我们的,而且你也在偷听。”

晏逢舒知道简许不如看上去的风雅,也没拿出自己珍藏的好茶,此时倒不心疼:“我只是恰好在这里煮茶。不过之前你主持的那个言辩,听说他们两个快吵起来了?”

“没,反正殷晗一直挺淡定的,卫无私也只是语气冷了点。小孩子的辩论,难得两个主辩没红脸。”

“主题是什么?”

简许伸手给自己续了杯茶,眉头微微打结:“还不是惯例的那几种?那次给他们挑的是量刑,本来以为小孩学的尚浅,辩不出什么,但是……”

“嗯?”

“卫学弟更偏向重法,而殷学妹……似乎,”简许转着手上的茶杯,“对法的认知,自有体系。而且……”

“我倒不知你何时染上了吞吞吐吐的毛病。”晏逢舒把紫砂壶放上火炉,等着水的第二沸。

“而且与我所知的法学一脉都大不相同。”

湖那边的举荷亭里,殷晗尚不知晓隔着湖正大光明偷听的学长学姐的讨论,她只是以相当真诚的求知心理凝视着卫无私。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我的看法对你重要吗?”

“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如果完全不听他人的建议,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殷晗随口回道,“但倘若别人对我的意见不合理,我也不会因此改变自己。”

“卫学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之前言辩的立场不同,虽有争执几句,但晗觉得学弟不会因此看晗不顺眼,是吗?”

“确实与之前言辩无关。”卫无私的语气与他人一般板正,“你不该把课业借给别人抄,助长歪风邪气。”

“啊?”

殷晗万万没想到是是这个原因。

简许语气中带着点疑惑,晏逢舒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要对天下有益就好,新思想的注入有时候更有益于教门的发展。”

简许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又侧过耳朵听了听:“学妹似乎与学弟谈妥了。”

“这么快的吗?”

“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只是殷学妹不喜欢放着问题不管罢了。”简许没继续之前的话题,“等这茶三沸后,我也差不多该去上课了。你这两天接了什么任务吗?”

简许喜欢教萝卜头,而晏逢舒更宁愿出任务。

她提起茶壶又给两人添了茶:“嗯,有个西南地域剿匪的任务……”

“殷晗!”

殷晗刚和卫无私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就被守株待兔的文霓和几个女孩拉到了教室后面的角落里。

然后就是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小声问话。

殷晗在接二连三的问题中挑练几个要紧的回答了。

“没说什么,就是跟他简单谈了谈。”

“还好吧……卫学弟也不是很难相处。没,没开玩笑。”

“你们跟他起过冲突的事儿我刚刚才从他口中知道,跟他说清楚了。以后有问题晚上可以来问我,课业就不直接给你们了……”

姑娘们齐齐瘪嘴。

殷晗为小朋友脸上如出一辙的不爽表情弯了弯嘴角:“好啦好啦,快回座位了,简……讲师要来了。”

因为昨天晚上睡前思绪纷杂,殷晗辗转反侧大半个时辰才勉强入睡,却被光怪陆离的梦境搅合得睡不安宁。

她一会儿梦到大学导师在电话里焦急的问她怎么还不来答辩要迟到了,她一个劲儿地蹬着自行车说老师您帮我拖一拖我的公交车半路落水了;一会儿又和闺蜜站在解剖台前,闺蜜说你看我俩一个学医一个学法,现在站在一起就是法医了,以后我们一起笑傲物证科;然后是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抱着小孩样的她,一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说“怎么会晕船呢我和你阿娘都没有这毛病啊”,她似乎真的在船上,随着水面的起伏在天旋地转的感觉中坠入无意识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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