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执拗不改,心里顿时窝火得很,他道:“真正有脑子的人才配说我的人生我做主。剜佛眼,把佛眼扔到粪池里,你祖母就是不吃不喝不睡的诵经念佛,把腿跪残了都救赎不了你的罪孽。鸽奴,一个武艺超绝的杀手,你却殴打她出气,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打她时她在想什么?你不觉得后怕吗?你若真的聪明,就应该懂得权衡利弊,预判后果,而不是任性妄为。” 耿烁“吭哧”了两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道:“我任性妄为,那表哥你呢?娶温乐公主真是你的本意吗?谁都知道不是!可你却置西北的长远谋局于不顾,你对她动了真情!你可曾权衡过利弊?预判过后果?” 柴峻眉宇间一片肃然,道:“在你们看来她是天家的公主,在我看来她就是个女人而已。西北还是西北,下一步该如何走,与她无关。”他俯身轻轻拍了拍耿烁的脸,“她只和我有关。你若甘做一只家犬,头狼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伤,我走了。” 柴峻拜别了慕容氏,出了刺史府,望着暗沉沉的夜空,默然良久。 “少主,回驿馆吗?”强波问。 柴峻回过神来,一笑,道:“回啊!我媳妇在那,我还能去哪?”言毕,下了台阶,利落的翻身跃上马背,策马疾驰,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