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在,我多少放心些,你不用替他们想。”柴峻道。 “你若是不放心,把我娶进门,住在你家里,你总放心了吧?” 柴峻看着她怔了怔,随即黯然垂首,闷声道:“再等等,再容我些时日。” “重秀,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让我等,我便等,等你一辈子又何妨?可……可眼下是等不得了。”舒婵的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我怕再等下去,有一天,我会等不到你。” “怎么会?”柴峻心中一梗,握紧了她的手。 “我现在只有你了。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让你分心耗神,不如……不如就按照夫人所说的,我给你做妾好了。原本我这样的出身,给你做妾也是高攀了的。如此,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我也算是尽己所能了,进你家的门,心就没那么虚了。”舒婵说罢,吸了口气,抿嘴笑笑。 没事!瞧,说出来也没那么难!重秀宠她爱她,她为他退一步不是应该的吗?只要两人能长相厮守,什么大的小的正的偏的都不重要!对方是会宁县主也不怕,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还能护不好她?她如是这般安慰着自己。 柴峻的眼眶倏然红了,他忍了又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拉起她的手贴在唇边,紧闭着双眼,眉宇间一派痛楚。 是夜,年轻的少主搂着心爱的人,说了大半夜的情话。山盟海誓,不负君。他日荡平六合,定予她无上荣宠。 她爱他,故信他。 一月后,柴少主同会宁县主大婚,西北万里同贺,士气大振。 再一月,一顶小轿将舒婵从柴家侧门抬进来,在西边的芳绪园里落了脚。彼时烟霞满天,那人张开手臂朝她快步走来。她扑进他的怀里,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