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很快从食堂回来，然后将小笼包给方知衡，将面包给傅原。
傅原拿着面包，眼睛看着方知衡手里的小笼包，问她：“为什么方知衡是小笼包，我的是面包？”
姜禾：“小笼包只剩下最后一份。”
“所以……为什么小笼包不给我？”
姜禾：“我用方知衡的校园卡刷的小笼包啊。”
“你也可以用我的校园卡刷。”
“……”
“你就是记仇，小心眼。”傅原咬了一口面包，嘴里含糊不清。
姜禾听到了：“我要真记仇，连面包都不会给你带。你有得吃就谢天谢地吧，你再多说一句，我下次就不给你带了。”
傅原：……
两人说话期间，方知衡已经吃完了小笼包。他将塑料袋丢进垃圾桶里，拿起一旁的水桶和抹布，刚想洗一下抹布，姜禾拦住他：“你手破皮了。”
方知衡看了眼手背上贴着的创可贴，说：“没事，就破了一点皮。”
姜禾摇头，从他手上拿过抹布，在水桶里洗了洗，然后扭干递给他：“我来洗抹布，你擦玻璃吧。”
傅原在旁边看着，直摇头。
姜禾直接没理他。
卫生差不多弄完了，傅原拿着抹布靠在走廊上休息，有同学从走廊经过，问他：“班长，艺术节我们班弄什么？”
傅原想了想：“晚自习前，我到时候问一下班上有没有人有想法，到时候再讨论。还有一个月时间呢，有的是时间。”
姜禾还是第一次听见艺术节这三个字。不过傅原在和别人说话，她便走到方知衡身边，问他：“艺术节是什么节？做什么的？”
方知衡向她解释道：“五一当天上午，会有半天时间给我们举办艺术节。至于做什么，都是学生自己想的。像去年的高一，现在高二年级的学长学姐，他们就弄了一个蛋糕烹饪活动。学生自己找蛋糕店，然后拉赞助，借烹饪工具，还请了蛋糕店里做蛋糕的师傅过来，现场教人做蛋糕，然后比谁做的蛋糕最好吃。前几名还有奖品。我记得一等奖是全年都可以去店里免费吃甜品。”
“全部都是学生自己策划吗？赞助也自己去拉？”
方知衡：“是的。”
傅原也凑过来：“其实，现在的高三，在他们那一届，艺术节可是要举行三天的。现在缩到了半天，时间很短的，根本就弄不了重大的活动。我记得去年是第一次缩短时间，原本那个烹饪比赛，是要办三天的，第一天现场做蛋糕品尝，第二天是教人做蛋糕，第三天才是比赛，一下子将所有内容缩在半天时间里，那个活动做得很是仓促。”
姜禾疑惑：“去年你们不是才初三吗？怎么知道高中的事情。”
傅原指着方知衡：“他妈妈是十六中的老师啊。去年搞烹饪比赛的那个班，就是他妈妈带的，他妈妈是班主任。借方阿姨的光，我们那天进了学校，还吃了很多蛋糕。”
姜禾听懂了，也好奇问他们：“那我们班，艺术节要做什么？怎么拉赞助啊？谁去拉？”
傅原：“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有一个月呢，够我们想的。而且艺术节只有半天，能做什么？”
方知衡：“其实还是能做很多的。我听我妈说，他们班今年准备在操场搭个舞台，弄个比赛。”
“搭舞台？”姜禾诧异：“搞这么大的吗？”
方知衡解释：“其实还好，几个班一起弄一个活动，也不麻烦。之前举行三天的时候，那才是大阵仗。我记得有一届，还请了明星过来。”
“这么……”姜禾只觉得自己见识太少了，一时语塞，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好像一点都不知道十六中的传统节日，“十六中还有什么节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下学期只有一个艺术节。上学期你也经历过了，运动会，红歌会还有元旦晚会。就这几个活动，没其他的了。”
“我读初中的时候，只有一个运动会和元旦晚会。艺术节和红歌会，还是第一次听说。”
方知衡看着她：“初中不是有一个美术节吗？”
“啊？”姜禾看着他，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个节日，不过那是为美术生准备的。她不会画画，所以对这个美术节的参与感不强，只记得，好像确实有那么几天，去食堂的路上有很多画在路边展示出来了。她当时还奇怪呢。
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们初中有美术节？”姜禾歪着头问他。
方知衡垂眸，偏头看向教室里面。他说：“我和你是一个初中的。”
“啊？”姜禾更诧异了，“你初中也是实验中学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你？”
“我们又不在一个班，你不知道我不是很正常吗？”
“可你知道我们是一个初中的啊，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初中是哪个学校吧？我都不知道你初中在实验读。”
“……”方知衡给出解释，“我有朋友和你一个班，所以见过你。”
“哦，这样啊。”姜禾接受了这个解释，没了疑问。她看向教室，里面的地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我先进教室了。”
方知衡点头，姜禾进教室。傅原从旁边凑过来，很小声：“你初中就认识姜禾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初中不是一个班的吗？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方知衡往旁边挪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面对傅原不追问出来不罢休的眼神，方知衡想了想，说：“因为数学竞赛认识的。”
数学竞赛培训，傅原没参加。主要是不感兴趣，这也不是强制性要求参加的，还要抽半天放假时间来学校学习，耽误他玩游戏，他才不愿意参加呢。
更何况，就弄了一个月。听说后来被学生家长举报了，弄了一次考试，就没了下文。
“真的假的？”傅原不是很相信。
方知衡问他：“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没有骗他，虽然不是在培训的那一个月里认识的，但确实是因为竞赛认识的。
傅原撇嘴不屑：“你是不骗我，只是什么都不跟我说而已。你不说，当然就不算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