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的耳朵是多尖啊,一下子就听到了有人说她和自己儿子长的不像。
王婶说:“我儿子像他爸不行吗?我老公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后俊生。”
对于王婶这样自卖自夸的行为,大家都笑笑附和,表示老王是最好看的。
还有人过来问徐柔君:“小君,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啊?”
徐柔君看了看自己的腿摇头拒绝:“不用了,已经知道了结果,有什么去看的必要呢?”
其他社员:“豁!这丫头口气和挺狂妄。”
一大批乐子人和王婶一起浩浩荡荡地去往王婶家。
乐子人都去王婶家里,这搓麻大队的人立刻就少了很挫。
徐柔君一回头。没发现她妹。
徐柔君看向徐丽问:“徐婉蓉呢?”
徐丽回答:“去看王婶孙子去了。”
徐柔君:“……”这丫头这么喜欢热闹的吗?这么好的机会她想跑离大鱼村啊,可惜她的腿不给力,就算是跑,也跑不了多远。她要等一个机会。
一旁的徐叶富岚戳了戳徐柔君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徐柔君疑惑:“什么真的假的?”
“就那个孩子,真的不是王婶生的吗?”
徐柔君:“当然不是了!”
“我们村里的其他人都没发现,你怎么发现的?”
徐柔君伸手戳了一下叶富岚的脑袋说:“当然是她生孩子月份不对啦!”
叶富岚揉着自己的脑袋依然是有一些疑惑:“月份?你唬我呢!那时候你才十岁啊!”
徐柔君:“……”这是她奶奶,不好糊弄啊。
其实这个事儿前世她听奶奶叶富岚说过,只不过她听到的是后来者以旁观者角度来叙述。
和老王偷情的这个女人自己有一个女儿,她的丈夫去当兵,两三年不回来的那种,虽然隔半年就有津贴票补。平时老王总是会搭把手帮忙,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勾搭上了。
女人知道老王一直想要一个儿子,于是和老王说要给老王生孩子,老王听了这话万分感动。
女人怀孕后,称病不出门,再加上她有自己男人的票据补贴,日子在钱上从来没含糊过。孩子生下来以后,养到三个多月才被老王带回去给媳妇儿。
孩子不好养,老王就打着给孩子喝羊奶的名义,来女人这儿拿母乳。
女人生了孩子以后,她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看自己儿子的心思也就越来越强烈。可惜她和老王家的这一段感情不能见光。你孩子只能一直喊王婶当妈。
她平时没什么事儿,就会偷偷去看自己的亲儿子,个儿子带好吃的好玩的,还说自己和儿子的分开是有苦衷的。
让儿子谁也不要说,只有这样,他才能长大,离开那个让他妈妈和爸爸分开的恶毒女人。
直到那个女人的军人丈夫为了妻子转业回来就业,再出任务时见义勇为意外死亡,单位给女人发了一大笔抚恤金。
多年以后,王婶夫妇终于供儿子读完了大学毕业,借助了她丈夫从前好战友的关系,给儿子找了一个福利特别好的国营烟草单位。
老王和女人之间的隔阂也终于消失,他和情人终于能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之后老王和王婶提出了离婚,王婶自然不愿意,儿子成功了,好不容易到了可以摘果实的时候,老王说离婚。
这么多年她掏心掏肺的儿子却恨她,他说,就是因为王婶,所以他和自己亲妈分离了十八年,他妈这么多年一直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喊她妈妈。
他从来都不是王婶的儿子。
王婶哪里愿意,要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可是儿子在考上大学在国营单位上班,娶了领导的女儿,身价飞涨,家里的这些东西,他一样也看不上,就是为了接自己亲爸亲妈去城里享福。
一辈子胜强好胜的王婶一辈子的念想就这样被打击破灭,让她打击到精神失常。她总是会念叨,自己怎么帮贱人养大儿子……
晚年困在她家的土房子里凄凉病死,死后的第二天,还是来给她送饭的小女儿发现她妈凉了才来给她妈收的尸。
王婶确实不是好人,那个一直为国家奉献的军人,如何不无辜?吃他的用他的,哪怕在他死了以后,那个女人还榨干了他最后意思价值。
可是让老王,情人,情人儿子,他们做的事儿再丧尽天良,她们搬出了村子,有了新的生活,谁都不会知道这三个人肮脏的过去。
她们也知道吧这些不堪的过去藏起来,她要做正义使者。
老天让她回来,她要让那些没糟到报应的人全部都接受他们应该有的惩罚。
***
屋外传来脚步身,徐柔君抬头一看,一辆木板床出现在门口。
原来是荀啸回来了。
荀啸一进屋就擦了一把汗。“这个天怎么那么热?”他一进屋到自己工位的地方拎起了自己的绿色军用水壶仰头“吨吨吨”一水壶的大麦茶大被他喝光了。
荀啸和金家掰扯半天,嘴巴都说干了他才终于把徐家的板车拉了回来。
金家骂荀啸一点都不管他们家的宝贝儿子昏迷,这还不快送卫生院,非去管这个车子,要是他们的儿子出了三长两短一定要荀啸好看,还骂徐柔君把他们的宝贝儿子打晕。要是儿子有事儿,绝对不会放过老徐家。
这村里的事儿,可是一点都没消停。荀啸任由他骂,看他们这个样子,这个板车要是丢了,那是一点责任是不想承担。
他顶着大太阳,把板车在外面停放妥当,一进屋发现屋子里的人可是要比他离开之前少了许多。
荀啸混沌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以后,他说:“不是吧,我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少了这么多人?”
一个秃头老年社员回答:“他们去帮王婶处理一下家务事。”
荀啸更疑惑了:“王婶家里又怎么了?”
另外一个人斟酌了一下说:“就是去看王婶的儿子是不是王婶亲生的。”
荀啸听了这话更疑惑了:“啥?这儿子是不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