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二抬手给徐天意脸上来了一巴掌。
男人大家就是拳拳到肉。徐天意十六七的年纪,正是长劲儿的时候,他哪里打得过天天在地里劳作的的徐老二。
叔侄两人就在院子里打的有来有往。
徐家的动静闹的又大,那些人脑袋又从院子里外探进了他们八卦的脑袋,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情大,跑去生产队要把丁慧叫回来。
石义鹏踩着自行车扒拉着墙看徐天意和徐老二扭打在一起!
旁边的那几个人的讨论声自然也落进了石义鹏的耳朵。
“徐老二睡了嫂子,所以给侄子买自行车,这么一想,好像也合情合理了不少。”
江如诗回头看见自己院墙上立着那么脑袋,还都是老熟人。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她的心头,江如诗立刻拿起了院子里的扫帚对着围墙那儿露出的头扫过去:“滚!全都给我滚!”
大扫把一打过了,探进的脑袋一个个地又缩回了墙外面。
还有几个人直接跌坐在了墙外的地上。
“这个贱人脾气烈地很啊!刚才和徐老二腻歪时可不这个样子!”
墙外的讨论声让江如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他们不能从围墙那里看,但是他们可以通过门缝看,尤其是徐家的那个大门下面,没有门槛,一个门下面,就多了五六个脑袋,他们的眼睛朝着徐家的院子里窥探着。
江如诗看墙头没了人,又去拉架。
“你们两个别打了!”江如诗拉谁,谁就会被多打那么几下。
这两个男人为了她打架,她去拉徐老二,希望徐老二别打她儿子。
结果徐天意上来对着徐老二的脑袋肚子哐哐哐一顿打。
江如诗看这样可不行啊,立刻去拉住自己儿子,徐老二有喘气的机会,他一个做长辈的被侄子打成这样,那哪里行,他也起来对着徐天意一顿打。
生产队的做活的丁慧在听到其他社员跑来和她说徐老二和徐天意打起来,丁慧还觉得奇怪,但是在听说徐老二和徐天意两个人打的满头是血,丁慧也没心思听他们细说,快步跑回了徐家。
那边的丁慧颠颠地从外面回来,看见自己家门口的下面躺了不少人。
有人开口说:“都让让,老二媳妇儿回来了。”
趴在门下面的人立刻都让开让丁慧进去。
丁慧过来推门,结果徐家大门关的严严实实。
丁慧又用力推了一下。丁慧说:“我进不去啊,门从里面栓在里面啊。”
丁慧在门口拍门:“徐老二,徐天意,你们把门开开,先不要打了。”
徐天意受够了,他要过去开门。
江如诗现在哪里有脸去面对丁慧。“不要去开门。”
徐天意一把推开江如诗,“你有脸做,现在你还没脸认吗?”
江如诗毕竟是一个女人,被儿子这么一推直接就坐到了地上,江如诗感觉自己的腹部传来钻心的疼通。
房门被徐天意打开。
丁慧看见徐天意脸上胳膊身上有许多伤,就连手臂上也都是伤口。
丁慧看徐天意这么多伤特别心疼,她拉过徐天意对徐老二说:“天意还是个孩子,徐老二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丁慧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徐老二。
此时的徐老二身上就穿了一条蓝色的方裤衩子。丁慧看着徐老二一脸血也很心疼:“你怎么和孩子打起来了?”
丁慧从生产队来时只听人说徐天意和徐老二在徐家院子里打起来了,具体的事儿她也没有去问清楚。
还没有等徐老二和徐天意给丁慧解释,旁边的江如诗捂着肚子坐在低哀嚎。
“哎呦!哎呦!好疼啊!”
还是围观的袁西元发现了不对劲。
他扒拉在围墙那儿喊:“快去看一下江会计,别是肚子的孩子流了。”
袁西元这么一喊,立刻让所有人把目光放在了江如诗的身上。
扒拉在门口围观的人眼里也都是震惊:“我靠,小袁,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隔壁的叶家听了这一嗓子,也从自己家里搬了一个凳子爬在和徐家隔断的墙那儿围观。
丁慧愣愣地看向江如诗说:“江如诗……怎么怀孕了?”
徐家围墙外那些围观的人讨论的更加激烈,丁慧听着那些人的讨论,她再傻,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院子里的两个男人对于江如诗怀孕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徐天意愣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母亲:“孩子?”
徐老二听到孩子两个字,又看江如诗的捂住肚子喊疼的样子,他立刻过去询问江如诗哪里疼。
丁慧的眼泪流淌下来,她一把拉住徐老二说:“你送她去干什么?”
徐老二一把推开丁慧,丁慧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她又从地上站起来:“徐老二!”
徐老二已经背起了江如诗。
江如诗把自己的脑袋整个儿地埋在了徐老二的脖颈处。
徐老二看向丁慧说:“老子和你结婚十来年了,也没给我下个种!给我滚蛋!”一边说着,一边把拦路的丁慧推到了旁边。
丁慧又一次跌坐在地上。
徐天意近乎咆哮:“我不允许这个孽种生下来!你们不许去!”
徐天意拉着徐老二,不让徐老二走,他现在巴不得江如诗肚子里的那个孽种能流掉。
江如诗的肚子是真的疼,她怨恨地看向袁西元:“怎么可能是怀孕!袁西元,我把你嘴撕烂……”后面她还想说,可是小腹又开始疼了。
徐老二一怒吼徐天意。“你要是想让你妈死,你就继续拽着!”
徐天意被徐老二这句话一冲,松开了他妈妈的衣服。
他穿着一个平角裤从徐家院子出来,两边围观的人也立刻分散两边,也有人刚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
徐老二知道自己在大鱼村的名声是没了。
现在名声不名声的已经不重要,他要送江如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