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选婚的日子定了下来,一封封密信从宫家传出。
临风镇,霏晚擦拭着短刃上的血迹后走到插着长剑的高树边,拔下配剑将短刃按进了凹槽里。
一个绿玉侍拿着一封密信走过来:“晚小姐。”
霏晚接过密信一目看完将纸撕碎碾进泥地:“少主选婚,新娘里混入无峰刺客。”
绿玉侍低头看地:“那我们可要即刻回去?”
霏晚清冷:“不必,将这些尸体处理完,规定时间回去即可。”
绿玉侍抱拳:“是!”
霏晚回来时正好是新娘入谷的日子,让人将贺礼还有缴纳的财物送去内府,便一人去见执刃。
霏晚到时宫唤羽正在和执刃说着公事,霏晚:“执刃。”
宫唤羽侧身看向霏晚:“姑姑。”
入夜
旧尘山谷的河流上行驶着一艘艘木船,木船上载着各家商贾待嫁宫门的新娘。
霏晚单手握着剑柄站在屋檐上看着山下。
山下彩灯明亮,欢声笑语,霏晚感觉身边一重,宫远徵唇角勾着笑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姐姐,怎么回来也不来找我,我可是给你准备了好多药还有暗器。”
霏晚看了眼宫远徵:“按理,你应该喊我姑姑。”
宫远徵没有应答,而是看着另一边平台上看着新娘的宫子羽:“姐姐,你说我们这位不学无术的羽公子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霏晚见那些新娘被带走便轻身下了屋檐。
暗牢里,十个新娘拆分成二,被关在里面。
守在牢门口的侍卫看到霏晚立即躬身:“晚小姐。”
霏晚:“稍后羽公子来,让他带人走。”
霏晚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了两道脚步声,霏晚躲进暗处,看到宫子羽,眼神示意两个侍卫。
见人走后,霏晚才从暗处走出,不知道这场局能炸出几个无峰刺客。
密道入口,宫子羽打开石门让新娘赶紧离开,宫远徵的声音便从屋顶传来。
议事厅,霏晚抱臂倚在圆柱边,宫鸿羽和宫唤羽静等事成。
陶壶里的水沸腾的翻滚着,宫唤羽用竹舀舀着热水,炒干的茶叶遇热散开叶子恢复碧绿的颜色。
宫唤羽将茶盏先端至宫鸿羽面前,又轻声:“姑姑,茶已烹好。”
霏晚走到软垫坐下,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没有动作。
宫唤羽:“执刃,夜将深,我去看看事情怎么样了。”
霏晚面无表情:“我与你同去。”
密道入口处传来了打斗声,霏晚和宫唤羽来看到的就是一个新娘劫持着宫子羽逼宫远徵拿出解药。
宫远徵本就看不起宫子羽自然不在意宫子羽的性命:“你可以试试,看到底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霏晚捡起一颗石子射中刺客手臂,宫唤羽也飞身前去将宫子羽从刺客手中拉出,后同刺客打起来,三招虚实一过。
宫唤羽看着倒地的刺客:“带走。”
被训斥一番的宫远徵脸上带着委屈看向霏晚:“姐姐你怎么也不帮帮我?”
霏晚有些头疼的看着宫远徵,实在想不明白宫远徵为什么老缠着她,不想出声径直离开。
宫远徵锲而不舍的跟上:“姐姐。”
霏晚停下脚步语气带了些无奈:“你就没事可做吗?刚抓的刺客你不去审问?”
宫远徵不屑:“急什么,人又跑不掉。”
霏晚:“是跑不掉,但谁知道活多长时间呢。”
宫远徵看着已经走远的霏晚,暗暗咬牙转身向牢房走去。
打发走难缠的少年,霏晚回到自己的院子,守在院门口的绿玉侍低头:“晚小姐。”
霏晚回到房间,侍女便上前接过霏晚的配剑放好:“晚小姐,现在可要洗漱?”
霏晚点头拆下腰封:“退下吧,这里不用你。”
侍女福身退出了房间将房门带好。
霏晚穿着里衣坐在铜镜前将长发梳通。
天将亮,洒扫的侍女都轻手轻脚的做着手里的活。
绿玉侍从议事厅走出到了霏晚院前:“执刃有请晚小姐。”
侍女掀开帘子看着还在睡眠中的霏晚:“小姐,执刃有请。”
霏晚起身揉了揉额角坐到梳妆台前由侍女梳妆。
出了院子,绿玉侍金逢跟着霏晚。
议事厅,宫远徵站在下方,霏晚穿着绿色女裙裙摆同袖口衣襟绣有莲花,减少了几分寒意。
霏晚看向坐在主位的宫鸿羽:“执刃。”
宫远徵看到霏晚的样子眼前一亮:“姐姐。”
霏晚身形一僵往另一侧移了一步。
宫鸿羽:“昨夜刺客身份可查明了?”
宫远徵正了神色:“是混元郑家二小姐,郑南衣。”
宫鸿羽摩挲了一下手指:“霏晚…”
话还没说出口,宫唤羽和宫子羽就快步进来。
宫唤羽拱手俯身:“父亲。”
宫子羽手里端着瓷碗:“执刃。”
宫鸿羽看着不成器的小儿子咽下即将出口的话。
宫鸿羽看向两人:“我听他们说,昨天晚上刺客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宫子羽脱口而出:“我和哥哥……我和少主本来商量利用密道的机关引出刺客。”
宫鸿羽听到宫子羽的话怒声:“没想到,你竟然学会了撒谎,少主怎么可能像你一样蠢,你自作聪明,还想把少主拉下水,从我说要杀新娘开始,就已经和唤羽商量好,设了这场局。”
宫子羽听完神色有些受伤的看着宫唤羽:“所以,你们都知道这是一场局……”
宫鸿羽看着宫子羽委屈巴巴没有一点担当的样子更加气愤,嘴里说出的话更加难听。
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背着手看到宫子羽手中的瓷碗,想缓和一下情绪开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宫子羽压下委屈的情绪开口:“今日我发现女客饮用的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