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在气头上,由走变跑,霏晚追上走远的宫子羽时已快到宫门口。
绿玉侍金繁看着身后的霏晚出声:“公子,晚小姐在后面。”
宫子羽停下脚步,略微别扭的撇过头:“姑姑是来做说客的吗?”
霏晚想了想:“你准备去哪?”
宫子羽低下头有些失落:“我还能去哪?”
霏晚站在台阶上伸手拍了拍宫子羽的肩膀:“你确实不小了,即将成年,而你父亲没几年就到天命之年,越是对你苛责越是望你成才。”
宫子羽心中委屈:“可…”
霏晚摇了摇头越过宫子羽离开,有些事得他自己想明白。
雾姬夫人劝慰过宫鸿羽准备回自己的院子,看到霏晚开口:“霏晚。”
霏晚闻声停下脚步:“雾姬夫人。”
雾姬:“许久未见,可愿同我说说话。”
岁月不败美人,雾姬遣散侍女亲自熏香烹茶,一举一动都带着美感,将霏晚面前的茶盏倒满茶:“这是今年的新花茶,尝尝。”
霏晚看着在盏中待放的花没有动作,只是疑惑:“夫人想同我聊什么?”
雾姬脸上带着柔情看到霏晚的样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你还是同幼时一样,不爱喝茶。”
霏晚:“若是没事,霏晚便告退了。”
雾姬表情不变:“尝尝吧,这花茶同兰夫人烹的茶没什么不同。”
霏晚继续坐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入口回甘唇齿留香,是好茶。”
雾姬将茶盏添满:“你喜欢便好。”
几盏花茶下肚,霏晚起身离开,雾姬将剩下的茶水倒进香炉里,看着已经湮灭的香,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少主选中了姜家姑娘作为新妇,新妇选好便是喜宴安排。
夜深,霏晚看着文书,侍女候在一边将烛心拨了拨。
霏晚抬头看向窗外捏捏眉间:“将蜡烛熄了,休息去吧。”
侍女放下手中的物件:“是。”
还不等蜡烛熄灭,金逢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小姐,长老请。”
霏晚皱眉看着烛心,起身离开,侍女取下架上的披风:“小姐。”
长老院,风、雪、月三位长老坐在主位,守在门外的黄玉侍看到霏晚推开门让霏晚进去。
风长老看向霏晚:“执刃和少主身死,如今达到条件的后选公子都不在宫里,为今之计是守住宫门,严查上下。”
月长老:“另许你先斩后奏。”
霏晚抚手:“是。”
出了长老院,霏晚看向金逢:“拿着令牌带人去守住宫门、密道和暗道。”
吩咐完金逢又看向黄玉侍:“派人去寻角公子还有子羽公子。”
霏晚看向剩下的绿玉侍:“随我去女客居,守住门口。”
“是!”
宫远徵看着高塔红色的灯笼,随即侍从取下红绸换下白绸,手里的木盘上放着白事法器、纸钱,还有孔明灯。
宫远徵心里一紧:“谁的丧仪。”看到带着一群绿玉侍的霏晚呢喃:“哥,快回来吧,宫门,感觉要变天了。”
女客居,绿玉侍大刀阔斧的走了进去。
为首的绿玉侍站在空地喊道:“让所有女客出来,清点人数。”
霏晚站在空地上看着绿玉侍上了楼梯占据视野。
一个侍女紧张的跑了下来,霏晚拦住她:“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侍女:“姜小姐好像发了风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脸上还起了红疹。”
霏晚让侍女带路来到姜离离在的房间,坐到床边给姜离离诊脉,片刻后:“两种毒,将她送去医馆,让大夫开几帖清毒汤药。”
姜离离用锦被裹着,由两名绿玉侍送去了医馆。
霏晚走出房间感觉不对抬头看向另一边屋檐,见没异样收回目光同对面楼梯间的女子对上视线。
女子带着淡笑收回目光对绿玉侍柔声说着什么,只见绿玉侍跟着那女子上了楼。
霏晚起疑走了过去便听到绿玉侍:“云为衫姑娘,请将脸转过来。”
绿玉侍看后:“你说害怕传染,那为什么云为衫姑娘,不在自己房间休息?却要来你房间?”
“为什么在我房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谁不知我上官家世代名医,我们家的紫蕴祛毒膏,可是出了名的一件难求。”
绿玉侍被问的咽住,只能转头看向躲在锦被里的云为衫:“云为衫,请把被子掀开,让我检查一下。”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你们闯进闺房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掀被子,知不知道将来我们是你们的谁。”
霏晚走了进来:“确实是绿玉侍逾矩了。”
走到为首的绿玉侍面前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女子闺房也敢擅闯,是不想要眼睛、双手和脚了吗?”
绿玉侍顶着掌印的脸低着头:“属下知错。”
霏晚走到床边:“既然云为衫姑娘抱恙,可介意我把把脉?”
云为衫握紧被子:“不介意。”说完将手从被子里伸出。
霏晚面无表情的感着脉象:“云姑娘吃了什么?”
云为衫收回手:“没吃什么。”
霏晚看了眼依然背着身的云为衫还有上官家的姑娘:“那这件事可就有意思了。”
霏晚看向上官家的姑娘:“上官姑娘刚刚说云姑娘是为了求药,可我记得进入宫门所有物件都是要严查的,重中之重的就是药物这些,不知道上官姑娘是怎么带进来的。”
上官浅低着头有些为难,一个绿玉侍上了楼:“晚小姐。”
霏晚:“何事。”
绿玉侍走到霏晚身边压低声音耳语:“宫门后门有个药侍鬼鬼祟祟的,抓住时咬破了齿间毒药。”
霏晚轻声:“送去药炉。”
上官浅调整好情绪流着泪:“我们嫁进宫门不是为了受欺辱的!”
霏晚万年冰山脸第一次露出嘲讽的笑意:“是吗?”
就在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