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叶子随风掉落,在地上铺满金黄一层叶毯。
宫远徵带着上官浅从宫子羽身边走过,宫子羽也不耽误立即和金繁、宫紫商去女客居。
宫远徵看向霏晚:“姐姐这是也要去女客居吗?”
霏晚取下宫远徵发上的落叶:“随意走走,秋深冬至,落叶飘零也是美景。”
宫远徵看着霏晚离开的背影,手里把着霏晚刚拿下的落叶。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的样子:“徵公子喜欢那位晚小姐。”
宫远徵上扬的嘴角落下有些阴沉的看向上官浅:“有时候话多也是会很危险的。”
上官浅脸上带着淡笑不再开口,同宫远徵下了木桥:“哎呀,我想起有件东西没拿。”
宫远徵看着川流不息的水流,想着上官浅刚刚说的话。
霏晚来到上游山顶,看着云山许久,一片枫树叶落下,霏晚收起情绪下了山,山腰间,云为衫捡起一个匣子:“羽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霏晚走下石台:“子羽,云姑娘。”
宫子羽:“姑姑。”
霏晚看着云为衫手里的东西,伸手拿过:“这不是远徵的暗器袋吗,云姑娘在哪里捡到的?”
云为衫心里一紧:“在那处石壁下。”
霏晚看着云为衫片刻才开口:“远徵太粗心了些。”
云为衫听到霏晚的话没有松懈,看着霏晚离开才暗暗松气。
徵宫,宫远徵熬制着汤药见水翻滚,盛出一碗汤药放凉,将汤药倒进琉璃罩里养着的花。
看着花泛出的莹莹之光,宫远徵摸向腰间的暗器袋,腰间空空如也,宫远徵脸色瞬间一黑。
角宫,上官浅暂居的客房,绿玉侍推开门走了进去翻箱倒柜。
宫远徵面色黑沉的看着一脸无措的上官浅。
“晚小姐。”
霏晚走进去:“远徵,你的暗器袋在我这里。”
宫远徵接过暗器袋:“怎么在姐姐哪里?”
霏晚:“在女客居的路上,云姑娘捡到的,你也是怎么如此不小心。”
宫远徵开口解释:“我…”
被宫尚角一个眼神制止住了话语,宫尚角:“远徵,向上官姑娘道歉。”
宫远徵看向上官浅:“上官姑娘,错怪你了,抱歉。”
宫远徵道完歉转身离开,霏晚也随着宫远徵离开。
宫远徵坐在栏杆上看着手里的暗器袋,一脸心不在焉。
霏晚走过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宫远徵的头:“远徵。”
宫远徵看着霏晚:“姐姐,我的暗器袋绝不会无故掉落,是她突然摔了一跤,伸手扶了我的腰,当时没反应,现在想起来,就是她偷了我的暗器袋。”
霏晚:“无凭无据别人不会相信的,而且刚刚你也看到了,完全拿她没有办法,捉贼拿赃,这一局是你输了。”
宫远徵:“是我草率了。”
霏晚:“早些回去吧,你哥哥想来还有一会才出来。”
羽宫,霏晚看着宫子羽,将他叫到水缸前:“我就示范一次,看好了。”
说完将手伸进水里以内力和水中阻力相对抗。
宫子羽看完学着霏晚的样子在水里左右搅动,随着水中阻力越来越大,宫子羽手臂挥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霏晚看着:“继续。”
宫子羽额角出现汗水有些吃力:“姑姑。”
霏晚抱着手臂:“继续,你这还没一柱香时间呢。”
霏晚喊停后,宫子羽已经没力的趴在缸边,整个人湿漉漉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宫子羽感觉到往常冰冷的掌心传来微弱的热感,霏晚看着宫子羽摇了摇头:“你内力不济,今晚就到这里,明日继续。”
宫子羽休息了一会继续在缸中与水对抗,霏晚看着宫子羽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的样子背手回了房间。
金逢将宫门外务文书放到霏晚面前,霏晚看着一沓子文书,头疼的双手撑着额头。
金逢偷笑一声:“可要替小姐看烛?”
霏晚看着金逢嘴角的笑,淡定的吐出一字:“滚!”
金逢低着头憋笑着退出房间,霏晚单手捂着额头,磨墨批注。
批好文书,霏晚将笔搁在砚台上,起身去书柜里拿宣纸,在宣纸上写写画画涂涂改改。
看了眼天色将宣纸上的墨迹吹干,收了起来,擦洗过后,吹灭蜡烛上了床。
山谷雾重,霏晚喝着热汤看着欲言又止的金逢:“支支吾吾的,说吧什么事?”
金逢:“上次角公子去追查郑家,发现郑家人去楼空举家搬离,今日秋风渡暗哨据点传来了密信,发现了郑家人的踪迹。”
……
走了三日水路一日路程抵达秋风渡,霏晚面带鬼牙面具,身披玄黑帽兜披风遮住额头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下黑色的快马不安的动着马蹄。
霏晚安抚的摸了摸马鬃:“墨雪安静点。”
金逢看着坡下的矮房:“就在那里。”
霏晚:“去探。”
“是!”
身后跟着的四个绿玉侍,轻夹马肚下了山坡,向矮房驶去。
一束烟花放出,在空中爆散。
矮房里,数十具尸体面色泛青的倒在地上,看着尸体脖上的伤口,是被人一刀封喉。
霏晚戴着手套蹲下身,用手挑开衣领:“没用毒,也没什么血迹喷洒,看来浑元郑家早就被挟持了,人走楼空是放出的迷雾让宫门觉得郑家已投靠了无峰,只是拖延了这么长时间才处理郑家……”
霏晚想到什么:“不好,是引我们过来的。”
霏晚话音落下,数十个钢针从屋檐上射下。
几个绿玉侍拔刀打断,可还是中招,只见几个绿玉侍还没发出声音就已经倒地身亡。
霏晚抓住几根钢针看着针尖的毒:“子时天。”
“聪明,可惜了,今天你们要把命留在这里了。”
一个剃发留有寸头的男